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嫂子你嗓子咋了？变声期吗？”周湘反而拿她打趣。
“滚你妈的，你女朋友呢？”陈浩抬脚，作势要踢。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老二领着陈浩穿过熙攘等位的人，店内人声鼎沸，服务员燕子似的穿梭在食客之间，好不热闹。
人少订不到包厢，三人在喧闹的大厅落座。
“她刚下班，在路上马上到了。”周湘这才解释道。
乔安疑惑：“干嘛不接她一起过来？”
“嫂子冤枉，”周湘半开玩笑地举起双手：“她死活不让，硬要我自己先来。”
“你不是说她还在读书吗，上什么班？”陈浩也问道。
听到读书两字，乔安看周湘的眼神越发犀利。
“大学，大学，嫂子你放心，她成年了。”老二感受到不善的视线后立马补道：“大三了在外面兼职。”
然后又对女孩连番一顿夸，说她很酷，又孝顺，有性格，跟那些庸脂俗粉就是不一样。
乔安暗忖像周湘这种人谈个恋爱会在乎女人孝不孝顺？什么赛博魔幻故事？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老二看了眼手机：“佳佳到了，我去门口接她。”
乔安点头，不禁对女生生出些许好奇。
周湘亲热地搂着女孩走近。她个子很高，只比周湘矮半个头左右，但格外纤瘦，是那种T台模特儿的身材。
女孩单肩挎着发白的帆布袋，面色红润，她捋了捋额间汗湿的发，向桌上的二人点头问好：“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叫于佳。”
于佳的声音十分有特色，低哑带着微弱的磁性，像一团柔和的烟雾，听到便觉难以忘记。
这声音击中了乔安的某段记忆，她和陈浩倏地交换一个眼神，只一瞬间乔安便知道陈浩也听出来了。
只他淡定许多，向于佳介绍完二人名字后便招呼让她点菜。
“我不懂吃的，”于佳挂着善意的微笑：“你们定就好，我没有忌口。”
女孩讲话干脆明了，一听就不会让人觉得只是客套之词。
于是乔安快速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周湘又追加了普洱红烧肉、椒麻乳鸽、蟹粉几道吃得饱的菜。
“听周湘说佳佳你还在读书？”趁上菜的功夫乔安问道。
于佳点头，简洁答道：“嗯，Z大金融，大三。”
“厉害呀，金融好像是Z大的王牌专业吧？之后在Z市还是很吃的开的。”
于佳面露尴尬，有些涩涩地牵起嘴角：“学金融和学金融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三人完全理解她的话，一时无言。
“啊呀，你俩能不能别像人家长辈似的，就不能问问我们是咋认识的?”
老二一拖三，在I人里面穿梭得游刃有余，竭力把用餐气氛带得愉快一些。
陈浩接话：“也是，于佳你一个好好的大学生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哥你别说得我——”
周湘夸张地嘶了一口气，以表达对陈浩说法的不满。
于佳认真答道：“酒吧认识的，陪室友找她男朋友。”
“咳咳咳——”乔安忽然被酸梅汁猛呛了一口。
陈浩面不改色地拍拍她的背，和于佳聊起别的。
饭过三巡，几人渐渐聊开，女孩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舒展开来，不再那么拘束。
谁承想，修罗场意外而来。
一个喝得微醺，身材火辣的女郎猝不及防出现在周湘背后。
她从后面一把勾住周湘肩膀，娇媚撒娇：“好巧在这儿也能碰上湘哥，哎呀，真是好久没见了~”
周湘后颈一凉，不留痕迹地把女人的手推开，问道：“你谁啊？”
“哈，湘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半年前我们在楚门，嗯？”后面的话便语焉不详了。
眼看女人又要橡皮糖似的贴过来，周湘连忙起身把人拉到一旁，背对众人不知说了什么，女人立马神色悻悻地走开了。
周湘回座，场面一时冷了下来，乔安是压根没想为周湘说话，陈浩呢，也不是会打掩护的性格。
只有于佳才是在场最淡定的人，全程没有给闹剧主角们任何一个眼神，只端着碗不紧不慢吃她的饭。
末了，还是陈浩打破沉默：“他开酒吧，认识的人会比较杂。”
“嗯，我知道的。”于佳应着，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
餐桌上的低沉空气压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