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舔狗?”
焱的心此刻被扎的千疮百孔,他脸色苍白的开口,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要抽干了他的力气。
“说舔狗都是抬举你,其实你还不如狗,狗起码知道人家不喜欢它,它就会选择离开,你呢?”
胡列娜眼神讥讽,字字无情。
“连狗的眼力见都没有。”
“我……”
焱身躯颤抖着,身后传来啪嗒一声,他准备好久的宝石戒指掉地上,碎了……
“所以你不要烦我了行不行?趁早给我滚开。”
胡列娜一脸厌烦的骂道,她真的受不了这家伙像个苍蝇一样在她身旁嗡嗡叫。
“你,你竟然让我滚……为什么!你又没有看中别人,凭什么就不能选择我?”
焱气炸了,他可是武魂殿的黄金一代,怎么就不如别人了?
“我难道很差吗?”
“你不如狗。”
胡列娜垂眸瞥了眼那碎掉的宝石,眼神中的讥讽之色愈发浓郁,宝石这种东西,魔神大人送给她的堆起来都比山高。
但还是比不过其他姐姐,她们的珍宝可谓数不胜数。
“我……”
“狗比你强。”
“你……”
“听我一句,别再侮辱狗。”
“噗——”
焱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他无力的抬起手,嘴唇颤抖着想要骂上一句,但看着那妩媚动人的脸庞,他竟骂不出口。
“艹,还给你骂爽了。”
看着他渐渐翻白的眼眸,胡列娜眼眸凝缩,她的魂力在一瞬间爆发,将焱给轰飞了出去。
“打我了,娜娜打我了,她的心里果然有我……”
焱感动的哭了,他就知道娜娜是在考验他。
“晦气。”
胡列娜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让她遇到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呵呵……看来还是有真心爱你的人嘛。”
千仞雪扭动着腰肢缓缓走来。
“他?哼。”
胡列娜不屑一笑,这种爱她不稀罕。
“我找你可是有要紧事。”
千仞雪补了一掌,将焱隔空抽飞出百丈远。
“比比东掌控了武魂殿,在她分娩前,你就跟着我好了。”
“这怎么行?老师需要人照顾,我这时候不在怎么可以?”
胡列娜自然不同意,她的老师怀孕了,作为学生,她理应从旁照顾。
“怎么不可以,你若在她身旁,必然三两句话就会被她套出你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你想想看,她腹中的孩儿可是魔神的,你作为她的学生,这时候让她知道了你和魔神之间的关系,岂不是在气她?”
千仞雪眼中掺杂着几许戏谑之色。
“她是死是活不要紧,可她的孩子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你不要胡说,老师对我来说和孩子一样重要!”
胡列娜此时的态度强硬了起来。
“打个比方而已,不用那么较真,我这可是真心替她考虑,你确定要陪在她身旁,又不是没了你她就不行了,教皇殿里懂照顾孕妇的侍女可不少。”
“好,我离开一段时间。”
“这就对了,跟我走吧,留在武魂殿你还要被那舔狗骚扰,我也觉得他很烦。”
千仞雪轻笑一声,缓缓伸出了白皙的手掌。
“嗯。”
胡列娜红唇微抿,将手递了过去。
“这就对了,以后有姐姐带你,保准不会吃亏的。”
千仞雪眼中满是满意之色,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培养胡列娜,等有朝一日绝对能给比比东一个大惊喜!
魔神岛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海神岛竟也变了景色……”
唐晨看着平静的海面,眼中泛起一丝回忆的浪潮,昔日承诺犹在耳畔回荡,也不知波塞西如今怎样了。
“话说当日,魔神奋起,挥舞手中的玄金大戟,尚未成神的他和海神神念打的,那可谓昏天暗地……”
“那天魔神戟拨日月,拳碎虚空!搅得可是海浪泼天,就连那巍峨耸立的海神山又怎样,还不是被魔神一击轰碎,咱魔神未成神时,就已有天人之资啊!”
海滩上,一个手拿折扇,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坐在板凳上,对着外来魂师侃侃而谈。
“说书的,后来怎么样?”
一人好奇的追问。
“后来,后来那可是一战定乾坤,不光海神神念被斩灭,祂的海神山,还有留下的七圣柱也是被一一摧毁,取而代之的是咱们如今的魔神像,有魔神像在,咱们魂师人人都有两条命啊!”
“诶,你还没说海神岛的大祭司呢?魔神大人难道攻下海神岛,就不打算将这个海神麾下第一信徒收入囊中?”
闻听此言,本来忧心波塞西安危,正打算去找波塞西的唐晨不禁驻足。
“诶!你这可是问到点上了,说起这个咱就觉得可惜啊,大祭司波塞西,虽说年逾百岁,但也是个艳压群芳的大美人啊,昔日海神岛能与之相较的,恐怕也就海女圣柱了。”
“不过海女斗罗弃恶从善,结局还是好的,能有幸侍奉魔神大人左右,那大祭司嘛,就可怜了,当日她直面魔神的神威,后果可想而知,被连同海神山,一起葬灭在了虚无当中,可惜,可惜啊……”
“不可能!”
一声怒吼从众人身后响起,只见一男子长发披散,双目猩红的瞪着说书人。
“你,你谁啊?”
说书人被吓了一跳,他见过带入魔神的,但还没见过带入海神的,这家伙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说!波塞西在哪?”
唐晨一个闪身掐住了说书人的脖子。
“呃……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说书……的!”
“那魔神在哪?”
唐晨眼中满是煞气,敢伤波塞西,他叫魔神祖宗十八代一起陪葬!
“魔,魔神宫!”
说书人被掐的脸色青紫,颤颤巍巍的指向那远处闪闪发光的宫殿。
“魔神宫……波塞西,我来了!”
唐晨一把甩开说书人,他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色长虹朝魔神宫方向飞去。
“咳咳咳……我的妈呀,差点死在这儿!”
说书人痛苦的咳嗽着,试图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