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我保证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邹明杰怕姜思语动怒横生出什么枝节,又连忙补充:“虽然差点儿小命不保,但现在误会已经解除,而且还达成了合作关系,表姐你不用担心我。”
“一边去,谁担心你了?”
姜思语嗤笑不已,语气中满是嘲讽:“有时候我真好奇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人家要是真想杀你,怎么可能跟你废话那么多?还差点儿小命不保……你一个四品武者什么时候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表姐你的意思是?”邹明杰有些发懵。
“不出意外的话,徐阳本来就是奔着让你帮忙弄古玩的目的去的,是你自已小题大作胡乱脑补,才有了后面那些,恐怕他也是觉得好玩才顺着你的意戏弄戏弄你罢了。”
姜思语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徐阳那么淡然的一个人也会有捉弄人的恶趣味。
“不会吧……”
邹明杰还没摆脱惊神咒的影响,根本不觉得自已小题大做,反而还觉得姜思语把人想象的太好了,“那曹哥呢,曹哥全程都在电话另一头听着,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他应该能听出来,怎么没提醒我?”
“曹歌?”
姜思语脑中闪过一个方方面面都近乎完美的男性身影,顿时明白自已这蠢表弟恐怕是被人利用了。
徐阳的性子她基本上摸清楚了,确实很淡然,但还没有到漠视生命的程度,不太可能在当面放走邹明杰后,转头又摸进家里实施报复,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为了交易才去找的邹明杰。
而以曹歌的智商,恐怕只几句话就能读懂徐阳的真正目的,之所以不揭穿,要么就是在借机进一步收服邹明杰,要么就是在接近徐阳……更可能是两者兼具。
唯一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的,只有邹明杰一个人。
“算了,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这些,你就记得一个,以后少跟曹歌来往,我怕你哪天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姜思语恨铁不成钢道。
“怎么会,曹哥对兄弟们很讲义气的……”邹明杰忍不住反驳,现在他只要一想起曹歌为了自已放低身段给徐阳道歉,心中就是一阵阵感动。
“……你没救了。”姜思语叹了口气,瞬间没了耐心,“把徐阳改进的那部分功法发给我看看。”
“好,我马上发。”邹明杰有些不屑,但也不敢反驳。
挂断电话,姜思语就收到了那一段百来字经过改动后的功法。
她没练过小正阳劲,但曾经在大学里见识过,隐约记得,四品阶段的小正阳劲有差不多千余字,也就是说徐阳改动的不是整个四品阶段的功法,而是四品功法中的一小段儿。
就这么一小点儿,哪怕练不出毛病来,又能有什么大作用呢?
此时,饶是觉得自已已经足够高看徐阳的姜思语,心中也忍不住生出几分质疑来。
不过想了想,她决定还是试一试的好。
万一呢?
姜思语猛地一打方向盘,驾驶着越野车上了高架桥。
一个小时后。
越野车停在一处高门大宅跟前。
“老大!快开门!开门啊老大!”
姜思语一边喊一边砸的铁门哐哐响。
这里远离闹市区,周围都是差不多的合院式住宅,再加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以至于这种粗暴砸门的行为显得尤为突兀。
已经有不少邻居拉开了二楼的窗帘,带着恼火往这边瞧。
好在没多久,姜思语要找的人就出现了。
“轻点儿轻点儿!你一个公职人员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
铁门从里面打开,一名穿着随意的老者正臭着脸挡在门口。
正是在特别会议室中坐在上首的那位,武道厅现任厅长吕存义。
“这个点儿找上门,你也不怕我老人家猝死。”
吕存义面色不善的盯着姜思语。
“哪能啊,我知道老大您没这么早睡。”
姜思语吐了吐舌头,也不管吕存义高不高兴,直接从空隙处硬挤进院子。
吕存义只觉得一阵头疼,一边关门一边叹气:“你知不知道你跟我隔了好多个级别,有事找我要按照规矩层层上报才行?还有,别天天一口一个老大的,老大是你叫的吗?”
“行行行,我知道错了二舅公,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这次吧。”
姜思语敷衍的告罪求饶,接着马不停蹄话锋一转:“我弄了个好东西,老大您帮我掌掌眼。”
说着就掏出手机,翻出邹明杰的信息递了过去。
“有时候真怀念你小时候,因为可以放开了打!”
吕存义狠狠瞪了姜思语一眼,将注意力转到了手机上面,“气血路线?”
“姜还是老的辣!”
姜思语竖起大拇指。
“连烈血功都敢挑刺儿,看来你是真的用功了。”
吕存义面露赞许,可接着就把手一摊:“但你找错了人啊,我又不是练烈血功的,你应该去找老向。”
“问题是,这段气血路线不是烈血功的,而是小正阳劲的。”
姜思语笑眯眯的指了指吕存义,“老大你练的不刚好就是小正阳劲么?”
“小正阳劲?”
吕存义双眉一挑,眼神再度不善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小正阳劲是公认的完美功法之一,先不说其本身已经到了改无可改的地步了,就算要改,恐怕也只有等练这门功法的人突破到九品才有可能,你一个练都没练过的人,瞎胡闹什么!小心我叫你妈来修理……”
“停停停!”
姜思语举手投降,无语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这是我自已改的了?你不要冤枉好人好不好……”
“不是你?”
吕存义一愣,这才看清楚信息的来源:“邹明杰?你那个远房表弟?”
姜思语听出比刚才还浓的质疑,索性也不再卖关子:“是徐阳,徐阳改的,小正阳劲四品功法第七段。”
“徐阳……”
听到这个名字,吕存义的面色认真了一些。
虽然还是不信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能够对小正阳劲做出改进,但毕竟在此之前徐阳已经证明过一次不可思议了,再来一次好像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这样吧,喊上老卢一起,我们去厅里再试。”
想了想,吕存义开口提议,“万一出现气血紊乱,他应该能勉强帮我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