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欸,你真没见识到他们的手段莫?”
“还没轮着我,你就拿着御令来接我了。”蒋邵武老实巴交地说道。
“你也真是好运,不过你做事向来认真周全,这次怎会出如此大的纰漏?”江景跃问。
“我怀疑是已经有人泄露了东城的布防图,事故之地,按理来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明显是早有预谋!”
蒋邵武一时之间颇有些义愤填膺,只是没过多时,便泄气道。
“这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词,只是不知将军是否还信我。”
“将军当然是信你的,要不然怎么会进宫替你求情呢。不过这次吐蕃使臣惨死江陵,牵涉甚广,圣上必须要给他们点交代才行。停职察看是在所难免的。”江景跃解释。
蒋邵武叹了叹气,“将军心系黎明社稷,气我都算应该的。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可惜不能替将军抓住罪魁祸首——如此歹人,为了破坏我们同吐蕃的结盟,不惜牵连数百名无辜老百姓!不将他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到最后,男子拳头紧攥,显然一幅恨极了的样子!
一声嗤笑。
蒋邵武奇怪地看向江景跃,却听他发问道,“你觉得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军自然是给顶天立地的正义男儿。”
这话不假,并不是溜须拍马。
蒋邵武可是亲眼见过谢知聿在战场上死而后已的斗志。
“在你顶天立地的将军眼中,没有任何事物比得过他妹妹,你知道吗?所谓正义同知遥比起来,对谢知聿而言,不值一提。”
蒋邵武半晌都没说话,他无法否认对方的话,却也不想承认自己崇拜的将军是如此自私之人。
看着对方在强烈的光线下,显得分外硬朗的轮廓,蒋邵武心里没来由得生出几分奇异,“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男子转头,又恢复了如往常般的嬉皮笑脸,“哪里奇怪来,和平常一样啊。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将军有新活派给你。”
蒋邵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天大的喜讯砸晕了。
“谢小姐同江景容约好要去骊山游玩,将军因爆炸之事抽不开身,命你领队人去保护她们。”
难道这就是神佛的指引?
倏地,蒋邵武被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得神魂颠倒。
江陵因得伴水之故,常年雾气环绕,今日却不同,格外通彻的阳光将朦胧雾气一扫而光。
*
江景容怎么也没想到,领谢知聿的命令来保护他们的——居然是那个娃娃脸的少将。
“我怎么看那蒋少将似乎有意于你呀!”谢知遥朝江景容眨了眨眼。
不止是她,同行几日,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
蒋邵武就是个直肠子,自以为表现得很不明显,实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知景容姐姐你觉得如何?”
谢知遥面带戏谑之色,手中拔下一瓣末梢处变黄的蓝堇花花瓣。
那是昨日蒋邵武不知在哪采的,给二人一人送了一束。
只是江景容的那束花朵色泽艳润,新鲜嫩妍,还带着几颗露珠,显然是特意挑出来的。而谢知遥的那束上面蔫不拉几,甚至还有朵发黄。
谢知遥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虽没做声,却还是暗暗给了他了几个白眼。
只是都丢给瞎子看了,蒋邵武忙着看江景容的表情,根本没察觉到谢知遥锋利的眼刀。
江景容不免羞赦,唯恐自己的心思被看透。
低头否认道,“别瞎说,让别人听见了,对徐家名声不免有损。”
“离了的话,就不用在乎那么多了。我说什么来着,帅气小郎君哦。蒋少将跟着——”
说到这里,谢知遥顿了顿,“我哥,前途不可期望啊!况且还老实巴交的,怎非良配?至于你如今那个夫君,让他见鬼去吧!”
江景容笑笑,心知她是为了自己好,还未出声回她,便听见打头的蒋邵武在不远处大声呼喊道。
“谢小姐!江姑娘!到修昌县了!可以下马车了!”
“她怎么在这儿?”江景容下了马车,就见到一熟人。
谢知遥闻言侧头看去,长相清丽的女子扶着一老太太从客栈那头出来,同他们迎面撞上。
应是也望见了他们,撇过头去,颇为窘迫的样子。
谢知遥倒不怎么意外,搀着江景容的手道。
“她夫君好像近日要调往修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