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说,“我有药膏,拿给你吧。”
“不用。”南天远关了水,转身。只留给岑子衿一个宽肩窄腰的背影。
大课间时候,舟若行被喊去踢球。女足是梅中的特色,有专业女足和业余女足。还在梅中初中部时候,舟若行就进了校队,她跟爸爸透露了想走专业路线的想法。舟清朗果断拒绝,“爱好是爱好,不能当饭吃。”
“怎么就不能当饭吃!我还想踢进世界杯,你们等着瞧吧!”舟若行生气,摔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
舟清朗先服软,搬个凳子坐在女儿门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歹家里也算是书香门第,不求你考清北光宗耀祖,咱们正常学文化课考个好大学,当运动员太苦,都是青春饭,退役后一身伤病。爸爸妈妈心疼。
拉锯战断断续续持续一周,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舟若行说,好吧,但是我不想离开女足队。
升入高中部,舟若行开始和业余队一起训练。
一计漂亮的射门,虽然打歪了,舟若行还是开心,带着球继续过人,进攻,间或与对方拼抢,攻破防守。眼见阻力增大,和队友使个眼神,声东击西,假动作晃过,脚尖一拨,将球传给斜后方队友。
南天远和穆隽刚下了篮球场,穿过操场回教室,正好看到这一幕。
“好球!”穆隽在场边驻足,吹了声口哨。
另外也有男生三三两两观战,南天远漫不经心,“你看吧,我先回去了。”
刚转身,耳边呼啸而过一颗高速旋转的皮球。舟若行笑嘻嘻跑过来,招招手,“麻烦踢过来!”
高马尾,麦色的皮肤,开朗的笑容。南天远别过脸,绕开皮球,头也不回往前走。舟若行跑到他面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他。
露出贝齿,朝他笑笑,她弯腰从他脚边拾起球,跑远。
回到教室,只有零星几个人。
台风天过,秋高气爽,难得好天气,大家学得头昏脑涨,都在操场透气。
有个男生从后门的玻璃窗往里看,探头探脑。
“同学,你们班是不是有个踢球的女生,叫舟,舟什么。”他拎着一袋零食,问南天远。
南天远抬眸,“嗯。”
男生递过来手里的口袋,“那个,麻烦你把这些转交给她。”
南天远瞥了一眼,又甜又腻,没一个是舟若行爱吃的。不伸手,就那样坐着,他淡淡地说,“她不吃,你拿走。”
“你谁啊,替她做决定?”男生提高了音调,恰好舟若行抱着球走进来。狐疑看着两人,男生突然羞红了脸,把零食放到舟若行桌子上一溜烟走开。
她拿出毛巾擦汗,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明所以。
“你要么?”南天远问。
该死,她这三个字轻而易举勾起她体内其他东西。行周公之礼时,他喜欢逗她,糯糯,要么。舟若行毫无招架之力,被撩拨得欲仙欲死,只能贴在他怀里娇哼,要的,给我。
“不要。”舟若行抿唇,坐下,完全不注意形象,脱下钉子鞋,换上普通运动鞋,长腿一伸把钉子鞋踢进座位下面。
南天远用一根手指勾起她桌上的袋子,扔给穆隽,“给你了。”
0010 10、晚加练(一更)
高三晚自习十点下课,舟若行早在之前就对这项不人道的规定深恶痛绝。在她的观念里,学得会的,看看书做做题就学会了,至于学不会的,单纯拉长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原地打转,最终还是学废了。
所以她挺不齿岑子衿厚厚的一本本笔记。重点标注五颜六色,页眉各种形状便签纸,乱眼睛。
每晚七点,是全天最后一个大课间。久坐低头,她腰酸背痛,为高考一战保存体力,运动更是每日必行。
华灯初上,操场上光线也暗了下来。
南天远有跑步的习惯,每天八百米。他了解舟若行,晚上是她加练的时间。有时候她会和队友两人互相传球,更多时候一个人练体能拉伸。
秋风萧瑟,卷了几片黄叶。
他跑完,一个人绕着操场散步。路过舟若行身边两次,她都把他当空气。
第三次,她喊住他,“喂。”
他不理,还是往前走。擦身之间,舟若行主动拉住他的胳膊,“喊你呢。”
“我不叫喂。”
还挺有脾气,没看出来。舟若行靠近他,“帮我拉伸拉伸。”
距离很近,她的长发梢轻蹭过他的上臂,若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