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把温晚菀家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助理,还没有收到傅眀庭的回复,几人决定直接返回盛荣居。
温菀晚在车上思考这整件事的脉络。
从昨天晚上和傅明庭的谈话来看,歹徒叫吴江毅,她很能确定,自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除了那次在马球赛之前,她也从没有见过此人。
看马球赛的时候,他扮成服务员有意识地接近自已,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温菀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不仅认识自已,还很清楚自已的动向。
温菀晚怀疑,吴江毅昨日下午来绑架苏靖柔时,她和姜程程不是恰好在现场,而是特意挑了一个她和苏靖柔都在的场合。
由于最后经纪人出现得及时,除了绑架未遂之外,还未得知他真正的目的。
他们送苏靖柔去医院之前,温菀晚特意看了一眼吴江毅的状态,被打得挺惨,能站起来就算是命大。
所以昨天晚上到自已家的肯定另有其人。
温菀晚觉得头又有点痛了。
她实在想不起她到底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
她一没有杀人,二没有侵占别人财产……
等等,不会和前段时间武爷爷帮她转让信托股份一事有关吧?
如果是这样,得利者也只会是温玉蘅几人,和傅明庭有什么关系?
她不认为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招惹傅明庭。
温菀晚内心有些不安。
几人到了盛荣居,赵立和保镖帮着温菀晚把一些行李和箱子搬到房间。
温菀晚说自已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赵立和保镖商量了一下,他返回傅氏集团处理工作,保镖则暂时留在盛荣居。
温菀晚没有收拾东西,而是关上了门,走到浴室里,给那天在武爷爷家帮她办理信托股票转让的张律师打了个电话。
她并没有提这几天发生的事,而是关心起明宇公司最近的动态。
张律师道:“最近通知召开股东大会,也没有任何人询问关于您的信托股份,就算有人打听,您放心,我们不会泄露一点信息。武老现在处于办退休状态,正在按流程办理手续,一切没有异常。”
温菀晚答好,和张律师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既然是外公信任的机构,保密工作也应该是做得非常到位的。只是偏偏在转让后没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很难不联系起来。
难道真的是温玉蘅或温聿风几人搞的鬼?
这样的话,模糊动机,以为是朝傅明庭来的?那自已岂不是连累了傅明庭?
突然电话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薛见山打来的。
“干爹。”
薛见山语气严肃:“菀晚,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干爹说了?”
一切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温菀晚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只和姜程程几人联系了。
“干爹,对不起,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温菀晚态度认真,“昨天我手机摔坏了,今天才用了一个新的。”
“你现在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没事。”
听见薛见山那边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心了些:“你知道我从新闻中得知消息后,有多紧张吗?菀晚,最近别和他们走得太近。”
如果知道她现在就住在傅明庭家,干爹会不会把她臭骂一顿。
温菀晚转移话题:“干爹,现在网上很多关于我们昨天发生的事?”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苏靖柔和傅明庭太过招摇,白白拉你垫背!”薛见山是真心疼温菀晚,“你现在住哪?我觉得你那房子最好是别住了,我接你去松山。”
没想到薛见山又把话题拉回来了,温菀晚知道她什么事都瞒不了太久,实话和薛见山说了。
薛见山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
“干爹,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傅明庭这里……也很安全。”
薛见山道:“傅明庭的身边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除了上次马球赛时,薛见山向傅明庭引荐自已以外,温菀晚觉得干爹其实并不希望她和傅明庭走得太近。
树大招风。
温菀晚沉默了,手指摩擦着大理石桌角,她觉得现在脑袋一团乱。
“你家那边我会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找人调监控,把那个人找出来。”薛见山道,“我薛见山的干女儿怎么会让人白白欺负。”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薛见山让温菀晚一旦在傅明庭家里发现任何的不对劲,第一时间联系他。
她作出了保证,薛见山才挂断电话。
温菀晚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想起刚刚薛见山的话,拿起手机打开了浏览器,首页上点击率前三都是有关于傅明庭和苏靖柔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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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才女苏靖柔遇袭,傅氏集团掌门人第一时间探望未婚妻》、《患难见真情,郎才女貌或许好事将近?》、《未婚妻遭遇歹徒,傅大少爷杀疯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些标题取得太有意思了。”
顾念晟拿着平板电脑,翘着腿坐在傅明庭的对面,点开八卦看得津津有味。
能取笑傅明庭的机会可不多。
傅明庭手指揉着太阳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如果你今天来只是来读新闻的,那你可以滚了。”
顾念晟突然坐直了身体:“诶,等等,怎么看不见了?”
赵立从门外刚打完电话回来,冷汗直冒:“傅总,都处理好了。”
他早上陪温小姐去家里收拾东西,后又处理后续工作,刚回到办公室,就被助理告知昨天的事情在网上发酵了。
本来傅明庭是没空看这些八卦新闻的,但偏偏顾大少爷非在傅总的红线上蹦迪,兴致勃勃地在他面前读出来。
顾念晟把平板一扔:“没意思。”
傅明庭做了一个“请离开我的办公室”的手势。
顾念晟笑笑:“找你说正事呢。”
赵立在一旁汗颜:顾大少你说正事就说正事,干嘛读八卦啊?!我这个月的奖金被你读没了!呜呜呜。
赵立欲哭无泪,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他们。
“吴江毅那边吊着呢,没让他死。”顾念晟从兜里拆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这人平时孬得很,谁知道严刑拷打时,嘴巴还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