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们鞑靼人勇猛好斗,女子也会武,见的也都是勇猛武夫,难免行止粗鲁了些,可谁不爱优雅呢?鞑靼经过这五年的休养生息,多多少少也会受到汉人文化影响。
不过薇娜也心存警惕,她随口问了李芙一些南朝大晋的事,李芙一一回答,让薇娜很满意,薇娜又说:“上次孙谊说今年还会带好东西进来,什么时候会送进宫?”
李芙心里一喜,立刻道:“有,这次带了不少好东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公主和王后喜欢什么?要不这样,在下先让丈夫回去把货带来,给公主殿下先挑挑看?”
薇娜想了想才说:“明天再说吧,今日王后不太方便。”
李芙也不眷恋,立刻起身告辞;薇娜还有些讶异,一些中原来的商人看到她没有不巴结奉承的,这位孙小姐居然这样淡定?而且她入赘的丈夫还是东夷人,两人举止却相敬如宾,即使举止得宜却可见恩爱,心里又看高了李芙几分,但又有一些不服气。
出来之后,韩战道:“妳这样不行,她会讨厌妳的。”
李芙笑:“不会,姑娘在外表上都会攀比,我刚才的表现她或许会觉得有压力,被压一头,但她更多的是好奇,甚至想从我这里学到更多东西。”
“妳以前很会讨好人,现在居然不来这一套。”韩战知道凭李芙的本事,想讨好谁,都是轻轻松松的事;瞧,以前那油盐不进的公孙舆、脾气乖张霸道的高灿、心机深沉的苏袤,甚至是笑面虎平康帝高烁,哪个不喜欢李芙?
“不能和鞑靼人来这一套。”李芙道:“第一是我不想自降格调;第二是我们可是想方设法,要让他们亡国的。”
李芙说的有道理,而且她反其道而行,才真正搔到了好奇汉人文化的薇娜公主痒处。
第二天,韩李二人和孙谊交换了信息,孙谊知道李芙把商队给王宫的茶从乌龙里替换了一半的绿茶,大吃一惊。
“前几次送的都是乌龙,我怕……”
“不怕,宫里若是不喜欢,我们立刻换上就是;这次带很多,绝对够他们喝。”
孙谊不敢忤逆李芙,恭敬退下。
李芙推开窗户,外头正下着小雪,这两天贪早出去做生意,虽然新鲜,但也确实累;回来客栈就不想出门,于是窝在客栈里和韩战学夜狼语。
李芙想学夜狼语倒不是因为想听得懂胡人语言,而是觉得韩战说夜狼话特别迷人。
怎么说呢……有一种野性的性感。
夜狼语有些发音是压着的,就像狼的低鸣,某些词汇意义又特别豪放;李芙让韩战用夜狼语对她示爱,韩战说那句话的时候,就像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野狼,“我喜欢妳”的发音闷在嗓子里,别说有多可爱。
李芙很喜欢听韩战说他的本族话,常叫韩战说,她像应声虫一样在后面复读,有时惹得韩战烦了,就直接把人按到床上修理一顿,两人交颈缠绵。
情到浓时,韩战会用夜狼语低声在李芙耳边道:“我喜欢妳。”把李芙软得一塌糊涂。
天气愈来愈冷,昼短夜长,东西送进宫中几天还没有消息,韩李夫妻两人坐在窗边赏雪,李芙从一只木盒里拿出一个精致匣子,里头是最上等的茶叶。
“给谁的?”
“如果有办法,要给蒙拓送过去。”
她检查了一下,确认茶叶没有受潮,又将木盒关起来:“这里头被下了慢性毒药。”
韩战走过来:“临时做的?”他又打开来检查一次。
“不。”李芙眸光阴冷:“做很久了。”
茶叶里头渗的是一种东海崖底的蛇毒,混和水银粉研磨出来的慢性毒药,味道清香淡雅,但服用几次后,会胃部出血;等毒蛇开始发作,双目会失明,最后毒死。
“这毒是一名海外行商带到中原的,阴错阳差被老师所获;我整理老师遗物时,发现这东西。”
“公孙先生怎么会留下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李芙道:“我当初也很讶异,后来就想通了。这才是老师会做的事。老师若要杀人,一定也会当机立断,如果局势需要,为了挽救大晋,说不定他会亲自出马,只是不知道他会将这毒用在谁身上?”
细思极恐。
就在这时候,外头范川来说有人来找。
李芙匆匆把木盒收好,和韩战下楼,只见一众商人在后堂整理东西,而穿过内院进入前厅,就见到薇娜公主坐在堂前,身后跟着侍卫,她正在与孙谊说话。
李芙心想她送的东西势必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