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慢慢走回岑清济住的农家院子里了,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岑一踏进去的时候,还闻到了栀子花香。
他眼睛一点点地放大,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栋有点年代感的房子。
“这里好像很适合养老,我喜欢。”
岑清济以为岑一会嫌弃,但出乎意料的,岑一好像觉得景色不错,走到二楼看到远处的山上壮阔的美景,他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岑清济:“……”这习惯一定是岑清晴带的,没跑了。
两人在家里转了一会儿,岑清济的生活助理也赶忙带着两人餐回来了,在看到岑一的那一瞬间,他呼吸一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他们老板的小弟的眼神好吓人,但看第二眼的时候又不觉得有什么了,看上去挺好说话的一个人。
助理在客厅布了饭菜之后,小声和岑清济道:“那私生饭还没醒,在镇卫生院那里,因为有前科了,剧组这边报的摔伤。”
岑清济点点头,“知道了,让他进去蹲些日子吧,出去吧。”
助理:“好的,您妹妹她说在车上吃蔬菜沙拉,要减肥,就不来了,给您二位独处的时间。”
岑清济心道清晴啥时候这么懂事了,“随她吧。”
岑一在椅子上坐着,好像对私生饭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只想尝尝这边的纯天然新鲜蔬菜和走地鸡。
“好吃吗?”
“还行,别有风味,姜炒鸡肉,纯炒也很香呀!”岑一慢慢悠悠地吃着,吃的不多,但很享受。
岑清济心里也高兴,还以为弟弟不想见他,但和岑一真正相处起来,好像很简单,很好懂。
他的心里甜滋滋的,“你穿的外套热不热?”
岑一摇头:“不热,薄的。”
整整一顿饭,岑一慢慢地,有滋有味地啃着鸡肉,青菜就没动过。
岑清济微微皱眉,弟弟居然不爱吃青菜!这要咋整,听说弟弟和周昭走的很近,平时也是周昭给弟弟做的饭,要不让那人好好监督弟弟吃得营养均衡?
在岑清济这边混时间到傍晚的时候岑一才和岑清济回去,期间岑一遇到了其他演员,但那些人看到岑清济在身边又不敢上前打扰。
小熊猫和小鳄鱼来探班岑清济的事情,整个剧组都知道了,据说他们是岑清济的弟弟妹妹!
天杀的,他们怎么就不能有这么自觉的又有钱的弟弟妹妹呢!
他们还蹭到了两个月都没喝到的奶茶和咖啡。
二哥的造型师帮忙修短了一点头发后,他的发型没变,回到公寓马上洗洗就睡了。
关悦宁晚上回来的时候,岑一的房间门紧闭着。
“啊,为什么这么多事情啊……”
周昭这会儿也刚从外面回来,现在才十一点半,他看了眼腕表,“发什么疯,小声点,一一在睡觉。”
关悦宁问周昭:“你认识那个王闵淮吗?那个傻逼,居然那么早就开始整我们家了!”
周昭脑子好像在接收信号,顿了顿,他摸了摸下巴道:“王闵淮好像是岑二叔的妻弟,据说他老婆跟人跑了。”
关悦宁:“……我天,这你都知道!”
周昭换了鞋,将公文包丢在柜子上,往吧台走去,拿着自已的杯子接了水,一口气喝了一半,才慢慢道:“他老婆也就是你们关家的关悦岚给他生了个初恋的儿子,然后跟人跑国外去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都好几年了。怎么?他要来打击报复你们关家了?”
关悦宁点点头:“是啊,但这煞笔不去国外报仇,来找我们麻烦干嘛?”
周昭边打开冰箱看了眼食材,拿出冰箱顶的便利贴,开始计划明天的早餐,午餐以及晚餐,再怎么忙,不是还有执行总裁吗?
周昭表示一点亏也不能吃。
但是他要让岑一的营养跟上去,最近岑一又掉了半斤,也不知道他吃的东西哪里去了。
明明也不爱做运动。
“喂,周昭,跟你说话呢,赶紧出出主意,我要弄死这个王八蛋。”
周昭眼神冷冷看过去:“都说了,一一在睡觉,小声一点,”
关悦宁压低声音道:“这个岑二叔的人帮他兜着,虽然找到了很多证据,但是暂时还动不了他,”
周昭淡淡道:“废物,”
关悦宁声音压得更低,“………我靠,我们只是还差时间,再多点时间就能挖他的料了。”
周昭一边用签字笔写着带熊猫耳朵的字体,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是人,总归有弱点,既然有人保他,那就把保他的人也干掉。”
关悦宁沉默了一会儿,烦躁地按着手机,“现在已经开始卡着了,时间紧迫,保他们的人都没查出来呢。”
周昭也被他问烦了:“你的脑子是二手的吗?二成新。这种找证据的事儿让顾长霄帮你不就行了,”
关悦宁忽然被点醒了:“握草,我怎么能忘了顾长霄呢!谢了兄弟,我明天就问他。”
顾长霄也已经睡了,为了优质睡眠,岑一几点睡他几点睡。
周昭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道都忙起来好呀。
次日一早
岑一难得睡个饱觉,但是岑三叔家已经兵荒马乱好多天了,密室所有文件不翼而飞,那些全是他这些年用过的人的各种资料档案,还有一些是要人命的账目。
仔细检查家里,整间屋子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脚印也不完整,监控也被黑了。
空气里只留下淡淡的熏香的味道,找专家来闻,说是让人短时间陷入沉睡不醒状态的迷香,成分特别,不容易收集到,市面上没有卖。
也就是说,唯一的线索,查无可查。
没有原料成分残留,根本无法追踪。
心脏被折磨了一个星期的岑三叔仿佛天塌了一般,终于晕了过去。
这一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已经有人开始猜测,岑三叔可能要命不久矣了,气得刚醒来的岑三叔又差点晕过去。
“查!!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对,有可能是岑一干的!!”
岑清河进来“探望”的时候,就听到这一句,脸瞬间沉了下来,站在门口的他,语气寒凉,“看来,三叔不止是身体出了问题,脑子都出了问题,你和二叔这些年对我小弟做的那些还嫌不够,现在居然又开始栽赃陷害小弟了,小弟怎么你们了!吃了你们的血,喝你们的肉了吗?你们要这么对他!”
一通掷地有声的质问后,岑清河忽然笑了:“也是,三叔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脑子有病,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岑三叔气得捂住胸口,喘气都很费功夫,“你果然……在我们家安插了人。”
岑清河嗤笑了一声:“哪里比得上三叔。再说,都是跟三叔学的,三叔还是珍惜在外面的日子吧,说不定哪天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