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得多锻炼一下了,这身体素质和三年前真的差远了。
他记得之前抱宋凌珊并不像今天这样费力啊!
缓了一会儿,帮宋凌珊系上安全带。
苏洛接着绕到驾驶位。
发动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按着记忆,往宋凌珊别墅的方向走。
他之前去过宋凌珊家,应该不会走错。
“苏洛,你这个混蛋!”
“别让我抓到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正开车的苏洛听到这话,吓得后脊发凉,扭头看向宋凌珊。
见她还是闭着眼睛,只是在说梦话。
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说梦话,要是真的想收拾他,他现在还真没办法反抗,毕竟在开车呢。
不对,这女人怎么做梦也想收拾他呢?
有这么恨他吗?
昨天他看到那件西服,还以为宋凌珊对他余情未了,看来纯纯是自已想多了。
不多时,苏洛到达许久未来过的南湾别墅。
大门前有两个黑衣保安守着。
保安见到是大小姐的车,立即放行。
苏洛驾车着驶过长长的柏油路,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梧桐树。
穿过一个巨大的玉石雕像喷泉,终于抵达别墅门口。
苏洛下了车,扶起副驾驶的宋凌珊,缓步走向前。
保姆立即迎上前,问苏洛需不需要帮忙。
苏洛婉拒,他还有些力气。
艰难将人扶进客厅的沙发上,苏洛大口喘着气,扯了几张餐巾纸擦汗,这屋里好热,这还不到冬天,怎么就供上暖气了。
站在一旁的保姆又问:“姑娘,要不要我给大小姐煮碗醒酒汤?”
苏洛一听保姆叫自已姑娘,习惯性地想要纠正她。
“我不是……”
保姆眨了眨眼:“不是什么?”
这位姑娘不久前她见过,那天也是很晚了,大小姐将人带进来,想来俩人关系应该很好吧。
苏洛摇摇头。
“没什么,你,你休息去吧,小姐我照顾就好。”
她把自已认成姑娘也挺好,谁知道这保姆是不是宋凌珊父亲的心腹。
万一承认自已是男人,保姆把宋凌珊晚上带男人回家的事告诉宋如海,那他岂不是又要给宋如海找麻烦。
要不是宋如海身体出了问题,他一定不会让宋凌珊回国。
宋如海做梦都怕苏洛把宋凌珊拐走。
“好的。”
保姆识趣地退下。
“呕……”
躺在沙发上的宋凌珊突然侧过身开始干呕起来。
苏洛转过头,见她还没有醒,立马拽着她胳膊,再次扶她起来,将人往卫生间拖。
“凌珊,你坚持一下,我,我们去卫生间吐啊!”
宋凌珊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不等到卫生间,就靠着他的肩膀。
哇啦一声!
开始狂吐起来!
“啊……”
苏洛哀嚎一声。
苏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人丢下跑路。
而且宋凌珊这是喝了多少啊,得多难受啊!
要是清醒以后,发现自已不仅吐了苏洛一身,也弄脏了自已,一定会把苏洛弄死,毁尸灭迹。
毕竟她那么傲娇,偶像包袱那么重的一个人,就这样在他面前丢了女神形象。
苏洛将宋凌珊安置在浴室的板凳上,然后拧开浴缸的水龙头。
苏洛脱下弄脏的T恤,直接扔进垃圾桶,盖上盖子。
这衣服不能要了,虽然洗洗也能穿,但是太恶心了。
宋凌珊迷迷糊糊地靠着冰凉的墙壁,胸膛微微起伏,黛眉紧皱。
“呕……”
苏洛欲哭无泪,按着她的肩膀,质问。
“姑奶奶,你,你还没吐完吗?”
宋凌珊没有任何反应,起伏的胸膛也平稳下去。
苏洛松了口气。
然后将淋浴头拉过来,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刚好。
先是将自已冲干净,然后将喷头对准宋凌前,小心翼翼地帮她冲洗。
然后帮她挤好牙膏,帮她认真地刷起牙。
此刻,面对宋凌珊,他真的没有一丝邪念,清心寡欲。
毕竟刚刚呕吐的场景,对他视觉冲击太大了。
苏洛蹲下身,将洗发水挤到掌心搓出泡泡,打在宋凌珊被淋湿的头发上,温柔地搓着她的头皮。
宋凌珊舒服地眯起眼睛,像是温顺的大猫一样,将头无意识地靠在他的胸膛。
苏洛望着宋凌珊这温顺劲儿,糟糕的心情瞬间舒畅起来。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能这样温柔地靠在他怀里。
宋凌珊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掌握主动权强势的那一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乖顺。
不知不觉,苏洛已帮宋凌珊洗完头发。
拾起挂在墙上的浴花,用沐浴露搓了几下,打出绵密的泡沫,轻轻擦拭宋凌珊的脖颈。
冲洗干净宋凌珊身上的泡沫,便打横抱起宋凌珊,将人放进放满水的浴缸。
守在浴缸边,轻轻帮她按着太阳穴,缓解她的头疼。
睡了许久的宋凌珊,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无神的双眼渐渐聚拢焦距。
看清楚眼前人,是自已朝思暮想,又爱又恨的苏洛。
只以为是在做梦。
一定不是现实,她记得自已在酒吧喝酒。
而此刻自已已经回到家,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苏洛正蹲在自已身侧,头发湿漉漉的,低着头,温柔地帮她按摩着头部。
“你醒了?”
苏洛松开,继续道:“还,还难受吗?”
这姑奶奶总算醒了,再不醒,他真的难受,难受,太难受了。
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上。
宋凌珊没有说话,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苏洛,像是在认真思索苏洛的话。
眼前的苏洛一定是假的,不是真的。
她明明是在酒吧和秘书喝酒,这会儿应该是在做梦吧,
既然是在梦里,那想做什么也不用顾忌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