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遥远的平原之外，雪原连绵无际，韩战的心，大概像他故乡的雪。
本以为韩战看着远方，李芙会从他的瞳孔看到眷恋与渴望，想不到他很快收回视线，从座位旁的柜子取出一个木漆盒，手指捏了一把茶叶，放在火上焙热，然后注水，煮个三滚后，车厢内立即茶香四溢。
真是知我者韩战也，李芙嘴角微翘，从包袱里找出一本书，就倚在韩战身上，一边喝茶，一边懒洋洋翻看。
韩战一看，竟是一本《夜狼文物志》。
李芙把书朝他一扬：“这是大儒王钰写的，我从苏袤书架上借来的。”她翻到某一页：“韩战，这里写你们夜狼以雪狼为神，男子都身着狼皮，各个骁勇，能以一挡百，真的吗？”一边问，一边抬头看向韩战，心想韩战换上兽皮裘袄，不知是个什么模样？然后她发现，韩战的眼睛也钉在书上。
“这里写错了。”韩战指着其中一段。
*****快乐草的分隔线*****
今早出门韩战心情十分好，可出城门时却又变得冰冷，李芙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韩战OS：妳也不想想刚才妳都说了什么？经霜哥哥对妳最好？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对得起我之前那一万字的船戏吗？
又看向一旁苏袤给的匕首；哼，苏袤的刀有我的刀好用？（狼之鄙夷.JPG）
0011 #011 妳喜欢我的手指，还是舌头（H）
李芙倚在韩战怀里，书上提到夜狼族崇拜强者，部族之间经常互相杀戮；男子各个身材健壮，还是天生的神射手。他们对待汉人就像猪狗野兽，一旦他们食物短缺，就会闯过长城边界掠食，情况恶劣的时候，他们就像野兽一样也吃人。
“我们不吃人。”
“当然不吃人，哼，王老头子的书简直就是放屁！”
韩战虽然是粗犷异族，但听到汉人娇滴滴大小姐说粗话，他还是挺讶异的，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李芙说她在太学学院念书的时候，王钰是个老学究，做学问一丝不苟，可是对待异族十分有偏见，有一种身为汉人的傲慢：“要吃人，何必那么麻烦还跨界？有没有点常识？”
然后她又指着书里一行：“这我听说过，你们族里没有女人？”
夜狼族没有女人，这是李芙从苏锦那里听来的。苏锦说夜狼族没有女人、没有老人，只有男人和男孩子。青壮年的男子就像狼群一般集结生活，传承后代的使命是由其他族女人承担；有时是羌，有时是羯或者高丽，甚至是汉人。族中男子习惯单枪匹马行动，特别是月圆之时，游荡在大草原与其他部落之间，向自己看上眼的异族女子求爱。
求爱和求欢是同时进行，等到女子生了儿子，豢养到五岁，男人就会杀了女人，带走自己的孩子归族。如果是女儿，那就母女一起杀了，立刻离开。
韩战看了轻嗤一声：“果真是放屁。”
李芙点头：“本来就是，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也太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一胎是女儿，保不定下一胎就是儿子啊！而且那还是自己求爱来的女人。”她望向韩战：“所以这些都是瞎编的？”
“不，有一部分是真的。”
韩战见李芙感兴趣，就道：“月圆之夜求爱求欢之后，夜狼人会给女子一枚他猎来的狼牙。”
“你们不是崇拜雪狼，还会猎杀狼？”
“能猎杀狼，才表示这个男人体内注入了狼魂。”
行吧！
“女人如果给夜狼人生了儿子，五年后，他会把孩子带回部落，培养他、教他狩猎、教他如何在草原生存；如果生的是女儿，会给女儿猎十头羊、五头狼，加上十卷兽皮当嫁妆，母女若受人欺侮，他们可以拿狼牙向夜狼人求助，谁敢欺负夜狼人的女人女儿，就等于欺负夜狼人。”
韩战难得面露得意神色：“塞外38族，最自豪的，就是拥有一个夜狼人女婿，或者夜狼人岳父。”
“你们就不跟妻子生活在一起？”
韩战看向李芙：“夜狼人居无定所，长年征战，女人跟着不安全；不过到了暮年，他们打不动猎了，就会回到妻子的部落终老，或者把妻子带回部落。”
“你有妻子吗？”
韩战摇头：“我14岁就被卖去京城，向女子求爱必须满16岁。”
李芙想象一个16岁的少年韩战，在皓月当空下骑着战马，于草浪中一路飞驰，去给心爱的女人送他猎下的狼牙，就有说不出的心驰神往。
“你有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