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邵伟还是丝毫都没有任何的悔改。
对于他来说,死多少人都不重要。
那人是谁也不重要。
在这种人的眼睛里,除了他们自己,其他的性命就根本不是命。
陆明薇忍了他们很久了。
从一开始邵君庭那个混账对姐姐不好,甚至对孩子都不好,邵家的人却不想着如何弥补,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将丑事给遮掩住。
再到后来每一次邵伟只要是见陆明惜过的好了,总是要佣金手段的来想办法捣乱。
之前冯尧求娶陆明惜的时候,邵家更是阴损的几乎让陆明惜死掉。
这一份仇恨,陆明薇不是忘记饿了,更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仇而已,但是现在不同。
现在邵伟这个贱人,他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韦嘉朝头上。
邵家杀了韦嘉朝绝对不只是结束,而只是开始。
说到底也不是为了以前的仇怨。
说一句难听一些的吧,邵家像是那么有骨气有良心的人,会为了以前的那点仇恨记到现在吗?
说到底,邵家这一次对韦家的人动手,就是因为他们想要西北的兵权。
天下熙熙皆为利攘,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邵家就是如此。
很多时候,陆明薇一直都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她每一次都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已经足够心狠,也已经足够明白自己想干什么。
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她每一次,每一次都留有余地。
她想到家里人,想到陆家的人,想到姐姐也想到弟弟。
这一切都是需要她保护的人。
所以她以为只要她留一线,这些人总是能够明白她的苦心。
可是不是这样。
仁慈换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
看着邵伟还不断地跳起来骂人,甚至连贱人和小简体字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陆明薇很轻很轻的挑了挑眉。
然后她嗤笑了一声。
邵伟的酒意已经上头了,本来这一次又没能睡到年轻的女孩子,正是烦躁的时候。
他才懒得跟这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纠缠。
邵伟还在骂个不停,对于他来说,欲求不满大概就是最大的不满了。
尤其是现在在这里捣乱的还是陆明薇。
新仇旧恨加起来。
他忽然生出个想法来,啧了一声,醉醺醺的朝着陆明薇扑了过去:“对呀!你姐姐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一个女人嫁了两次。你这个女人又能冰清玉洁到哪里?”
他当然也不是不知道陆明薇跟崔明楼的关系。
更知道崔明楼和陆明薇之间的关系就只差过名录,只差一张赐婚的旨意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
赐婚的旨意还没有下来那就是还没有下来。
只要现在把陆明薇给睡了。
那崔明楼难道还会要一个二手货?
啧啧,破鞋可是每个男人都厌恶的东西。
何况崔明楼是小王爷,听说他是个有洁癖的。
想到这里,邵伟再也不想磨磨唧唧的跟陆明薇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猛地朝着陆明薇扑了过去。
没有张家的小姐,陆家的小姐也不是不行啊!
陆明薇眼里的怒气和怨恨更深。
她知道邵伟无耻,但是确实没有想到他能无耻到这个份上。
这种男人,真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在害人。
她猛地往旁边躲开了。
但是邵伟来了兴致,怎么可能任由她逃跑?
人死不死,受伤不受伤那也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猛地抢到了旁边的花瓶,猛地朝着陆明薇给砸了过去。
刚才不是很威风吗?
不是会用屏风来砸人吗?
那现在正好,也尝一尝这被打的滋味。
啧啧,女人就是要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把她给打晕,打一顿,她自然就老实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邵伟就无比的兴奋。
花瓶落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
啧啧,邵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砸中了么?
砸中了么?
这种贱人就该被砸晕。
虽然被砸晕了以后会像是一条死鱼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那谁在乎呢?
想想,能够睡小王爷的老婆呢!
多刺激啊!
一辈子也就这一回。
关键是,还不用负责任。
谁让陆明薇自己犯贱,挑选在这个时候过来。
人家家里好好的请客,也没有人请她来,管他什么事呢?
她自己非得巴巴的过来找死。
睡了她侮辱了她又能如何?
他大可推说自己已经喝醉了,人事不知,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就算是崔明楼也别想把他给怎么样!
心动之间,他的心脏也跳的极快,可是也几乎就是在同时,他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这样的凉意让他整个人惊得忍不住猛地转头,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旁边正笑意盈盈的崔明楼。
崔明楼,怎么会是崔明楼啊?!
他不是,他不是在宫里吗?!
而且张家的宴席,怎么可能请得到崔明楼?
除非,除非是,除非是专门为了他来的!
是了,是了,否则的话,为什么陆明薇那个小贱人也在这里。
原来是因为崔明楼是陪着陆明薇那个小贱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一碰见崔明楼,邵伟的底气就减少了许多。
尤其是脖子上的刀子正紧紧的抵着他的皮肉,痛的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崔明楼可是锦衣卫出身。
他这个人做事,从来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就把事情做绝。
刚才自己怎么对陆明薇的,想必崔明楼也已经看在了眼里。
他吓得不轻:“王爷,王爷,小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我我,我不知道您也在这里。”
崔明楼对这个贱人同样也没有好感。
他放在手心里捧着喜欢着的人。
他自己都从不敢亵渎了她。
但是这种贱人却竟然还敢对她起那样的心思!
真是该死!
真是该死啊!
陆明薇也已经从黑暗中重新出来了,屋子里高床软枕,还点燃着令人心动的熏香。
一看就知道是准备拿来干什么的。
张大人可真是舍得。
也可真是狠毒。
她走到了邵伟面前,淡淡的问:“邵大人,您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