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会兰泛白的唇角一直都是紧紧的抿着,是啊,真狠毒,她知道连府一直不会太平,可是却是没有想到那人会干出这样的事,她是性子弱,她是胆子小,却不是笨,那府里最不让她好过的是谁,她明时不说,可是心里却是明的和水一样。
而让她更伤痛的,更绝望的却是那个与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竟然不听她解释的就将她赶了出来,甚至她可怜的女儿也是一样,她低下头,看着女儿稚子也是粉嫩的小脸,她可怜的玉姐儿,本来是连府的嫡生大小姐,也是定了家大业大的齐府联姻,现在却是成了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私生女,这是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她越想,心里越是难过,眼泪再也是忍不住的不断向下掉着。
“娘的小温玉,都是娘不好,害了你,”她难过的哭着,一连的雨睛也是跟着哭,只有连温玉似是懵懂一样,只是将自己的小脸靠在她娘的肩膀上,眼睛却是穿透了一切,看着远方。
外面的冷风不时的吹在她们的身上,有着刺骨的冷,叶会兰抱紧了怀里的女儿,一直都是低着头连人也是愿意看,她总感觉好像很多人都在看她,都在笑她,也都在讽刺她,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真的是她的这辈子最大也是最狠的耻辱,甚至是让她生不如死。
连温玉玩着自己娘的衣角,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样离开那个家,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现在似乎她已经是想回也无法回了,已经做了的,地么就没有可以后悔的余地因为,后悔,没用。
叶会兰站在街上,其实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突然停下,看看这里,现看看那里,却是发现,这里竟然有没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而风似乎是更加的大了。
“夫人,我们去哪里?”雨睛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真是冷死了,就连大人都是受不了,更不要说连温玉一个孩子了,“去……”叶会兰顿一下,她咬了一下自己的一直泛白的唇角,去哪,去哪里呢?
“娘,我冷,”连温玉扯了一下叶会兰的衣服,一双无和的眼睛看的叶会兰很是心疼,好吧,叶会兰狠了一下心,又是变了一个方向,向娘家那里走,她没有去处,也是找不到去处,似乎唯一能找的就是娘家了。
等到她到了之后,却是怯步的不敢上前,她可以进,真的可以进去吗,嫁出去的女儿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说被休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她真的要将这种耻辱也是带给生她养她的娘吗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怎么也是无法迈开一步。
就在这时,门开了,下人一见是抱着连温玉的叶会兰,揉了一下眼睛,“大小姐,是大小姐回来了,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叶会兰此时都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她抱着连温玉看见走出来的叶夫人,眼眶又是红的要命。
“娘……”她叫了一声,已经泪如雨下,到是将叶夫人给吓了一大跳。
“这到底是怎么了?快快进来,”叶夫人连忙抱过了叶会兰怀里的小连温玉,就连见连玉的身上冷的很,小脸蛋都是被冻的有些青了。
等到了屋子里,火盆里的火才是将整个空气给染的有些明了,就连他们的呼吸似乎是也是带着暖意,不再那么冷了。
叶夫人心疼的不断抚着连温玉的小脸,嘴里还在数落着女儿。
“我说会兰啊,你也不小了,也是当娘的人了,怎么出来也不知道坐坐轿子,给玉姐儿多穿下一些衣服,小心冷到了她,你看她这小脸冻的,可怜的姐儿,冷了吧,来外婆给暖暖。”她用自己的脸贴了一下连温玉的小脸,确实是冷的很。
而叶会只是掉眼泪,不知道要怎么和叶夫人说起。
叶夫人见女儿一个劲的哭,也是感觉奇怪。
“会兰,到底怎么了?”她连忙的将怀里的连温玉给了身边的丫环,自己这才是坐了过来。
“娘……”叶会兰只是哭,就像是要哭死一样的哭。
“到底怎么了?”叶夫人这久没有问出话,也是急了,“告诉娘,到底出了干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四周,叶夫人也明白的让下人都是下去,这里的只留了他们母女两个人,就连连温玉也是被抱了下去。
“现在没有人了,告诉娘,出了什么事,”叶夫人轻抚着女儿的发丝,她还是第一次见女儿哭的这般伤心。
叶会兰这才是断断续续的一边哭一边说着她被赶出来的事,还有那个莫名其秒出现在她塌上的男人,反污她通奸,还有就连玉姐儿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是要跟着受这罪。
“娘,我真的想死,”叶会兰摇头,肝肠寸断,她紧紧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可是我不能,娘,你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的玉姐儿,就没有了娘,她本就是个不受人疼的,如果只留下她一个人,我不知道她还要受多少欺负,一个没娘的又没爹疼的孩子,她的日子能好吗?”
叶夫人听完后,沉着一张脸,她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苍老带着风霜的脸上此时也是复杂无比。
她不断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然后她又是坐下,将手放在了叶会兰的肩膀上,“不怕,娘给我撑腰,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养不起玉姐儿,被休了就被休了,那样的人家,不呆也罢,我看你要是再下去了,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给害死的。”
“你这个傻孩子,”叶夫人也是不由的哭了,“你怎么从来都不告诉娘,那连波华对你不好的事,他连玉姐儿都不喜欢,就更不要说你了。”
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事没有见过,什么事没有经历过,这大府里的歪门邪道她也是见的多了。
一定是那个方秀如做的,她气的都是感觉胸口疼。那女人怎么这么狠的,还有连波华,他也是个没良心的,这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是休了她女儿,也不送官,明显的就是偏袒方秀如的。
“娘……叶会兰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娘,你你信我?“
“傻孩子,”叶夫人抚着女儿的头发,“娘当然是信你,你是娘生的,你的性子如何,娘还不知道吗,是爹和娘当初看走了眼,真不应该让你嫁出去,要是你当时嫁给了萧山那孩子就好了。”
“娘……”叶会兰又是叫了一声娘,却已经泣不成声,说这些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呢。
“好了,没事了,”叶夫人也是难过了,眼泪也不知道掉了多少,“你就带玉姐儿住下,咱们家虽然不如连家富贵,可是也能养的起你和玉姐儿,就是苦了你了,以后要受那些了闲言闲语,”叶夫人都能想象的出以后她这个苦命的女儿所要受的委曲了。
“女儿不怕委曲,”叶会兰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只是怕娘也被女儿连累。”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叶夫人叹了声气,“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跟命根子一样的疼,当时娘和你爹都以为只有一个女儿了,所以自小就疼的紧,吃的喝的用的也没有少的了你,就连会安生下来时,我们还是最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