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冷静一点,你如今在朝堂毫无根基,”萧若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此事交给我来办,你安心等待结果就是。”
鸢宁似乎被说动了,他与萧若风对视,“需要多长时间?”
萧若风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
太安帝第一个反对,“若风,一个月太短了吧?”
“阿宁,”太安帝说不动萧若风,他转头看向鸢宁,“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即便是我亲自审理,也需要至少一个半月,一个月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鸢宁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他很好商量,闻言也不勉强,“一年之内,出结果就可以。”
太安帝生怕鸢宁反悔,他快速一锤定音,“好,就以一年为期。”
鸢宁以退为进,“敢问陛下,我可以带走弟弟吗?”
太安帝想拒绝,但鸢宁眼中的不容置疑又让他迟疑了,二人对视良久,太安帝妥协了,“带走吧,但是得给我一个期限。”
鸢宁立下承诺,“三天。”
“好。”
拜别了太安帝与萧若风,南宫春水与抱着萧凌尘的鸢宁出了皇宫,走在大街上。
南宫春水才问出了憋了许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对叶家谋逆一案如此着急?”
鸢宁似笑非笑看着南宫春水,“师傅可还记得你府中有一枚双黄蛋?”
南宫春水讶异,“我还没说,你就感觉到了?!”
“喏,”鸢宁展示着自已的玉镯,“从这里出来的物件,我都知道。”
“……”
南宫春水简直想捂脸,“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非也,”鸢宁否认着,“鸢鸢娘亲和我另外一个弟弟的存在您不就瞒过我了吗?”
南宫春水控制不住,他手痒的厉害,闻言给了鸢宁一个脑瓜崩,在鸢宁生气之前补救,“我现在就带你去,别念叨了。”
“多谢师傅。”
鸢宁亲了亲怀中弟弟的小手哄着,“走,看你哥哥去。”
……
南宫府春水堂
鸢宁跟在南宫春水身后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的桃花树下,透过半开的窗看见了鸢尾教着儿子念书。
“崽崽,跟我念,人之初……”
早慧的南宫明煜在三岁时已经对这些倒背如流。
但七岁的南宫明煜最会察言观色,他看着娘亲兴致正好,选择纵容地跟着念,还故意念错着字,“人之粗……”
鸢尾耐心地纠正着,“初……”
“粗……”
“崽崽,这是初……”
“粗……”
……
最后鸢尾捏了捏眉心,“崽崽,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南宫明煜声音越来越小,眼中含着两包泪,“是粗……娘亲,我是不是很笨?”
鸢尾安慰着,“崽崽不笨,但崽崽要是念的好了,娘亲陪你去看碉楼小筑举办的灯会。”
南宫明煜低头擦泪间,遮住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抬头却满眼自卑与忐忑,“真的吗?娘亲。”
鸢尾心疼地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当然是真的,就算不会,也会陪崽崽一起看灯会的。”
南宫明煜握紧小拳头,回亲了鸢尾后,为自已打气,“娘亲教我,我要努力学。”
鸢尾继续抱着儿子念,“人之初……”
*
桃花树下
南宫春水牙酸的要死,“鸢鸢还不知道这臭小子是装的!”
鸢宁从回忆中抽离,好笑道,“那你要拆穿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