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这毒果然就下在饭菜之中。”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膳食之中下毒。
楚天尧脸色变得铁青,周遭的气压也冷了几分。
“查!此事,朕定要彻查到底。”
不过半日,下毒一事便有了眉目。
每条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不久之前被庄夕瑶收入宫中的小太监,名为华明。
庄夕瑶中毒一事闹得极大,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慈宁宫。
太后得知此事,连忙前来探望。
别人或许不知,但她心中可是清清楚楚,楚天尧对庄夕瑶如此在意,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楚天尧心中怕是不好受。
看到往日里还活蹦乱跳的庄夕瑶,如今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太后心中说不出来的心疼,将手中的拐杖杵的咚咚作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楚天尧的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是朝着太后行了一礼,低声回答。
“是个名为华明的下人,儿臣已经派人去寻了。”
见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画屏也连忙跪在地上,自责不已。
“都怪奴婢大意了,当初听闻华明受宫中下人的欺负,小主一时心软,便将华明收入宫中。奴婢也是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存了这般心思。是奴婢粗心大意,没能照看好小主,还请陛下,太后娘娘责罚!”
但说白了,人心隔肚皮,谁都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
此事就算要怪,也怪不得画屏的头上。
太后叹息了一声,朝她摆摆手。
“此事与你无关,怪不得你,快起来吧!”
太后与楚天尧在房间中等了许久,却没等来华明,只见太监一人匆匆回来,面色难看。
“陛下,太后娘娘,老奴派人去抓华明,却发现华明早已不在房中,芙蓉宫也未见其踪迹,想来定是畏罪潜逃了。”
听了这话,太后一掌拍在桌上,愤怒出声。
“荒谬!皇宫这么多人,竟还看不住一个奴才!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再去找。”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匆匆驶出皇宫的宫门。
缓缓驶入一道街巷,马车才停了下来。
一人挑开马车上的帘子,朝四周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鬼鬼祟祟的从马车上下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华明。
他将包袱背在背上,有些担忧的看着马车上的车夫,皱着眉头询问。
“我走了,那我哥呢?”
“华安自有安排,今日之后,你便离开京城吧,走的越远越好。”
留下话后,那人便驾着马车又进了皇宫。
另一边,楚天尧加派了人手,搜寻华明的下落,却不知华明早已离开了京城。
楚天尧和太后在芙蓉宫守了许久,但庄夕瑶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但太医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在太后的劝解下,楚天尧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芙蓉宫。
但离开之时,还特意吩咐了画屏,若是庄夕瑶苏醒,便派人去寻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便到了晚上。
浓浓的夜色笼罩着整个皇宫。
躺在床上的人儿手指微微动了动,接着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这动静,直接惊醒了,趴在她床边的画屏。
见她苏醒,画屏顿时大喜,连忙问候。
“小主,您可算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口水?”
庄夕瑶动了动干涩的唇瓣,疑惑的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小主有所不知,是华明,小主好心收留了他,他可倒好,却对小主下毒,真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今日陛下震怒,下令捉拿华明,没曾想,却被华明给逃了。”
画屏气愤的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庄夕瑶。
庄夕瑶沉默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又被画屏给按了回去。
“太医叮嘱公奴婢,要盯着小主,好生歇息,等到体内的毒素排干净了,才能下床。”
“对了,陛下守了小主一下午,还特意吩咐奴婢,待小主苏醒,去禀报与他呢!奴婢这便去寻陛下。”
说着,画屏便要转身离开。
瞧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庄夕瑶连忙出声制止。
“慢着!如今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想必陛下早已睡下,不必再去叨扰陛下了。”
“你去将华安叫来,我要当面与他问问清楚。”
画屏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便就按照庄夕瑶的吩咐,去将华安请了过来。
他还是与记忆中一样,瞧着是个忠厚老实的。
否则当初自己也不会轻信了他的话,答应帮他。
在画屏的帮助下,庄夕瑶坐了起来,倚靠在床头上。
她盯着华安看了许久,直截了当的开口。
“想必今日之事你也都听说了,事情经过到底如何,我也查的一清二楚,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对我下毒?你们又是受了何人指使?”
原以为华安会慌乱,会求饶,又或者是会伤心,向她忏悔。
但出乎意料的是,华安表现的格外冷静,似乎对此事早有所料。
他跪在地上,身体挺的笔直。
“是奴才辜负了庄美人的信任,但奴才真的对此事丝毫不知。庄美人若是心中有气,尽管责罚奴才,奴才绝无半分怨言。”
听他这么说,庄夕瑶忽地被他气笑了。
“你是陛下宫中的人,就算是处置,也轮不到我来处置。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此事我也只好交由陛下来处理了!”
“画屏,让他回去吧!顺便与陛下说一声,此人与华明的关系。”
得知二人关系之后,楚天尧便着力去查。
这一查才发现,华明竟然早就被华安秘密送出了皇宫。
如此一来,线索也算是断了。
楚天尧便将华安打入了大牢,严加审问。
可这华安嘴硬得紧,任是刑部用尽了手段,也没能从他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身子痊愈不少后,庄夕瑶便也在房间里躺不住了,便寻了个机会,用银子打点了一番,偷偷溜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