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回到连皓的院子里,穿过院子里问候的下人。进到房间里面,在门口,江婉沐婉拒要跟进来服侍的人。她轻轻打开各处相联的房门,仔细的查看。转回前面房中小会厅,轻扯着吉言坐下来,面对一脸不解的的她,伸手轻拍一记,笑着低声说:“吉言,我们对他们来说,是两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而他们对我来说,自然也如此。”
吉言微微点头,轻声音说:“小姐,姑爷他、、、。”她的话语消失在江婉沐的怒眼中,听着她冷‘哼’一声说:“我们以后跟着王府的人,公开私下都叫他为少爷。”吉言低声惴惴不安说:“可是昨晚你们已成夫妻事。”江婉沐听后,冷冷的笑起来说:“我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那样从此是真夫妻,不过是两人因熏香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吉言听江婉沐这话,神色大变的瞧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江婉沐瞧着她,深觉得自已从前对她保护太过,以至于让她忘记深深的内宅里,怎会有清纯如水的妇人,那里会有不知世事的纯真小姐,更加没有不知事的丫头。江婉沐瞧她一眼,暗恨起自已,当日想得太简单。在连王府的这种深宅大院,太过天真等同死得快。
江婉沐望着她沉声道:“吉言,你喝水只能喝白水,还有少爷进房时,你便出房,由他身边人,进来服侍他。你在院子里,不要随意多交谈,没事多在你房中,做做针线活。关于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从你的口中,透出一丝一豪的消息出来。如果给我听到一点风声,你便出王府,不用再陪在我身边。”
吉言难得听到江婉沐如此对她说话,她的眼泪立时掉下来,又担心江婉沐更加生气,赶紧用手背涂抹掉,抬脸笑着说:“小姐,我听你的话,你别赶我走。”江婉沐瞧着她带泪笑的模样。忍不住叹息着说:“你跟在我身边有什么好?这一早上,你还没瞧明白,他们根本当我是暂居这里,多余又碍眼的人。你在这里的日子,会比在江家还难过。”
吉言听后连连摇头,轻声说:“小姐,我知道你是为好,可是我不走。我听小姐的话,不去乱打听消息,也不随意出院子门。”江婉沐听后轻舒一口气,想想轻声音说:“吉言,你没事时,可以想想,为什么江大老爷只有嫡子,没有庶子的事?还有为何曾经有过庶子,却同样活不长的事?如果我不是长相平平,又是个呆子,凭姨娘的出身,我便活不到成亲时。
吉言,我不想自已的手上沾染血腥。这三年里,如果没人逼迫着我们,就安分着过吧。关于昨晚的事情,你不要天真的认为,我在连王府三年,还可以清白女子身出去。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昨晚的事情,我不会去妄想那种镜中花。你也不要去多想,谁应该为我的清白去负责。这样也好,有享受总要有所付出,两不相欠,彼此心安。”
吉言难掩藏眼中的伤心,她低头说:“小姐,这两年,我也明白,大夫人没有我想得那么善良。姨娘们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安分。”江婉沐听到她这话,见到提起江大夫人,立时想起昨日头上装饰。她站起来,把一包东西塞给吉言说:“一会,把这里交给你爹娘,明天还给江家。”吉言伸手摸一摸,对江婉沐点头说:“我现在就送去。”
江婉沐瞅她一眼,说:“这事不急,一会用过餐再去。到时你同他们多说一会话,过了今天后,你会很少见到他们。你同他们说‘在外面,用银子方面,不要想太多,应该要用的,还是不能节约。”木根爹娘和吉言爹娘自从知道店铺的事后,四人惊叹江婉沐的眼光和胆大,口口声声提醒木根和方正两人,‘不能把江婉沐将来安身钱用尽’。
吉言听江婉沐的话,忍不住轻笑起来说:“小姐,我爹娘说,要去找两份事,帮着小姐存些活命钱。”江婉沐瞧着又哭又笑的吉言,摇头低声说:“同他们说,暂时不要着急出来做事,安心在别院呆些日子。过些日子,你哥哥和木根那里,有大把的活,让他们累得没空闲休息。”吉言听后眉开眼笑的说:“嗯,那我一会同他们说,他们忙活惯了,这一时闲下来,受不了。”
