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则在后头慢吞吞的踱步,他总觉得今日的姐姐怪异得紧。
“茵茵,你究竟要干什么!”慕容麟拽住白月茵,质问道。
白月茵甩开他,“没什么,我就是想去参观参观。”
“参观什么参观?”慕容麟拧眉,“那些地方污秽得很,不适合女孩子去的。”
“我喜欢去!”白月茵反驳。
慕容麟无法,只得由着她。
不久后,一行人抵达科举报名处。
“小姐,你确定要报名参加科考?”
“嗯。”白月茵淡淡回应。
一旁的老板见白月茵衣裳普通,不像有钱人,便劝道,“姑娘,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不必了。”
老板叹气,“姑娘,您要参加科考,就得先缴纳五百两银票,否则,不予报名。”
白月茵掏出五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老板接过银票数了数,满脸堆笑,“姑娘请进,等你考取功名,就可以回乡安享晚年了。”
白月茵点头,跟着老板走向考试场地。
……
“王妃!”白月茵刚跨入考试场地,一个丫鬟匆忙奔来。
丫鬟跑到白月茵面前,喘了一口粗气后,才说道:“王爷,不好了,王爷不见了!”
“什么?!”慕容丞相惊诧,“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吗?”
“回侯爷,昨夜奴婢巡逻至凌晨,听见屋内传来动静,赶到时,就只剩了残破的床榻……”
慕容丞相皱着眉头,“王爷不是瘫痪了吗?”
“这……”丫鬟犹豫了会儿,“奴婢觉得,或许王爷恢复正常了呢!”
闻言,慕容丞相沉默。
“走,回家!”
慕容丞相大喝,快步离开。
……
慕容麟也跟上了慕容丞相,“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丞相长吁一口气,摇头,“我也不知。”
“那王妃呢?”
提到慕容汐,慕容丞相的目光变得锐利,“她和萧氏关系匪浅,而且此次,她也参加了文举,我们务必将这消息告诉太子殿下。”
“嗯。”慕容麟点头。
……
马车疾驰于路上,马车帘子被掀开,白月茵探头出来,“麟儿,你不要再问了,我有我自己的主意。”
慕容麟一愣,却仍旧不放弃,“姐姐,萧氏狼子野心,你难道不怕吗?”
“不怕。”白月茵勾唇,“她既已经成为废人,再也翻不了身,她的计划已经不奏效了。”
“可是……”
白月茵打断他,“麟儿,你要记得,我们现在,已经不用惧怕萧氏了。”
慕容麟愣了楞,随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翌日清晨。
慕容麟去上学堂后,慕容丞相也准备出门。
突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
“大胆狂徒,你们竟私闯官邸,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尖锐刺耳的叫喊声,令府中护卫们齐齐赶来,把白月茵与女佣包围住。
“放肆!”慕容丞相怒斥道,“本相乃国舅爷,尔等速速散开!”
“原来你们是贼人啊!”护卫首领冷哼一声,“来人,给我拿下!”
护卫们蜂拥而来,慕容丞相拔刀,“谁敢乱动,休怪本相不客气!”
“哟呵~还挺横的嘛!”护卫首领挑衅,“兄弟们,给我上,别弄死就成!”
话毕,护卫们蜂拥上前,与慕容丞相交战。
慕容丞相一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
白月茵站在一旁观战,并未插手。
“小姐,您当真不帮帮侯爷吗?”绿柳低声询问。
白月茵摇头,“我若动手,父亲该担忧我了。”
说罢,她扫了一圈,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避了起来。
另一边——
慕容麟骑着高头骏马,飞驰在街头巷尾。
“哎,你说咱们王爷这段时间都做些什么呀?”
“嘘!小声点,小王爷可禁止任何人议论,否则,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也是……”
慕容麟驾驭骏马,急冲冲地赶去科举考场外。
“王爷!”
看守的护卫恭敬行礼,“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你退开!”慕容麟沉着脸,“本王要进去考场!”
护卫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
“小王爷请。”
慕容麟抬脚跨进门槛,却突然顿足,扭头望去。
“小王爷,怎么了?”护卫问道。
慕容麟蹙了蹙眉,“算了,我去找父亲。”
慕容麟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推开书房的大门,一个健硕的身形扑了过来。
“麟儿,快救娘亲!”慕容汐虚弱的声音,透露着恐慌。
慕容麟吓了一跳,立马蹲下身扶着她,“母亲,发生何事了?你怎么伤成这样?”
慕容汐哭诉,“麟儿,快去请大夫。”
慕容麟闻言,连忙抱起慕容汐,朝大厅赶去。
……
慕容麟抱着慕容汐来到大夫的院落,却不曾瞧见慕容丞相。
“大伯人呢?”慕容麟问道。
一位大夫指着慕容珏,“侯爷带着二姨太去寻大小姐了!”
“哦?”慕容麟微眯眸子,“你先给我母亲治伤。”
慕容霖从一侧走出,“大哥,大嫂的情况如何了?”
慕容麟看向慕容霖,“父亲还没回来,你先替我照顾我母亲。”
说完,慕容麟便转身欲走。
“等等。”慕容霖唤住了他,“麟儿,大嫂不会有事吧?”
慕容麟脚步一顿,“父亲应当不会让母亲有事。”
他说得很肯定,可实际上心底也无法确定。
想起白月茵的反应,慕容麟不由得紧拧眉头。
慕容丞相与萧氏是青梅竹马,但白月茵却一直以来表现得极其抗拒。
这种抗拒,仿佛在抵触父亲的靠近……
这种反应,很不寻常。
慕容麟抿着薄唇,转身回府。
刚进院落,一群丫鬟仆妇迎面而来,“少爷!”
慕容麟淡淡的瞥了眼,径直往里走。
“少爷,夫人她,流产了……”丫鬟红着眼眶禀报。
“什么?”慕容麟神色陡然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混账!”
慕容麟一拳砸在墙壁上,额角暴起条条青筋。
“麟儿,发生何事了?”
此时,慕容丞相正带着萧氏从屋外归来,听见丫鬟的话语,他停下脚步,疑惑的问了声。
慕容麟深呼口气,强制压抑着怒火,“父亲,母亲她……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