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送傅明庭出门,赵立对温菀晚说自已去车上工作一会,让她慢慢来,不着急。
温菀晚用过早餐后,拿出手机给姜程程打了个电话,算时间,她应该到美国了。
“我正要给你打呢。”姜程程那边正在机场,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傅诗予来接我了,我们马上去坐车。”
温菀晚道:“好,你先安顿下来我们再聊。”
挂断电话后,温菀晚回房间换了双鞋,便走出了大门,见一辆库里南停在了门口。
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块头很大,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相当酷。
赵立坐在了副驾驶上,见温菀晚上车,转过头对她说:“温小姐,这是傅总特意安排的保镖,你叫他小袁就行。”
温菀晚打过招呼后,说了自已家的地址,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突然放在包里的手机疯狂的响了起来。
她忘记了设置铃声,突然陌生的声音把她和赵立都吓了一跳,只有小袁保镖淡定平稳地开着车。
赵立询问似的眼光投了过来,温菀晚拿出手机发现是群消息,对赵立笑笑:“没什么,是朋友发的消息。”
温菀晚发现是“男人不断,姐妹不散”的那个群不安分。
这个群名太过羞耻了,怕赵立看见,特意用手挡住。
姜程程在刷屏,所有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阮梦第一时间回复:?
阮梦:程程姐,你终于出现了!你和菀晚姐去哪了?不会又被绑架了吧?!
江语汐:你见过绑匪同意被绑者在一个骚群里聊天的吗?程程和菀晚好着呢,你别乌鸦嘴。
阮梦:哦。
阮梦:她俩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担心了一晚上,问我哥,他什么都不说,还说我是小孩子别参与大人的事。[生气.jpg]
江语汐:那确实。
阮梦:[不和你玩了.jpg]
阮梦:怎么程程姐发一长串的小蝌蚪就不见了?
姜程程:那不是小蝌蚪,是我无语死掉了脑细胞。
傅诗予:程程姐在我这里,@菀晚姐,你还好吧?
温菀晚终于看完她们的聊天记录了。
估计姜程程问了傅诗予,盛荣居是什么地方了。
才有那一连串的无语信号。
温菀晚:我很好,不用担心。
阮梦:等等!诗予你不是在美国吗?程程姐你去美国玩了?
姜程程:那不叫玩,叫逃难。@阮梦@江语汐,你们近期也要注意安全。
阮梦:那温菀姐也在美国吗?
傅诗予:菀晚姐在我哥家。
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阮梦:???
阮梦暴走:你们都知道?!傅诗予是个真正的小孩都知道?凭什么我不能知道?我要去找我哥吵架了。
姜程程私聊了温菀晚。
“傅明庭没在你身边吧?”
“没,怎么了?”
“不是,这人心思也太深沉了吧!他到底想要干嘛?看上你了?他没对你图谋不轨吧?他要是敢乱来我马上打飞的去救你。”
“你想多了,他一直在外面工作,几乎没回家。”
“不对,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最佳代表。”
温菀晚无奈地笑笑。
又和姜程程聊了一下工作的事。
柏影和其他店被傅明庭安排了职业经理人打理,有任何问题都会告诉温菀晚的。她们这段时间就当放个长假了。
闲聊着,很快就到了温菀晚小区楼下。
保安见这豪车眼生,便拦下,询问来意,温菀晚摇下车窗,保安看见她准备放行。
“等等,温小姐。”
“还有什么事吗?”温菀晚坐在车里问。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有邻居投诉你家,说大晚上太吵闹,感觉像在砸东西,我们试图联系你,但是你留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后来邻居说噪音没持续多久,也就没有再追究。”
温菀晚心里一惊:“我昨天晚上并不在家。”
保安昨天半夜去敲了敲门,想问问情况,但是温菀晚家一直没人,隔层串音的情况也有,就没多打扰。
赵立和保镖对视了一眼,对保安说:“师傅,因为温小姐昨天不在家,我怀疑是有小偷进了房间,能叫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如果有歹徒还躲在温菀晚的家里,多一个人就多一点胜算。
保安很快叫了另一个人来,说是在单元楼下等他们。
保镖停好了车,对赵立和温菀晚说道:“赵特助、温小姐,我先和保安上去看看情况,你们就留在车内,如果环境安全你们再上来,如果十分钟后,我还没有通知你们,赵特助你就先开车带温小姐离开。”
“好。”
保镖在车内拿了一根黑色的棍子下了车。
温菀晚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赵立见她的模样安慰道:“温小姐,不用害怕。”
两人等了十分钟,赵立都准备开车离开了,保镖打来了电话。
“温小姐的房内目前是安全的,但是……”
“怎么?”
“你们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上了楼,大门打开着,保镖和保安在门口等着。
温菀晚一进门,被屋内的情况吓了一跳。
所有立着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所有能摔碎的没有完整,房子每一个空间都一片狼藉。
“温小姐,先别管家具什么的,你看看有没有重要的东西遗失?”
温菀晚第一时间想着去了画室。
也只有画室上了双层锁,幸免于难。她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接着她去检查了一下保险柜里的文件和一些首饰,也原原本本地放在原处。
比起入室抢劫,这更像是一场发泄式的威胁。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傅明庭会选择当天就把她和姜程程保护起来。
因为这件未遂的绑架案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赵立建议在这里不要久留,事后他会联系人来处理温菀晚家里的情况。
温菀晚快速收拾了一些衣物和一些重要的文件,在画室的柜子前犹豫了几秒。
赵立见状问道:“温小姐,这柜子里的东西很重要吗?需要搬走吗?”
说来也有些好笑,柜子里所有物品加起来的价值还没有一个当季的包贵,但这些是她收集了多年的东西,每一件在她心里都打上了傅明庭的标签。
当然很舍不得。
这么多年来,她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收集着每一件有关他的物品。
但温菀晚摇了摇头:“不用,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