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辰将挂在自已脖子上的蛇拿下来,“四婶。蛇挂你脖子上。”
陈慧琴吓得一哆嗦。
“你敢?”
凌南辰不解的摸了摸头,“都是死蛇,怕什么?”
“也怕。”
凌南辰看了其她几个人,接触到的眼神都是你敢挂,我就敢揍死你。
他叹了一口气,将蛇挂在了猪脖子上,还体贴的打了个结。
几个孩子留下来摘破布子。
温玖拿了两个玉米棒子放在了陷阱上的树枝和茅草上。
几个人朝家的方向走。
野猪也不老实。
清醒了过来后,一个劲的撅着屁股。想要逃离四个女人的魔爪。
脖子上的蛇一晃一荡。
温玖想了想这样下去,说不定被野猪给撅下山崖。
“二嫂。放下它。咱们拉着藤蔓,把这家伙给拉回去。”温玖找了个藤蔓绑在了之前的藤蔓上。
苏玉婷和陈慧琴放下了野猪。
温玖抽了扁担,在后面打野猪。
另外三个人在前面拉野猪,“这东西不会撞我们吧。”
“野猪好像没啥脑子。”
四个人弄得一身汗,才到了家。
凌北月几个人过来帮忙,柯大夫一眼相中了挂在野猪脖子上的蛇。他马上喊道:“那条蛇留给我来杀,蛇胆可是个好东西。”
“柯大夫,蛇胆留给你。”
“哈哈哈……可惜没酒。”
温玖笑了笑,“有啊。”她之前去镇上回来,偷偷的拿了一小坛酒放在放食物的山洞里。
沈清漪惊讶的看着温玖她们。
“你可真是小福星啊,连野猪都能抓到。”
凌老夫人和唐月茹也一起过来看,凌老夫人赶忙问:“温玖,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温玖坐在树下的椅子上。
顺手抓了一把李子吃,树上各种昆虫有气无力的叫唤。
凌家的人忙碌起来。
有烧水杀猪的、也有忙着将野猪系在不远处的树下。柯大夫正在剥蛇皮,手起刀落撕下去。
从蛇肚子里抠了蛇胆放在碗里。
唐月茹去山洞里舀了一碗酒给柯大夫。
柯大夫倒了些酒在碗里。
仰起脖子,将碗里的蛇胆和酒一起喝了。他满足的吧嗒了嘴巴,“老日子没有喝酒了。”
“您老要是收个徒弟,往后指定有酒喝。”温玖伸长了腿,一只手轻轻的捶打腿放松肌肉。
“收徒?你?”
温玖摇摇头,她可受不了采草药的日子。
“南辰。”
柯大夫没吱声。
张云烟多看了温玖一眼,他们五代之内都不能参加科举。若是凌南辰能学到柯大夫的医术,将来也做个受人尊敬的大夫。
“柯大夫。您看我家南辰可好?”
张云烟笑笑的说道:“让他给您养老?”
柯大夫浑浊的眼睛看向远处,他儿子的医术比他好。后宫嫔妃你争我斗,皇上为了保住自已的宠妃,偏默认了让太医背锅。
他要求个公道。
把自已搭进去了,他一个黄土埋半截的人要求个公道很正常。
“成吧。只是有一条,将来他生了孩子有一个得要过继到我儿子名下。”柯大夫不想自已儿子以后无人祭拜。
“行,我替南辰应下来。”
“别。还是等孩子回来再说吧。”柯大夫没再多说话。
张云烟很高兴。
她把余下的那碗酒端给柯大夫,又从咸菜坛子里夹了小半碗腌制的萝卜缨子。上午几个孩子找到了野鸡蛋。
张云烟先开了小灶,炒了个野葱野鸡蛋。
一并端到柯大夫面前。
“柯大夫。您喝着酒。”张云烟本是凌府未来的宗妇,为了孩子甘愿放下身段。
柯大夫忙笑道:
“不忙。有酒喝还要什么下酒菜。”
“那也要的。”
张云烟说完,来到了温玖旁边坐下。“温玖,谢谢你替孩子们考虑。”
温玖笑了笑。
“一家人无需客气。咱们也需要一个大夫,柯大夫加入我们刚好。”
“嗯。”
张云烟说着红了眼眶,“别说柯大夫来咱们家里好。最重要的是你进了咱们家门,否则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大嫂。快别哭了。有饭有肉吃的日子多好。”
温玖心情很愉快。
“比起旁人是不错。”张云烟收敛起心绪,也不再去想以往在京城的日子。
她起身去帮忙杀猪。
温玖不太敢看杀猪,拎着小铲子来到旁边开垦的地里。
一拢一拢的土地。顺着旁边的山形成一个蜿蜒的趋势,种植的土地在竹片的外围。
不宽,但是够长。
温玖从空间里拿了玉米出来。
小铲子挖一个小口子,丢进去三粒玉米。
中间间隔了一尺宽,依次丢玉米种子进去。
直到野猪的声音消失。
大家在那里刮猪毛,她才直起腰来。不知不觉已经点了两拢的玉米。
空间的玉米种子产量高,也不怕虫害。
明知道可能等不到玉米成熟期,温玖依然在这里种下玉米。她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流民来到这里,若是有经过这些粮食也能救人一命。
温玖没有一颗拯救天下苍生的心。
只是力所能及不伤害自已的情况下,她愿意多去帮助一些人。
离歌和离秋提着水桶过来。
“二婶。我们来浇水。”
“好。交给你们了。”温玖从篮子里掏出一把杨梅分给她们,“给你们两个吃的。”
“谢谢二婶。”
离歌和离秋坐了下来。
两人决定先吃了杨梅再干活。
离歌十一二岁的年纪,许是流放路上受的罪多。小姑娘很少笑也很少说话,总是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