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奈美探过身子,凑近苏洛。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
淡淡的黑鸭片香水味钻进鼻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洛微凉的唇瓣。
车内空间狭窄,苏洛根本无处可躲,紧张的心脏止不住加速跳动。
砰砰砰!
仿佛要跳出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一闻到这个香水味,都会蠢蠢欲动,难道这里面加了催情剂了吗?
小泽奈美微微勾起唇角,漂亮的眼眸泛着动人的光泽,声音很轻很嗲,像猫咪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你的心尖儿。
“这是我的心意,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所以,你还是打算拒绝我是吗?”
救命,这谁能拒绝得了啊!
苏洛生怕不小心碰到小泽奈美的唇,立马举起礼盒挡在两人之间,红着脸慌张道。
“我,我收下了,万分感谢!”
小泽奈美被他窘迫的模样逗笑。
既然已经收下了就没必要再调戏他。
没有再搭话,而是握住方向盘熟练地发动车子。
凉爽的晚风吹拂苏洛红晕的面庞,乌黑的碎发在风中飘逸。
苏洛重重呼了口气。
“呼……”
好奇怪,刚刚是怎么了?
心为什么跳的那么快?
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话说,他发现小泽奈美真的好像神奇的魔力,总是能让人从心底里不知不觉地服从她,和宋凌珊强势的手腕不一样。
她是那种以退为进,柔情似水地循循善诱,慢慢引导你,让你逐渐认同她。
好可怕,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能力?
苏洛开始有点好奇了。
好奇这个只比自已大六岁的姐姐,以前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苏洛抱着礼盒侧过头,小声问:“奈美姐,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小泽奈美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头也不回道。
“太多了,等有时间我好好跟你讲讲。”
她初中还没有念完就被父亲逼着她出去打工还债。
那时候她还没有成年。
因为随妈妈天生一副好嗓子,唱歌很好听,长得又漂亮。
便被父亲强迫她在债主开的酒吧做驻唱,黑白颠倒是常态,有客人点歌还要敬酒,每天喝到吐。
她只做了一年就受不了了,要只是累点她还能忍受。
但因为她长的漂亮,年纪又小,总是被客人调戏,又被同事排挤刁难。
她便果断辞职,虽然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但好在是脱离那里了。
之后她开始自已打零工,到大街上发传单,在小饭店刷盘子,拎着浆糊四处贴小广告……
再后来,债务却越还越多,她父亲终于承受不住债务的压力跳楼了。
于是乎所有的债务就都落到了她和母亲头上。
为了躲债母亲带她从东京逃到这里。
来到这,又做了很多工作……
苏洛微微点头,“好……”
完了,咋回事,他好像更好奇了。
他以为小泽奈美家境应该不错,毕竟开这么好的车,而且出手就是给他十万拍写真。
难道是原生家庭很差,只是后来嫁的好?
她老公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反正应该是那种有钱有势的成功男人吧。
苏洛脑海中闪过,上次在温泉酒店看到小泽奈美脖子上的伤痕。
难道她老公家暴?
既然如此,那小泽奈美为什么不离婚呢?
钱重要,可身体也很重要啊!
诶?
不对,这事和他没关系啊,今天陪她去完酒会,他们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
天色越来越暗。
跑车停驻在一座华丽的庄园前。
门外的几个保安穿着整洁的黑色制服,热情地迎了过来。
小泽奈美递上邀请函,保安只是扫了一眼,便微笑着说请进。
苏洛紧紧跟在小泽奈美身后。
大厅的装潢壕无人性,金灿灿晃得人直眼花。
流光溢彩的香槟塔,悦耳的舒缓音乐。
宾客们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苏洛大多数都不认识,但有几个在电视上见过,是一线明星,本人比电视上更加好看。
苏洛有些忐忑不安。
这场面于他而言有点大了,虽然宋凌珊也是名流。
但几乎并没有带他参加这种很正式的名流宴会,怕他觉得和自已差距太大,再给他吓跑了。
事实证明宋凌珊是对的,要是谈恋爱那会儿,她带他来这种地方,只会加深他内心深处的自卑。
人群中一位穿着浅蓝色鱼尾裙的漂亮美妇,手上端着一杯鸡尾酒,缓步走过来,笑着对小泽奈美道。
“奈美,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小泽奈美淡淡一笑:“抱歉,有点堵车。”
“你……”
张萌看到小泽奈美身侧的苏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很快消失不见。
“苏洛,那个,我和奈美说两句话,你先等一下。”
苏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张萌把小泽奈美拉到角落,往四周望了望,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压低嗓音紧张道。
“你是不是疯了?你私下怎么玩无所谓,怎么带出来了,你不怕被熟人看见吗?”
她只叫她一个人过来玩,哪知道她会把苏洛也带过来啊。
这要是宋如海知道了,不得连她一起刀了,宋如海的手腕有多硬,她们这圈子谁不清楚。
小泽奈美面不改色道:“我看了宴会邀请名单,今天没什么熟人,再说就算看到,他们也会以为苏洛是女生,我怕什么?”
主要是很刺激,或许在长期的精神和肉体折磨中,心灵深处早就变异了,不找点刺激,真的感觉和死了没区别。
张萌一听这话,血压急速飙升,无奈道。
“他看起来是像女生,可是要是他被人搭讪,他一定会解释自已是男的,那你不就玩脱了吗?”
她记得刚认识小泽奈美的时候,她也不这样啊,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我会看好他,不会被人搭讪。”
苏洛很乖,她觉得自已可以轻易驾驭。
张萌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行吧,随你吧,反正要是真出事了,你别说我请你来的。”
无所谓了,爱玩就玩吧,反正又不是自已让她玩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