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
当明婳恢复记忆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后,整张漂亮的小脸都冷了下来。
虽然活着很开心。
但是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就忍不住头疼了起来。
楚星泽趴在病床床边,半磕着眸子正在沉睡,眼睫翘长,眼底一片青黑。
看着就很累很疲惫的样子。
但是不愧是3S的精神力,身体强悍。
明婳这边才微微一抬手,楚星泽立马就感应到,微微睁开眼,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抓住了明婳的手腕。
“婳婳。”
男人微微呢喃。
略有些迷茫的眼睛刚一抬眸,就对上明婳冷淡的漂亮小脸。
瞬间清醒过来。
有些踌躇的问道:
“你恢复记忆了?”
“嗯。”明婳冷淡的应了一声。
在男人开口之前先一步说道:
“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作数,不能当真。”
明婳比任何人都明白,对待这七人,不能再给他们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
否则场面只会越来越不可控。
不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忙不迭的否认断绝关系。
连明婳自己也有些觉得自己冷血,更何况这七人绝非脾气温良,恭俭礼让的好人。
一招不慎,直接翻车。
垂在身侧放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攥紧,等着楚星泽的回答。
楚星泽像是呆了一样,脸上是十足明显的失落。
晶蓝澄澈的双眸怔怔的看着明婳,眼睫轻颤,声音很低:
“婳婳,你不要我们了吗?”
明婳抿唇,温声回复:“对不起。”
楚星泽垂眸,薄唇紧抿,嘴角弧度向下。
空气中是极致的安静,明婳垂在身侧的五指用力攥紧床单,指尖微微发白。
缓了又缓,好几分钟后,安静的病房内,方才响起楚星泽艰涩低哑,微不可察的声音。
“好。”
他们对明婳,总是毫无理由的避让,不知节制的纵容。
哪怕是明婳想要离开他们。
总是要满足她的。
明婳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看向楚星泽时,脸上故作的寒意褪去。
露出几分明显真诚至极的笑意,诚恳道:
“谢谢你们。”
楚星泽摇摇头,“不用。”
只是面色苍白,显然停留在失落之中没有缓过来。
明婳也知趣的保持安静不再说话,主要是怕刺激到人,万一突然反悔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
楚星泽方才红着眼睛,鼻尖也红红的看向明婳,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哑着声音开口:
“婳婳…”
没等他说后续,明婳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楚星泽抿唇,懂了。
站起身,明明是身体强悍的3S级,此时却好似有些站不稳,声音仓惶,有些颤:
“我,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明天再来看你,婳婳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嗯。”明婳轻轻应了声。
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男人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体面,还有面对明婳时自然而然的关心。
走出病房的时候,楚星泽再度回头,极其不舍的把目光落在明婳身上。
明婳只低垂着头,目光落在病床上,不知道在看什么,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弧度优美漂亮。
楚星泽喉结攒动,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大踏步走出病房。
关上病房房门。
屋外赫然站着傅时铮六人。
“真没用。”
阎枭冷着一张脸开口,“连婳婳都留不住。”
美男计宣告失败。
虽然是预料中的事,但是几个男人的脸色都不见得好。
楚星泽抬了抬眸,宛如兽内无机质一般的双眸冰冷充满杀意的看向阎枭,毫不客气的讥讽:
“那你又算什么?一个不敢出现在婳婳面前的丑东西?”
“你!”
阎枭顿时气急。
被明婳毫不犹豫丢弃的失落,还有现下楚星泽讥讽的羞恼,蓬勃的怒意从心底升起,叫嚣着宣泄。
抬手就想给楚星泽那张脸上来一拳。
毫不客气的说,几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不论是天赋还是容貌,都属于顶尖那批,各有特色,自有其勾人招惹的手段。
楚星泽能被选为专门在病房里守着,等明婳醒来。
一来是人鱼的长相天然优势。
深海海妖的形容绝不是开玩笑,声音自带蛊惑感。
其次就是楚星泽会卖可怜,说不定就真把明婳给说动了呢。
当然,现在也用事实真实证明了,明婳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还是那副冷心冷清的模样。
在阎枭将要挥手的时候,宴文瑾出手阻止了他。
抬手挡住阎枭的动作,冷脸冷眸冷声:
“别内讧。”
“现在最重要的是婳婳。”
说着目光看向君逸清和傅时铮:
“你们弄的那东西,什么时候开始见效?”
君逸清这么些年,走南闯北,无数星球,到处采风。
发现了某种材料,能让人产生轻微的上瘾。
而傅时铮所掌管的傅氏旗下,有最高精尖的香水研究所。
很巧妙的把那种能令人上瘾的香味提炼出来,而后制作成香水。
君逸清眸光微闪:
“暂时还不清楚。”
“这段时间,我们和婳婳,都是分影不离的程度,今晚就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了。”
这群疯子。
放手?
绝不可能。
示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得到。
既然如此,几人心里稍微有点数了。
“那就先走,把空间给婳婳留出来。”
战冽风一锤定音,眉眼间满是凛冽:
“别给人吓到了。”
这么多人堵在这里,难保明婳不会多想他们说的给她自由是不是真的。
“真是不甘心啊!”
靳尘野咬着牙从唇间吐出几个字。
靠耍手段得来的真心,总归是带着几分晦暗的色彩。
傅时铮冷眼扫了他一眼。
等靳尘野到了他这个年纪,就会知道。
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主动去争去抢,等着谈纯纯的校园恋爱?
脑子想少了。
几个男人对了下后续做法,依次从病房离开。
而明婳这边,在病房里等了又一会。
终端一直没有响起,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要说法。
方才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真的都同意了?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