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南宫曜是个冷血之辈,并非如同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然,当白月茵踏出白府时,却发现守门侍卫挡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白月茵怒火腾升,“我乃白家庶女,岂是你们这种奴才可拦的!还不滚开!”
她的脾气不好,动辄便要发飙。
然而侍卫们仿佛没听见似的,纹丝不动。
“你们……”白月茵怒极,伸手推搡,结果却撞到其中一名侍卫怀里,撞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白月茵疼得惊呼一声。
下一秒,她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侍卫们互相对望一眼。
这个白月茵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此番被她欺辱了也不敢吭声,于是纷纷蹲下身,搀扶起白月茵。
白月茵狠瞪一行人一眼,昂首挺胸,迈步走远。
……
白府后花园,凉亭里。
凉风习习,绿柳葱茏,鸟鸣阵阵。
“啪嗒——”一枚棋子落地。
“唉!这局完了!”白锦绣叹息。
“输了就是输了,不必再下了。”白锦渊淡漠道。
白锦绣撇了撇唇,“真是没趣。”
白锦渊抬眸,“我听说,白家三小姐最擅长下棋?”
白锦绣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怎么?五哥你也喜欢下围棋吗?”
白锦渊没搭腔,继续道:“我听闻,南王殿下最喜好美食,白三小姐厨艺高超,想必也精通琴棋书画吧?”
白锦绣摇摇头,“南王殿下不爱美食,不好这口。”
白锦渊抿着唇,眸光闪烁,不再多说。
……
白月茵来到南王府时,正巧是午膳的时辰。
看到白月茵,守门侍卫连忙迎上前:“请问姑娘是……?”
白月茵扬了扬下颌,骄傲的模样像极了高贵优雅的白家嫡小姐。
守卫犹豫着,没有立刻放人。
白月茵见状,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她的步伐不急不慢,但速度极快,竟不比守卫慢多少。
不一会儿,就甩掉了守卫。
白月茵走入王府内,沿途经过的地方皆是奢华装饰。
她眯了眯眸,心中思绪万千。
南王府不仅富丽堂皇,占地面积也很广阔,处处透露着富贵之意。
这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宅邸,据说南王爷在南楚的地位举足轻重。
若南王爷真的能娶她为妃,她的未来简直不可限量……
这般一想,白月茵的步子越发快了。
一路畅通无阻,绕过花池假山,终于抵达南宫曜所住的庭院前。
“白小姐。”庭院内的侍女见白月茵前来,恭敬的弯腰行礼。
白月茵摆手,“免礼。”
侍女们纷纷站起身,“王爷已在等您了,请随我来。”
“好。”白月茵颔首,提步跟上。
侍女带着白月茵进屋,一路来到南宫曜的卧室。
“属下参见主子,见过王妃。”
南宫曜坐在桌案旁,手执毛笔,神态专注,“免礼。”
他的声音温润如泉,带着磁性。
“谢主子(王爷)。”
侍女们齐刷刷退了下去。
白月茵上前,福了福身:“民女白月茵参加南王爷,参见南王妃。”
南宫曜抬头,目光扫向她,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原来是白三小姐。”
白月茵微微低着头,没有察觉南宫曜的异常,“民女冒昧前来,叨扰王爷、王妃。”
南宫曜淡笑,“无妨,白三小姐坐。”
白月茵颔首,坐下。
她偷偷瞧向南宫曜。
他虽是在笑,但周身气质凛冽,使人无端畏惧。
不愧是皇族,这份尊贵和霸气,寻常人难比拟!
白月茵收敛心神,道:“王爷近日忙碌,民女特地做了些糕点送上来,聊作感激。”
话落,她示意丫鬟把糕点呈了上来。
“哦?”南宫曜挑眉,目光落在那糕点上,“这糕点不错。”
“嗯,民女学艺不精,只做了这么一盘点心。”白月茵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另外民女还有一件要事相求……”
说到这,她忽然顿住。
因为,她注意到南宫曜的脸色沉了下来!
白月茵咬了咬牙,心里恨得不行,却仍旧维持着面上谦虚乖巧的模样,“王爷莫误会,民女的确还有一事,只是不知该不该启齿……”
她的表情欲言又止,显得格外纠结。
白月茵说着,双目含泪,娇俏的小脸布满了委屈。
南宫曜皱眉盯着她,“何事,你且直说。”
白月茵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将心里酝酿许久的话道了出来。
“民女的父亲身体欠安,民女想请王爷赐药医治父亲。”
“白员外病了?”南宫曜略微诧异,旋即道:“既是如此,你先回去等消息罢。”
“多谢王爷!”白月茵欣喜应下,心中雀跃,“那民女先告辞,待父亲服用药材后,民女再来拜谢。”
“好,退下罢。”南宫曜颔首。
白月茵这才离开南王府。
一直守候在侧的侍女忍不住开口:“王爷,您为何要答应帮助白家?白家只是普通商户,哪配得上咱们南王府。”
“你懂什么?”南宫曜瞥了侍女一眼,“她爹是白家当朝丞相,她母亲是白家大小姐,她的名字,叫白月茵。”
“白月茵?”侍女惊呼,“那不是白家庶出小姐么?”
“呵。”南宫曜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一个庶出的小姐能被皇兄封为郡主,可不容易啊。”
“可她明明是白家三房的私生女。”侍女疑惑道。
南宫曜嗤笑,“白三小姐是三夫人所出,并非白丞相所生,而是白丞相在青楼中所救……”
“怪不得呢。”侍女恍然大悟,旋即又疑惑道:“王爷,您刚刚为何要让白三小姐称自己是民女?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南宫曜摇头,“本王只是觉得,若能娶到白家小姐,或许能利用她拉拢白家,从而壮大我们南王府。”
“这样……”侍女恍然,随即笑道:“还是王爷英明!”
南宫曜勾了勾唇,眼中划过阴翳之色。
那白月茵不过是个废柴,根本成不了他的助力!他需要的,是一条毒蛇。
他不需要一个废物。
“不过……”突兀的,侍女话锋一转,“听说南王妃乃白家嫡长女,白家嫡系只剩下她一人。”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观望南宫曜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