“伯母这话我没太明白,行川和嫂子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的感情谁能破坏。”
年芳华的弦外之意,袁雅晴听出来也只能当没听懂。
不就是变着法的说她是破坏感情的第三者吗?
她和傅行川本就互生情愫,要说第三者,温似锦才是那个第三者。
要不是年芳华从中作梗,她说不定早就和傅行川结婚了。
“瞧我这记性,干站着坐什么快来伯母边上坐。”
袁雅晴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练得炉火纯青。
难怪她连儿子处处都要维护袁雅晴了,这楚楚可怜样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对了,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来着。”
“工商管理。”
年芳华这跳跃性的话题让袁雅晴一时摸不清她的意图,加上年芳华是傅行川的母亲,袁雅晴便如实相告了。
“管理学?”
年芳华先是面露疑惑,随后又做出很困惑的样子。
嘴上却半点没给袁雅晴面子。
“我还以为你学的是表演系呢,这么能演。”
“噗。”
白越航也没想到年芳华会这么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袁雅晴留。
问袁雅晴学什么专业,还讽刺袁雅晴装腔作势。
所以一时之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等笑出声才反应过来病房里的几个人都盯着他看。
“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打扰到你们了,请继续不用管我。”
“说到哪了?
哦,对了,说到专业来着。”
年芳华轻笑出声移开了视线,将视线移到袁雅晴身上。
见袁雅晴脸上那一层厚厚的粉都遮不住她的脸黑,笑容更加明显了。
“你伯母我只是昏迷又不是眼瞎,演戏都演到我这来了。
实话告诉你,我们家锦锦只是不想与你计较,就你这个段位给我们家锦锦做佣人都不配。还敢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傅家以后不欢迎你。”
“伯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晚辈好心好意来看望您,可您......就算晚辈做了什么惹您不快的事情,您也不能败坏晚辈的名声啊。”
袁雅晴傻了,足足反应了十几秒,才露出一脸受委屈的表情。
控诉年芳华倚老卖老的同时,还不忘逼出两滴泪,用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向傅康延求助。
“我承认我是喜欢行川,可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伯母您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和行川?”
“成全?我看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儿子心里要是真的有你,就不会和锦锦结婚了。
说我阻碍,行啊,只要你有本事让我儿子同意娶你,我就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没生过傅行川这个儿子。”
年芳华乐了,自已生的儿子自已了解。
哪怕她这个当母亲的昏迷不醒,只要她儿子心里有人就不会和锦锦领证结婚,更何况和锦锦结婚还是她儿子自已提出来的。
她儿子可能现在还不喜欢温似锦,但绝对也不喜欢袁雅晴,最多只是对袁雅晴有点好感。
估计她儿子对袁雅晴这点好感已经快被袁雅晴自已给作没了吧。
不过眼下这些只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猜测。
“伯母您说这话,还不是阻碍行川得到自已的幸福吗?既然您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何必让行川为难。”
袁雅晴快要待不下去了。
从她走进这间病房开始,年芳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不过那又怎样?
反正傅行川和温似锦离婚了,温似锦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年芳华就是想干预也来不及了。
等袁雅晴揣着一肚子的憋屈和怒火离开后,默默看热闹的两人也起身了。
不是白越航和陆浩有什么急事,而且在待下去就尴尬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浩子就不打扰伯母您休息。”
“伯父伯母我们先走了,伯母您注意休息,改天我们再来看您。”
两人吃了一个惊天大瓜后,脚底抹油火速离开了病房。
等人都离开后,傅康延才坐到病床上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还跟小辈计较,要不是咱儿子默许,雅晴她哪有机会蹦跶,你呀,还是不要操心了。”
“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一个心机女也想进我傅家的大门?就算我未来儿媳不是锦锦,也绝不能是袁雅晴这个心术不正的人。”
年芳华瞪了一眼傅康延,丝毫不在遮掩对袁雅晴的不喜。
以前袁雅晴也不是没有到傅家玩过,可那个时候袁雅晴并没有做什么惹她不快的事情,她自然不会为难袁雅晴。
“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会?”
傅康延不敢发一言,只能配合着点头,然后手动帮助年芳华躺下,看着年芳华闭目养神。
“你呀,还是那么爱操心,锦锦也不是小孩子了,悠静庄园被锦锦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食肆和花店,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坚强。”
他和温似锦生活了十年,还是最近才知道悠静庄园的主人是温似锦,可见温似锦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般简单。
“你这是怪锦锦瞒着你吗?要是你能多关心关心锦锦,锦锦也不会怕我们嫌弃她结巴一直不敢在我们面前开口。”
年芳华听到傅康延提到温似锦,睁开了双眼,眼神里布满了心疼。
“饱食来食肆在我手里不温不火,在锦锦手里才几年时间就成了知名餐厅,但凡我们多一点关心,怎么发现不了庄园的影子。”
温似锦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去深入的了解。
她相信只要她问,温似锦是不会对她有所隐瞒的。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等锦锦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
傅康延也不是怪温似锦什么都不说,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在这个家里他也没有什么话语权,老婆开心最重要。
“现在可以休息了么?”
“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年芳华看了一眼一直叫她休息的丈夫,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忙。
“眼下什么事都没有陪着你重要,快睡,我陪你。”
傅康延确实是有事,不过却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吗?说真的,你有事就去处理你自已的事。”
年芳华没有错过傅康延眼底那稍纵即逝的心虚,随后将怀疑的种子埋进心里,闭上上眼休养生息。
傅康延见年芳华闭上眼睛休息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年芳华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