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叔重病住院的消息,不再像以前一样得到隐藏和保护,而是在凌晨时分被放到了网络上,岑三叔不曾想有朝一日,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众视线,甚至被打的措手不及,公关都来不及反应。
岑氏集团董事长的三弟岑致琨病重一事在经济新闻板块引发了广大关注实时经济的网友激烈的讨论。
有人说岑致琨都已经病重了,居然还在分管着岑氏集团名下的重点产业,是不是太拼命了?
岑清河有些意外会有人先下手为强,但始终查不出是谁做的。
等岑三叔出院的时候,股东大会已经开完了,鬣狗一样的股东们一致投票决定让岑三叔提前退休,不要因为个人身体原因,影响公司未来的发展,即使是公司元老又如何,没人会在利益面前讲情面,更何况是已经失去散票股东们把柄的岑三叔,送上来的由头,不要白不要。
只是晕倒,根本就没有重病的岑三叔在此压力下被迫卸任岑氏集团二分部副总经理之位。
他一直拿在手上的关于其他股东的把柄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就连那些U盘都一个不剩,全没了!
曾经被岑三叔捏着把柄威胁的人几乎全都跑来他家“看望”他。
虽说把柄可能落到了更危险的人的手里,但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威胁了他们几十年的人,说是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让他们提心吊胆了十几年。
岑三叔岑致琨的好日子也终于到头了。
他们由衷感慨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看来你以后都不能睡一个安稳的觉了啊。”
岑三叔只能任由别人嘲讽,甚至有人在他的脸上吐口水都毫无反击之力。
他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难看,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周围的人渐渐走光,他却像是彻底陷入恐惧的深渊。
他感觉周围好像有人在凝视他,感觉身边都布满了眼睛……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盗走了他所有东西的人的眼下。
忽然,一阵刺耳的耳鸣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铺天盖地的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整个脑子都吞噬掉,他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自已的脑袋。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狠狠砸在自已的脑袋上,“砰!”的一声,台灯落地。
鲜血从他的额头发间涌出,他的双目恍惚,仿佛看不清楚周围的人和景象。
等看清楚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几岁的孩童,站在他的床头,那双冒着黑血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一同拉进地狱。
“滚!!不要过来!!”
“爸,您怎么了?!”得知父亲卸了副经理一职后,岑展文的大哥岑展安从国外飞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父亲好像得了失心疯,不仅把自已打了,还满眼都是恐惧。
他马上叫人来把岑致琨绑起来。
医生站在他的身旁,做着记录。
岑展安低头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父亲,“他最近怎么回事?”
主治医生告诉了他岑三叔最近遭遇的所有事情,岑展安沉声和助理道:“让人把家里的安防系统换掉……还有,把别墅周围的监控也全部翻出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痕迹。”
“放开我!!滚开!!不要靠近我!!鬼!!是小鬼!!不要让他靠近我!!”
“给父亲用镇定剂。”
“是。”
……
岑一撑着脑袋在电脑前,懒懒地抬眼。
【屎壳郎大作战,真没意思。】
【不过捉迷藏倒是勉勉强强呢………】
关悦宁刚想敲门就听见这么一句,“屎壳郎?”
什么大作战?
难道一一发现他们几人……
不对,他为什么对号入座!他神金啊!
悬空的手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门,他试探性地问道:“一一,过两天班级组织海边烧烤,要不要去?”
岑一收起在键盘上修长素白的手,漫不经心将笔记本合上,起身从桌前离开,给关悦宁开门后,他眼神怀疑地打量了一下关悦宁:“关关,你确定你有空?”
关悦宁被岑一的眼神看得紧张,他呼吸稍缓,“有的,公司又不是没我转不了。”
前两天让顾长霄帮忙挖到了和王闵淮一伙人的黑料,这几个人经常挪用公款,还以权谋私,顾长霄甚至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PC的证据。
解决掉那几人,他们就不信王闵淮还能蹦跶多高。
再说了,岑二叔最近可能在忙着岑三叔下岗的事情,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总之,他的时间稍微宽裕了一些,眼看着岑一和周昭一点点地变得亲密,他坐不住了。
他和岑一的关系还止步不前。
他甚至都不清楚岑一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最喜欢看什么电影,只知道对方好像喜欢古典音乐,不对,那是周昭喜欢的。
完蛋,他真的好慌。
可,他一开始接近岑一最开始的理由就是利用,他要拿什么才能证明自已的真心?
换句话说,他就连表白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可真的喜欢一个人,何尝不是见色起意,他也喜欢和岑一相处时轻松的愉悦感。
或许是前面十几年都过得太顺风顺水,导致如今的他在追求心仪的人的道路上,像个胆小鬼,畏畏缩缩,不敢轻举妄动。
他担心一旦告白了,关系也有可能回不到从前。
甚至把对方推得更远。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家人以外的人。
做好心理建设的他,就过来敲了岑一的门,告知聚餐聚会事宜。
没想到岑一反应挺平静。“这个周末对吧?可以带家属吗?我姐可以去吗?她最近也想去海边玩。”
【挺好,正说不知道周末去哪儿玩呢。】
关悦宁懵了一下,是啊,这本来就是班级组织的活动,不是二人世界。
“可以的,有好几栋别墅的,够住。”
就这么约到了岑一的关悦宁差点忘了这是个集体活动。
但即使是集体活动,他都忍不住心生雀跃。
他好像自开学以来,就没闲过,终于有机会和一一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