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你在哪?”
看着沙发上无比真实的妻子,南天远象是发问,又是自言自语。
他肯定,这是舟若行。但她虽也回应他,与他之间却总是隔了层纱。虚无缥缈,令人捉摸不透。偶尔接不上曾经两人一同开过玩笑的梗,也不熟悉他身边人。
她藏了秘密,安心接纳他的好,却带有迟疑和困惑。
思念是夜晚的涨潮,悄无声息,一浪浪逼近。南天远孤独一人站在沙滩上,即将被湮没。
心脏隐隐痛,他捂住胸口,弯下腰,疲惫闭上双眼。他很想25岁的舟若行。想这样的雨夜,两人备了清酒小菜在卧室外阳台上花架下边喝边聊。
他和她有永远都不怕干涸的话题。她说什么,他都能接住。为了她,他恶补足球知识,陪她看遍国内外赛事。甚至刚在一起时候,他尴尬却大方地陪她去看哥哥们演出,举着荧光棒一起应援。
结婚前一晚,舟若行紧张,窝在他怀里不肯睡,“南天远,你为什么情话总是那么少。”
“什么算是情话?”
“喜欢呀,爱呀,宝宝亲亲喊个不停之类的……”她嘟起小嘴,有了情绪。
男人胸膛震动,在低笑。他说,“没想到你竟然吃这一套,虚有其表的东西。”
“甜言蜜语谁不爱。”舟若行小声抗议。
“爱不是说出来的。”
“那?”
“是做出来的。”南天远的眼睛笑得如天上的弯月,掩不住其中的星星。
他很少笑,却不知其实笑起来更有魅力。舟若行被男色蛊惑,一时找不到语言。大脑CPU运行减速,南天远把她搂得更紧,翻身压上,大手钳制她皓腕。
大脑彻底宕机,她咬了下唇,讨厌,又中他圈套。
情迷意乱时,他边舔她耳尖边道,“情话太腻,太甜,吃几口就饱了。婚姻需要无话不说,无所顾忌。两人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能做,永远不无聊,这才是过日子。”
接下来,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舟若行抓紧他的胳膊,断断续续,“啊……你……你太会喘了。”
“这样么?”他故意在耳边用气声问,放大了感官。
“唔……”她蓦地一抖,下面涌出一滩水。南天远满意沉入,继续色气的声音,“糯糯爱听,我就在你耳边喘一辈子。”
然而,现在的他,欢好时故意沉声在她耳边说情话,她只会躲着喊痒。南天远曾经暗自生气,用危险的嗓音问不喜欢了么,她心虚垂下眼睫,小声说没有。
尽管仍旧为他绽放,却少了灵魂。
南天远把婚戒套在舟若行手上那一刻,告诉她,“我把你的灵魂套牢了。这一生,下一生,生生世世我都会找到你。”
“别玩聊斋那一套,吓人。”想了想,舟若行好奇问,“万一我变成猫狗狐狸,兔尾巴草,你如何认得我?”
“我就不再投入轮回。做一名妖怪,会闻灵魂气味的妖怪。”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味?”
“樱花味,有时,是……”他不怀好意地笑,悄声说几句话,惹来舟若行娇嗔,砸他肩膀骂流氓。
所以,他闻到了。她是舟若行,又不是25岁的舟若行。
你在哪个空间,还好么,有没有想我。南天远睁开眼睛,稍微醒了酒。再次低叹,他无可奈何笑笑自己,起身抱起沙发上的人。
胳膊枕在她颈窝下,另一只手托起腘窝,南天远保持公主抱姿势,走回二楼卧室。
“我很想你。”
他对怀里的人,轻声说。
0067 67、早安吻(H)(一更)
怕扰醒她,南天远拿了睡衣去客卧浴室洗澡。
特地调低水温,他勒令自己清醒。自从南仲冬去世,这么多年,他就像陷入无望劳作的西西弗斯。经年累月,一遍又一遍推动巨石上坡,又一次次绝望看巨石滚落。
唯一不同,西西弗斯终其一生都无法逃离那座山,只能选择这种无意义的生活。而南天远终于等到契机。
冷水兜头冲下,蜿蜒从男人胸肌流向腹肌,人鱼线,直至茂林中。没有水雾腾起,南天远逐渐醒酒。即使站在凉水里,他却热得低喘。
不知想到了什么,腹下巨硕渐壮,他苦笑一番。仰头,喉结滚动,大掌环握那物,从根部到圆润的蕈头,缓慢又旖旎。然而仅仅几下,他就放弃了。
无聊,空虚。
自从和舟若行在一起后,除却出差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