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蕾蕾知道自己被针对了,那些听到自己声音的同学也不敢给她开门,一旦给她开门了就得罪了章家大小姐。
她只能忍着泪意,听着人家集合,去车上。
莫教授担心人去厕所了,于是还让人去厕所找聂蕾蕾了,结果那人接到章静曼的眼神警告,路过厕所,直接跑了。
就差一个人了,莫教授惋惜,最后不等了,直接上车出发。
都离开半个小时,聂蕾蕾才出来。
但这些话她没有告诉季绵绵,知道她和莫老师关系好,“没有,不是的。”
季绵绵看着她指甲,明明是扣的撞的痕迹,她不愿意将自己伤疤展露在自己这个陌生人面前,也能理解。
去了洗手间后,季绵绵出来感谢了聂蕾蕾。
然后提出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聂蕾蕾:“这得让莫老师同意吧。”
季绵绵觉得也是,“那我坐在科研室等,刚好也能陪你一会儿,等他们回来,我就能进去了。”
“也好。”聂蕾蕾点头。
扶着季绵绵坐回去,故意绕开了章静曼的桌子,坐在了其他一个男生的位置处。
自己低头,在电脑上找寻文献,那个电脑,季绵绵看着都不能用了,又笨重又卡顿,用一会儿,她得等一会儿。
季绵绵鼓嘴,她受不了安静的,“你好,我叫季绵绵。”
“我知道,你是莫老师的干女儿。”
季绵绵:“……你们都这样传我的?”
“嗯。”聂蕾蕾点头,“我叫聂蕾蕾。”
“那我们就是认识了,握个手,交朋友。”季绵绵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聂蕾蕾有些局促,察觉出她的拘谨,季绵绵自己主动握住她手上下握了握,她笑眯眯的。
“谢谢。”
季绵绵疑惑,“谢什么?”
聂蕾蕾急忙摇头,“啊,没什么。”
季绵绵问她,“你也是我妈的学生吗?”
聂蕾蕾摇头,“不是,我的老师在国外。国外有个新院区,他在那边做院长,我暂时跟着莫院长做实验。”
季绵绵点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妈的学生有几个?”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章静曼为什么是我妈学生啊?”
这个,聂蕾蕾也不清楚,甚至都不敢猜测。
季绵绵鼓嘴,这人啥也打听不出来。
想起上次,她被章静曼当着所有人面针对的事,“是不是章静曼把你锁厕所里边的?”
聂蕾蕾低着头,蚊子哼似的否认,“不是。”
季绵绵:“没事,你不敢惹她,她不敢惹我。”
聂蕾蕾摇头,“同学,我要看文献了。”
“哦。”
季绵绵一个人等的无聊。
她都爬桌子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是聂蕾蕾轻轻的拍打她肩膀,“同学,醒醒,大家都回来了。”
“嗯,嗯?”她起来懵了一圈,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要上课了。
不知不觉睡了挺久的。
学生陆续的回到科研室,季绵绵坐的位置那个同学也回来了,她起身,聂蕾蕾指着自己位置道,“要不你坐在我的位置处吧,莫教授还没回办公室。”
季绵绵摆手,聂蕾蕾:“没关系,你坐吧,你脚不舒服。”
不一会儿,章静曼高傲的进去了,她趾高气扬的,盯着聂蕾蕾扫了眼,走进,嘴角冷勾,“真是会给自己找靠山啊。”
聂蕾蕾捏紧拳头,她忍气吞声。
季绵绵眨眼,人家都没说话,自己也不说。
不一会儿,莫教授从前门走过,季绵绵在教室大喊一声,“妈~妈妈,妈呀!”那声音大的,跟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莫教授‘女儿’似的。
莫教授走到办公室门口,“呀,把我家孩子给忘了。今天中午她没课。”
莫教授笑着赶紧进入科研室,看到自家孩子,“绵绵,妈不是把办公室门给你留着,怎么没回去休息,坐这儿了?”莫教授进去接人。
季绵绵举手,被莫教授拉着,“妈,我看聂蕾蕾一个人在教室里,我又睡不着,就过来找她聊天了。”
莫教授看着聂蕾蕾,语气微怨,“中午都要出发了,就差你一个人,你去哪儿了?”这么多人,就她掉链子,多好的机会,她错过了。
聂蕾蕾只会道歉。
季绵绵拽着莫教授,“妈,她受伤了。”
莫教授:“?”
季绵绵指着她手,“你看,她手上的伤。”
莫教授看到了,“怎么回事儿?”
章静曼转身,警告的眼神瞪着聂蕾蕾,但凡她敢毫无证据的开口,自己就能让她毕不了业,毁她一辈子!
“不小心伤到的。”聂蕾蕾回答。
季绵绵说:“我本来要去厕所,没人扶着我,她就好心付了我一下,结果你说奇怪不奇怪,厕所门坏了,那个修厕所的阿姨,还说是聂蕾蕾撞坏的让她赔,这哪儿是她赔钱的事儿嘛,本来就是学校出钱修的。
我就说了两嘴,去楼上卫生间了。上下台阶,可麻烦了。幸好你留了个学生在教室监管设备和资料,要不然,我可蹦跶不上去。”
季绵绵越说,莫教授眉头越皱,聂蕾蕾低着的头,忽然一下抬起来看着一脸‘天真’的季绵绵,她,她到底是在替自己告状,还是真的无心之说?
章静曼捏着拳头,望着季绵绵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剥了。
莫教授看到了章静曼的眼神,她拉了拉季绵绵的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机会可不要错过。”莫教授说了句,扶着儿媳妇就回办公室。
二人离开,科研室陷入冷寂。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章静曼锁的聂蕾蕾,他们也会生气,也不敢得罪她。
她是章氏集团的大小姐,她真的能决定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如果她最后真的嫁入景家,那么,她更加凌盛,更不敢得罪。
回到办公室,屋门一关,反锁。
“妈妈妈妈,妈~你听懂我意思没?”季绵绵单足蹦跶着问。
莫教授:“你慢点。”
“我没事,单脚蹦的可溜了,景政深说我蹦跶的都能去参加斗鸡大赛了。”她蹦跶到莫教授的椅子处,“妈,我刚才的意思你到底听懂了呀?”季绵绵又问,“就是聂蕾蕾的事儿。”
莫教授坐在位置,“妈听懂了,刚才不还能沉得住气,这会儿看你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