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点了穴的地痞痛苦地哀嚎。
白虎宗弟子朝着墨止澜行了一礼,随后感激地说道。
“多谢阁下相助,才没有让玄武门的贼人得逞!”
“为义拔刀,无需言谢!”墨止澜摆了摆手。
“阁下义薄云天,在下佩服至极,不知阁下……以及友人,能否赏脸,到我白虎宗城中据点一叙,让我们也尽一份地主之谊!”
白虎宗弟子笑容满面,热情地邀请道。
墨止澜刚要开口拒绝,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盛情难却,我定当准时赴约!”
“太好了!”白虎宗弟子面露喜色,说道,“还不知义士高姓大名?”
“额……”
墨止澜想了想,回答道,“蓝止墨。”
……
鸿江城北,一片静谧庄院,大门以古朴的檀木制成,上面镌刻着宗门特有的图腾,历经风雨而依旧熠熠生辉。门前,两尊石狮威武而立,当门上方牌匾,上书三字:
鸿江城,白虎宗
当然,这并非是白虎宗山门,而是这个宗门,在鸿江城所开设的主要分部,与城南的玄武门据点,形成抗衡之势。
而两派争夺至宝——玄冥玉,就在鸿江城中。
据江湖传言,玄冥玉并未被转移,仍然留在城中的某一个角落!
“两位义士,那玄武门罪恶滔天,今日之事,只是他们作恶的一部分罢了。
他们的弟子,更是无恶不作,仗着武力,欺男霸女——我们白虎宗,以及众多义士,早已恨其良多!”
房间内,白虎宗弟子痛斥着玄武门,接着,又让杂役端来一个盘子,掀开盖着的白布,里面陈放着的,数排齐齐整整的银子。
“两位义士,不如加入我们,共诛此恶,还鸿江城一个朗朗乾坤——事成之后,我们白虎宗另有厚礼相赠!”
墨止澜闻言,和墨殇相视一眼,随后说道。
“此事甚大,我和兄弟商量一番,再行决定。”
“也好。”白虎宗弟子点了点头,“那我便静待二位吉言。”
他走出几步去,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道,
“对了,今晚,我们与其他诛恶义士办了一场宴席,二位也可前来。”
……
数张长桌,放置在房间的四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香气四溢,群雄们围坐在桌旁,穿着各异。
墨殇二人,被引至席末一桌,他扫视一周,却发现场上,鱼龙混杂,甚至有不少,都是恶迹斑斑的盗匪之流!
“人榜第五十一位,竹林盗客——木钱航,感谢木兄,前来助阵!”
坐在上首的白袍白虎宗主事者,闻雪峰,忽然站起身来,向新来的一个高瘦汉子拱了拱手。
可这木钱航……并非侠士,却是个臭名昭著的大盗。
墨止澜脑中,浮现出其人劣迹。
武功高绝,偷盗对象,平民富人,一视同仁,被盯上的目标,往往都被洗劫一空!
而若是失主发现了他,不仅不逃,更是杀人全家!
可其人轻功卓越,偷到目标之中,又没有位高权重的大官,所以六扇门的追捕,也是毫无进展。
想到这里,墨止澜眉间微皱,但来者为客,也不好说些什么。
“诸位义士,对于诸除玄武门罪恶一事,不知各位还有何见解,不如畅所欲言!”宴席过半,上首白虎宗主事忽然说道。
“各位,此事,我倒有一番妙计!”
墨止澜看去,说话者,却是那人榜五十一,竹林盗客——木钱航!
只见他舔了舔嘴唇,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对付玄武门那些恶徒,我们不必讲江湖道义!”
他奸诈地笑了两声,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才更像那种“恶徒”。
“在下略通轻功,诛恶之日,只需我去那玄武门之下产业,纵火相烧,他们必会派人救援,此时,他们玄武门驻地内部空虚,我等乘机而入,剿灭其恶,岂不是手到擒来?”
闻言,墨止澜瞳孔一缩。
纵火之恶,殃及百姓,这种计策,也只有木钱航这样恶贯满意之徒,才能想得出来!
可谁知,那白虎宗上首管事,竟是考量一番,微微点头。
“攻其不备,此计可行!”
“闻兄,这不妥吧,会伤到百姓。”就在墨止澜想要开口反对时,前方席中,已有一人站起身来,那人眉眼坚毅,目似朗星。
白虎宗主事闻雪峰听了,向着说话者拱了拱手。
“郑大侠,为了大义,些许牺牲算不得什么,事成之后,我知郑大侠之子,染有怪疾,事成之后,我们白虎宗,另有宝药相赠!”
那“郑大侠”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脱口时,却已经成了……
“兄台所言极是。”
另一边,又有一个黑布蒙面的江湖客,开口了,他的夜行衣上,刻着一个血色的鬼脸。
血影堂!
这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杀手组织,为了钱,可以接手所有的目标,无论是老人、女人还是小孩。
“我们血影堂也有一计!”
“兄台但说无妨。”
“我血影堂,可埋伏于市集,那玄武门若要救火,必定路过市集之前,他们心急如焚,定然丧失警惕,此时,我们弩箭刀兵齐出,必建其功!”
“好好好!事成之后,我做主,给你们血影堂的报酬,可再多上一些!”
“可市集百姓众多,岂不会误伤了百姓?”
墨止澜终于开口说道。
“额,这位……”
白虎宗主事愣了一下,旁边一弟子轻声提醒一句,他才得知提问者的身份。
“这位蓝大侠,我之前已经说了,对付玄武门这等穷凶极恶之徒,自会有所牺牲的!
而事成之后,诸位也自有助益……”
“诸位之计,殃及无辜,大宗之争,怎能祸至百姓!?”
墨止澜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厉声说道,“你们若是为了得胜,而行不义之举,尔等所作所为,无义无德,话中冠冕堂皇,所作之计,却和天义相去甚远,难道诸位,都是些心口不一的衣冠禽兽不成!?”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过半人士,已是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