吉言笑得正欢,突然一脸正色的问:“那小姐可以随意出门吗?”江婉沐瞅她一眼,轻声说:“你当王府是啥地方?自然是不能同从前那般出门,不过,准许出门时,我带你一块出去,让你也长长见识。唉,我以后有大把时间,可以跟你好好学针线活。想来过三年后,你家小姐是针线上,也能练成高手。”
吉言听得‘卟哧’一声笑出来,轻声音说:“小姐,我学这么久,还不敢说自已是高手。你一个从没拿过针线的人,三年时间,就想做高手。嘻嘻,”江婉沐举拳示意的对着她,沉声音说:“吉言,你敢说你家小姐的手上功夫,会不行?”吉言瞧着江婉沐这逗趣的样子,努力压抑着笑意,连连点头说:“小姐说行就行,我听小姐的话。”她讨好的话,惹得江婉沐跟着轻笑起来。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呆在房间,过了许久许久的时间里,没有一个服侍的人,拍打过房门,更加没人问候江婉沐,可需要送水进来。想来消息顺畅的她们,已明白江婉沐在连王府的地位,便不会来白费工夫晃悠。而江婉沐和吉言两人,早已习惯这种两人独处的日子,这一时两人觉得自在,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当之处。
连王府世子夫人和身边两个大丫头进院子时,见到院子里三三两两站在一块的人,眉头稍稍一皱,对迎上来的妇人说:“你们少夫人那里,可有人去服侍?”妇人的脸红起来,轻摇头说:“先有人要跟着进去服侍,少夫人拒绝了。”世子夫人听后点头说:“你去通报一声,如果少夫人有空,我来和她说说话。”妇人听后忙上前拍打房门。
房内江婉沐听到拍门声音,示意吉言去开门。吉言笑着点头,快步去打开房门,听到妇人的通报后,立时对着妇人点头,转身进房对江婉沐说:“小姐,是世子夫人过来。”江婉沐站起来,笑着迎出去说:“快请。”她迎到房门口时,世子夫人笑着站在房门口,望着她笑着说:“婉沐,我来瞧瞧你。”话语里的亲近,立时暖了江婉沐的心。
江婉沐迎进穿一袭笼纱粉紫衫世子夫人,瞧到她的头上插一个镶有明珠的白玉簪,眼波流转之时,仿若笑意满溢,腰间的环佩玉玦,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脆响声。江婉沐想起轻易不夸人的楚杨氏的话:“世子夫人,盈盈的目光中,让人觉得非常的好亲近,而且她是一个相当有韵味的女子。”江婉沐此时觉得楚杨氏忘记同自已说,世子夫人是一个相当美貌的女子。
江婉沐迎着世子夫人坐在主位上,自个随手把放置桌面的包,递给吉言收起。世子夫人笑着打量眼前,眼神清明的江婉沐,望到她的唇角浅浅笑意。想着她刚刚进院子时,瞧着院子里的下人们,还误以为新人和贴身丫头两人,因为早上的冷遇,躲藏在房中抱头痛哭。可眼前这两人,小丫头的脸上有泪痕,眼里却有着笑意,当主子的嘴角,明显挂着浅笑。
世子夫人笑瞧一眼江婉沐头上的发冠,笑着说:“婉沐,我听说你头上的发冠,象宫中之物。,便特意过来,想长长见识。”江婉沐听世子夫人直爽的话,笑着说:“请世子夫人稍候少许。”江婉沐示意吉言在外面候客,她自已走进房间,一会她出房间,头上已换成木质发冠。她把手上的金花发冠递给世子夫人说:“请世子夫人观赏。”
世子夫人望一眼房中的吉言,打量江婉沐整齐别致的头发。她接过江婉沐手中的发冠,笑着随口说:“原来你房中,还留有一个服侍梳发的人?”江婉沐听她的话,笑着摸向自已的发,说:“世子夫人,我的发,一向是自已打理的。梳得不好,你别见笑。”世子夫人满眼惊讶神色,腆然说:“没想到婉沐如此能干。”
江婉沐听这话,轻笑起来说:“人都是逼出来的,当日我身边只有这个丫头陪着,她年纪尚小,我只能自已学着打理自已。这么多年下来,也不习惯身边人多。我还想着要把两房陪房打发出去,已同他们说好,明天回门后,让他们去别院住些日子。”世子夫人听江婉沐的话,抬眼瞧她一下,笑着摇头说:“王府不差他们几个人的生活,你身边有几个自已的人,行事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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