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衫男子挑了挑眉。
白月茵又道:“皇后乃陛下正妻,只有她才能够劝阻皇上纳妃。”
虽然凤麟霄对白月茵并不宠爱,但他终究是凤国君主,若由皇后出面,总归是有些作用的。
“淑妃娘娘,”青衫男子道,“您认识皇后吗?”
白月茵摇头,“不认识,只听闻皇后貌比天仙,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至于其它消息,本宫就不曾得知了。”
青衫男子闻言,陷入了思考。
半晌后,他才道:“既如此,那属下就带娘娘前往皇后寝宫拜访。”
“好。”白月茵松了口气,“那劳烦您了。”
青衫男子转身离开了屋子。
待他走远后,白月茵脸色突地阴森起来,一掌劈断了身旁的红木桌案。
“皇后!”白月茵恨声道,“我白月茵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辈子,她一定要将皇后踩在脚下!
……
凤鸾宫。
白月茵迈进凤鸾宫大门时,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拱了拱手,“姑娘,皇后娘娘不喜欢任何外人踏入,还请回。”
白月茵抬眸扫了眼四周,笑容明艳。
“你们怕不是眼瞎,没见本宫戴着斗篷?”
守卫一噎,不敢反驳。
白月茵也不再理会他们,绕开挡路的守卫,径直往里走去。
“放肆!”守卫大呵一声,“来人啊,抓刺客!快!”
一群人涌进了凤鸾宫,拔剑冲向了白月茵。
白月茵不屑的嗤笑:“蠢货。”
下一瞬,她手中飞速弹射出数支银针。
银针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射中了守卫的穴道。
守卫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动弹不得,其余守卫亦如是。
白月茵步伐悠闲的往里走。
凤鸾宫内的布置,奢华精致。
白月茵缓缓往前走着,忽然觉察到了异常。
她抬头一望,就见正堂上端坐着一抹尊贵无比的身影。
她一震,“参见皇后娘娘!”
白月茵赶忙弯腰下跪。
她的态度卑微谦恭。
白月茵知道,这是她唯一翻盘的机会。
“平身。”
淡淡的嗓音落下,女子端坐着,身形优雅雍容。
她一袭紫衣,长裙曳地,头顶斜簪着九尾金凤钗,映衬着那张精雕玉琢的俏脸,越发惊艳万千。
这就是凤国第二位母仪天下的女皇,白锦璃!
凤鸾宫内静寂许久。
白月茵悄然握拳,心跳逐渐加快。
她屏住了呼吸,耐心的等待着女皇的指示。
“你叫什么名字。”白锦璃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白月茵一怔,旋即立马答道:“臣妾……臣妾白月茵,乃是镇北王爷之女。”
“本宫听说,你的夫婿是个傻子?”白锦璃轻启樱唇,语调温柔,像春风拂面,沁人心脾。
“是、是的。”白月茵垂首,掩饰了眸底闪烁的嫉妒。
凤国第三位皇后,白锦璃。
她原本是个普通农妇,因父兄贪图富贵,硬塞给了陛下做了妃子。
两年前,陛下驾崩,登基之初的凤国,混乱得很。
她不愿被束缚,毅然逃婚,嫁给了一个傻子,成了傻子夫君。
谁料,傻子竟然在短短两个月后,恢复了智力。
他不仅变聪慧,武功也十分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将白家上下尽皆诛杀干净。
白月茵也没能幸免。
那日,她刚跑出府邸,就被白锦璃捉拿。
她本想趁机刺杀,奈何她低估了白锦璃,被白锦璃抓了起来。
白锦璃将她关押了三天。
期间,她受尽酷刑,奄奄一息时,听白锦璃提及她的夫婿,才恍惚意识到,那位傻子王爷,竟然是她的丈夫。
当时她就懵了。
难怪,她觉得那男人很奇特。
明明是个傻子,却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原来是她的丈夫!
白月茵被白锦璃带到了皇城郊外的庄园。
在这里,除了白锦璃之外,还有不少侍奉的丫鬟婆子。
白月茵被安排在庄园的偏厅。
这个庄园很大,建筑精巧别致,环境幽雅宁静。
每个院落,都有一座小型练功房。
白锦璃让人教了她不少武艺,又命她服下毒药,将她囚禁起来。
白月茵不甘屈辱,偷偷跑了,结果遇上了萧寒夜,一番纠缠,竟怀上了他的孩子。
白月茵本想借肚子里的龙嗣谋利,可惜那傻子却对她不屑一顾,还狠狠羞辱了她一顿。
那次事情后,她就被关了起来。
她知晓,凤国皇室绝不允许有丑陋肮脏的血脉留下。
所以,她决计不能被发现怀孕的事实,否则她必死无疑。
因而,哪怕她吃喝拉撒都和白锦璃共处一室,她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
她忍了,可她万万想不到,她的亲妹妹居然勾搭上了皇后的儿子!
她的妹妹素来懦弱无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白月茵愤怒不已,想到白锦璃的手段,她就遍体生寒。
若不是她机灵,恐怕连孩子都保不住了吧……
这时,她听到了白锦璃的声音,从主殿传来,“把这贱婢拖下去,打五十杖!”
白月茵瞳孔紧缩,慌忙站起身道:“皇后饶命,求求您饶了我吧,皇后,我真的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白锦璃冷哼,“拖下去!”
随着她的命令落下,两名守卫迅速上前,架住了白月茵的胳膊,强制性将她拉了下去。
片刻后,鞭挞之声传来。
白月茵咬牙切齿的骂声传来。
“你们放开我,白锦璃,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啪!!”
白月茵挨了一鞭子,疼得整个人都哆嗦了。
这些人简直太残暴了!
“啪!啪!啪!……”
皮肉撕扯声不断,伴随而来的是凄惨哀嚎。
白月茵终于认清现状,再反抗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停下!!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全部说……”白月茵趴伏在地上,哭喊着。
她被抽得满目青肿,鲜血淋漓。
守卫松开了手,白月茵狼狈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着:“娘娘,奴婢……奴婢并非有意冒犯。”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派你来行刺本宫的?”
白月茵摇摇头:“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