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走在姜妧姎身边,他给陵游了个眼神。
陵游领命,张开双臂,老母鸡般地把青离行云几人拦在后面,不让她们靠近容予和姜妧姎。
“欸,你怎么回事啊?”楹风斥道。
陵游一板一眼地说道,“没看驸马有些体已话要和公主说。你们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服侍公主的?”
楹风气恼,她们服侍地好不好,公主都没说什么,倒让这个随从来评价?
她和青离行云互看几眼,三人默契地上前从不同方向吸引着陵游的注意力,只等陵游露出防守漏洞,她们就冲到公主身边。
谁知陵游竟面不改色地一一接下她们的招数,还把她们逼得后退几步。
此时,她们才惊觉容予身边的小厮居然都这么厉害。
“容大人,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
姜妧姎面上一切如常,只是容大人,本宫这些成婚前的称呼又出现了,不是生气是什么?
“姎儿,还说没生气!怎地叫地这般生疏。”
容予憋着笑,厚着脸皮去牵姜妧姎的手。
还是第一次见姎儿板着脸生气的模样。
以往的姎儿,或冷淡,或客气,或生疏,或以礼相待,或有商有量,但他能感觉到距离感。
那种距离感,即便她口口声声唤着夫君也遮掩不住的。
即便他们已经做过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姎儿依然不曾对他敞开心扉。
现在姎儿会对他生气了,是不是意味着姎儿有一点点把他放在心上。
这么想着,容予手下使了劲,以不容姜妧姎拒绝的态势,硬是将她的柔荑紧紧攥在自已的手里。
“生气?容大人真是说笑了。本宫又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倾心之人,哄着惯着本宫,本宫生气给谁看啊?”
姜妧姎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由着容予去了。
他爱牵就牵吧,反正又不是没牵过。
容予脸上划过一丝错愕,随后狭长的眼尾上翘,清俊的眉眼盈满笑意,这一笑如春风拂面,荡人心脾。
“姎儿,这是吃醋了?”
姜妧姎斜了他一眼,美目流转中尽是哀怨。
“吃醋?说不得本宫马上就要多一个好姐姐好妹妹什么的,陪本宫一起服侍夫君。本宫开心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吃醋?”
“本宫啊,为容大人高、兴!”
容予闻言,眉眼间笑意散去,眉头皱起,薄唇紧抿,嘴角绷得紧紧得,显出他内心的不安。
“姎儿,何出此言?”
他又没有和周白薇有肢体接触,自是无需为她负责。
还有是他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姎儿为什么还要曲解他的心意,容予心头闪过一丝挫败感。
姜妧姎冷声道,“周姑娘对夫君情意甚笃,甘愿为夫君终身不嫁。”
“甚至为了离间你我二人,不惜以性命要挟。如此深情厚谊,夫君心中就没起一丝涟漪?”
姜妧姎说着,素白的玉手竟直接伸进了容予的领口,钻过了里衣,在他的胸口处一遍一遍地画着圈。
娇软的手指划过肌肤,痒痒麻麻的,修剪得宜的指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扫过某处,战栗的快感让容予几欲失控。
他的眼尾渗出抹红,鼻间发出闷哼声,眼尾眸间皆是欲,他把攥在手心的姜妧姎的另一只白嫩的手举高,放在唇边轻噬一口。
“她没有让为夫心中起波澜,倒是姎儿,你让为夫心潮澎湃!”
容予说着低下头,俊颜在姜妧姎眼前逐渐放大,薄唇渐渐贴上姜妧姎的红唇。
二人的唇相距不到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时,姜妧姎头一偏,容予的唇落在她的雪腮边。
“夫君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去,不把周白薇的事情说清楚,夫君以后休想碰我!”
姜妧姎说着毫不犹豫地抽出手去,向前走去。
容予摸摸自已的唇,如玉的脸庞失笑出声。
姎儿真是无情!
不过自已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不宠着哄着还能怎么办?
他追了上去,轻声细语地说道,“姎儿,为夫真的只是把周白薇当妹妹,对她绝无男女之情,为夫可以对天起誓!”
“为夫若有一句假话,就让为夫这辈子都做不出锦绣文章,仕途就此止步,永远近不得姎儿的身。”
誓言倒是毒辣,偏姜妧姎不吃这一套。
她冷哼道,“你对她无男女之情,她对你却情根深种,定是夫君不守男德,做了什么叫周姑娘误会的举动,才有今日因果。”
容予无语,“姎儿,上京城对为夫有意的未婚女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还能每个都是为夫撩拨的?为夫其实也没有姎儿想得那么闲。”
“那你说,你准备拿周白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