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着没什么不妥,喻小娘子岁数也快到了,喻家不至于会拒绝。不过娘今日看着,喻家倒是想以喻小娘子的心意为重,喻家宠女儿倒是名不虚传。”
许航又笑了,这次的笑是肆意明朗的。
“我儿,你觉得如何?”这是在问他对喻滢的想法了。
许航手中仍握着那朵花:“娘,你看着办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许夫人却是听懂了——这是让她继续和喻家接触,说明这份亲事有戏。
还没等她问,许航便猜到她想做什么般,先行告辞。
这京中贵女们终于打听到许家近日和喻家走得极近,怕是许世子要与喻家嫡女定亲。
得此消息,爱慕许航的小娘子们坐不住了。
喻家嫡女,还能有谁,那个喻滢啊!
于是这几日往喻府递的帖子便多了起来,都是邀请她去茶会赋诗,亦或是赏花。
她这样聪明,不出一会儿便反应过来这是为着谁。
心中暗暗不快,果然是个招蜂引蝶的,他这样受欢迎,往日出门该不会左拥右抱,风流快活吧?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喻滢便满身鸡皮疙瘩,片刻却也知道这是无端迁怒他了。
她接下宁国公府的帖子,答应明日出席诗会。
喻滢不知道的是,宁国公府的二公子云怀与许航最是交好,二人常堵得好几位书生哑口无言。要知道京华城中的读书人,多如牛毛,他们常聚在一块讨论天下事,不知不觉便养得一口牙尖嘴利,每每与人争论,都不落下风。
不说宁国公府势大,侯府执掌兵权,战功赫赫,单许航这胆大的性子,看似简单却缜密的逻辑,便常坑得京华书生们束手无策,甘拜下风,从此见他们都绕了道走。
这玉面小霸王的名头,多半也有他们的功劳。
他听闻外头的传言,又从云怀处听说她接下帖子的事,觉着这喻小娘子给他的惊喜颇多,明知接帖意味着什么,也丝毫不惧的样子。
想看看她在外的模样,越想越心痒痒,许航便差人与云怀知会一声,只道他也要出席宁国公府的茶会,让云怀不要张扬。
到了晚上,许航又一次逃过许夫人给他请的先生,翻出了府,往喻家去了。
这头喻滢正给爷爷请安出来,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她领着碧春和碧秋往回走,却听有人吹了声哨,在这安静的小道上,格外响亮。
身后的两个丫鬟不知所措,唯有喻滢顿了顿,抬头看去,恰巧直直望进某人带笑的眼底。
“喻小娘子,别来无恙呀。”
碧秋反应快,先一步将喻滢护在身后:“你是谁?擅闯喻府,小心我叫人押你送官!”
许航双手环在胸前,腰间仍是那柄剑,他没理会碧秋,倒是一瞬不瞬盯着喻滢看:“忽然很想见见你,就来了。”
喻滢怔愣在原地,心中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四肢百骸都因他这句话而沸腾。
见她不答,许航也未恼,只原地等着。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屏退两个丫鬟,将许航带到不远处的亭中。
“听说你接了宁国公府的帖?”
“嗯。”
她看着许航这副坐没坐相的样子,忽的想起自己在房中似乎也是这般大大咧咧的坐着,耳根有些红。
“不怕?”
她奇怪的看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
许航忽然大笑几声,末了又兀自摇摇头:“也就是你了。”
喻滢冷哼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
“吃我的醋?”
“许航!”
她有些羞恼,心中却又有几分愉悦,却不知此时月色下的她眼波流转,脸因红处转风情,看得平日里不甚女色的许航都是一愣,就连她直呼其名都未察觉。
他故作掩饰,偏开头去,有些无措的把玩自己的剑。
“我今日来,是有事想问你的。”
“什么事?”
“就是.....”许航眼神不知该放在哪,越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原本想好的话在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到底什么呀?”
“就、就想问你有没有小字......”他声音越说越小,在喻滢耳边却响如雷。
“我......”饶是她,也不由面红心跳:“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还未及笄,没有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