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徐宴说得每一句都很诱人,李真找不到理由拒绝。
只是,就这样贸然走了,也不太好。
她把书简递还给徐宴,在对方紧蹙起眉后说道:“现在走太仓促了,我还没把玄天宗逛个明白,夜里再离开吧。”
徐宴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也好,明月中悬时,我会过来。”
话落,徐宴周身都有圈残影,就这样直接消失在了李真面前。
李真舒了口气,这几天高阶的法术见多了,她竟也不觉着惊讶了。
她走出房门,凭着记忆找到了有纸墨的屋子,走进去摊开纸张沾取墨汁,提笔洋洋洒洒写了简洁明了的几个大字。
“前去昆北,毒已压制,勿扰”
尤其是‘勿扰’二字,写的比前面八个字还要大一倍。
好歹也是在人家的地盘,李真觉得还是得给仙尊一个交代,且她这般写,仙尊怎么着也不会来找她了吧。
李真把这张纸钉在了卧房门上,把戒指拿了出来,看了眼里头的法宝,各种各样的高阶法宝,李真默了会儿,还是把戒指收了回去。
送给她的,那就是她的了。昆北的确危险,她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0022 22 唯有远离 方能静心
一声钟响,清虚睁开冥想着的眼,偏头问跪坐在他后侧的长老,“几时了?”
“回仙尊,已是次日卯时。”灰衣长老不卑不亢,坐得端正,腰板也笔直。
“卯时,再过会儿就该用早膳了。”清虚站起身,望向身后一同站起来的人,“少山,你心性坚定,莫荒废修炼,定会有结果。”
长老看向清虚,眼里闪过一瞬惊喜,他的修为已停留在金丹中期三百余年,年岁渐长,头上的青丝也半数变为了白发,唯有一张脸还保持着壮年的模样。
他想着或许他的境界也就到了头了,便任由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谁能想他当年也是天资异禀风光无限,仔细算算的话,他比仙尊还要小上百余岁呢。
清虚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少山长老又燃起了修炼的信心,他向清虚道谢,末了抬头望了望清虚离去的方向,疑惑在心中转了个圈,最终还是开口询问。
“仙尊近日,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烦心?”清虚停了下来,听到少山的问话顿了下,“并不会。”
也是,仙尊怎么会被外物扰乱心绪,少山忽觉自己的担忧太过,那可是不到千岁就突破金丹大圆满,成为在世真仙的人,静心是最不值得一提的素养。
只是……
清虚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明罚堂,少山看过去,忆起那个方向似乎是外门。
清虚从膳堂带了早膳,回到了天清峰,只是刚刚落脚在院子外,他便轻轻蹙起了眉。
敏锐的神识几乎是立刻就告诉了他,山上没有人。
他出现在卧房,床铺上的被褥凌乱地叠放着,桌上依旧是他走时的几碟点心,像是李真刚从这个屋子里出去一样。
清虚神色淡了下来,推开房门,面前落下张薄纸,轻飘飘的,如同被风垂落的残页。
他接到手上,瞧着纸上写着的只言片语。
不知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清虚才终于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折起纸,叠好,收进了衣袖里。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后山灵泉处,听着耳边泉水叮咚,他盘腿坐在池边,闭眼冥想。
坐下时,太阳正东起,偶有微风拂过,把山上不知名的小花吹落在清虚的衣袍上,等清虚再睁开眼时,月明于空,身上也尽是落花。
“来了。”他开口,却把来人隔绝在灵泉之外。
徐宴站在外边的小径上,听到了声音便径直弯膝跪了下去。
“弟子知错,还请师尊责罚。”
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伴着清泠的泉水声,他跪了许久。
直到他眼前出现一双不染尘埃的云纹白靴,他抬头看去,望见了一双清冷至极的眼,他心中微震,低下头不敢再看。
腰侧的令牌随之腾空,落到了清虚的手上。是李真走之前忽然想起,交予他的。
“为何?”清虚淡淡出声,带起的威压却叫徐宴跪得更深,完全抬不起头来。
这一刻,清虚仿佛又做回了那天清山上仙,无情无欲没有一丝情绪,只拥有强大的威压和无尽的灵力。
这才是徐宴熟悉的师尊。
他艰难地仰了仰头,“李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