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很不错,可调理气血,长期食用,会逐渐改善体质,消弥顽痼,将血肉调整到一种近乎于完美的状态。
尤为难得的是,粥里并没有过于名贵的灵材,我不知林溪是怎么做出来的,可这份本事,极为罕见,好了,你们吃吧!”
佘婆婆赞许的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众人看林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佘婆婆可谓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即便是对林溪早已失望的练青虹,也重新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起来。
“林溪,你是怎么做到的,真有佘婆婆说的那样神奇吗?”
绣兰忍不住道。
林溪笑道:“我也是突发其想,试着熬了一锅出来,没想到竟惊动了婆婆她老人家,其实药膳终究只起个辅助作用,修炼还是要靠自己,不能完全依赖药膳。”
“不错!”
昭阳公主点头道:“林溪说的在理,不过修为越低,效果就应该越显著,绣梅绣兰,你们先不要急于修炼,吃一段时间林溪做的药膳,看看效果如何。”
“嗯!”
二女点头。
众人也纷纷端起碗,很快就把一锅药膳吃的干干净净。
林溪把林栋的储物袋取了出来,问道:“公主,别人的储物袋有没有办法打开?”
昭阳公主手一招,把储物袋摄拿在手心,打量了番,便道:“通常封印储物空间有四种方式,第一种是以真气封印,最容易破解。
次则神识,较难打开,不过每隔段时间就要以神识加固烙印,否则时间久了会消散。
再次是神魂,比神识封印繁琐,也更难打开。
而最安全的是真灵封印,世间并无破解真灵封印之法,但我们距离真灵层次还远的很,只有阳神才能初步感应到真灵的存在。
这只储物袋是最简单的真气封印,打开不难!”
说着,连掐几个印诀,五彩冰晶花于指尖浮现,数道寒流奔袭而去,啵的一声,袋口打了开来。
昭阳公主看也不看,掷还给林溪。
“林溪,你这储物袋该不是杀人夺宝得来的吧?”
李少游不怀好意的问道。
“还真是杀人夺宝……”
林溪心知避不开这个话题,昭阳公主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于是把情况简略说了说。
“林溪,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你走啊,看谁敢拦,你却偏为那些外门弟子出头,你可是昭阳洞府的人,哪怕是小厮,也比他们强啊。”
李少游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陆虎附合道:“林溪,你莫要以为那些外门弟子是什么好东西,人穷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有话说的好,富养良心穷生奸计,他们知道你是公主的人,所以在你面前扮仗义,实则人后,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那外门四大金刚,起初不也是可怜兮兮的低阶弟子?功成名就之后就张扬拨扈,威风凛凛,你可莫要被他们骗了啊!”
齐韵和练青虹虽然没开声,但神色间全是赞同。
林溪心底隐有不悦。
那日在两河村看的清楚,明明是李少游抢夺了杨廷等人的精核,自己以请客吃饭为由,化解了矛盾,虽有私心,却在事实上帮他们擦了屁股,可这四人,连一声谢都没有,今日又祗毁别人是穷生奸计,让他彻底意识到,自己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而且白吃白喝这么久,从来不提伙食费的事!
李少游、陆虎与练青虹,出身公候之家,齐韵虽差些,却也是京城第一青楼老板娘的女儿,自小见惯了达官贵人。
若非自己有一手好厨艺,恐怕在他们眼里,和杨廷等外门弟子没有区别。
“公主怎么看?”
林溪又望向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那纯净的目光看着林溪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和什么样的人交往,我相信你心里自有杆秤,我辈修士,讲究念头通达,你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若是真吃了亏,也无非是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多谢公主为我指点迷津!”
林溪心里舒服了些,又道:“过会儿我想熬锅粥给他们送去尝一尝,可能要夜里才能回来了。”
“你呀,就是太老实,哪天非得吃了亏才能长记性!”
李少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林溪,起身离去。
齐韵与练青虹,也是失望的直摇头。
一顿早餐不欢而散,林溪回了厨房,忙活起来。
“林溪!”
没一会儿,菡香出现在屋里,劝道:“公主怕你想不通,让我来看看,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
这样和你说吧,如公主晋为真传,他们也会鸡犬升天,转为内门弟子,早晚要走的,而我们才是公主的自己人。”
“我没那么小心眼,菡香姐放心好了。”
林溪咧嘴笑道。
菡香仔细观察了林溪一会儿,确认不是虚言,才放下心来,索性也不走了,倚着门槛,看着林溪忙碌。
……
内门坊市。
乐伯花光了十块中品灵石,被翠春楼赶了出来。
“娘的,看大爷没钱不伺候了是吧,下回八抬大轿请你家大爷,大爷都不来呢!”
乐伯三步一回头,骂骂咧咧。
楼里,迅速冲出几名筑基修士。
“哎哟,我的娘,黑店,黑店啊!”
乐伯吓的大叫,转头就跑,一直跑到了低阶弟子摆摊的小巷,才把人甩开。
“嘿,老色胚,骗的灵石花光了被人撵出来了吧?”
边上,突有嘿的一笑。
乐伯一看,是那个卖破烂的老头,顿时不乐意了,哼道:“你这老骗子卖破烂也不知挪个窝,多少天没骗到人了?”
“老头子我前一阵刚发了笔小财,还没花完呢,不劳你操心,对了,此子应是宗门低阶弟子,你可见过?”
老头伸手一划,一副影像出现,赫然是林溪。
乐伯嘴角抽了抽,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见过?”
老头来了兴致。
“你不说别以为我猜不出来,你有读心术,怕是探听到了别人的秘密,你先说说,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乐伯哼了声。
“不能说,说了你会把那小子抽魂炼魄,此皆老夫之罪也!”
老头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胡说八道,我走路都怕踩着蝼蚁,怎会干那等事,我们这样的年纪,还有什么看不破?”
乐伯勃然大怒,作势欲走。
“别,别!”
老头拉住乐伯,忙道:“真不知怎么说,没头没尾,听了对你没好处。”
“既然被你盯上,那小子怎可能从你手里走掉?”
乐伯改口问道。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我向来只渡有缘人,那小子又没买我的宝贝,算那门子有缘人?
我只是跟着他,想问一问,或是那小子猜出了被人跟随,一惊一乍,潜伏转进,试探诱敌,难得做戏做了全套,我怎能不成全他……”
老头得意洋洋的吹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