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穿着厚重的棉袄,头发斑白,眼中满是愤慨与失望,她站在一旁,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李定国,你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学,盼你有出息。
现在倒好,你非但不念旧情,还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你说,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李定国,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他站在几步之外,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
“李老太,您忘了那些年,是我用血汗钱支撑着这个家,供养你们一家老小。
可到头来,你们是怎么对我的?非但不知感恩,还处处算计。至于断亲出族,那也是你们逼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仿佛这段亲情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支离破碎。
这时,李老二面容憔悴,匆匆从人群中走出,他拉住苏警官的手,语气中带着恳求。
“苏警官,请您高抬贵手,我们李家老宅决定撤销案件。我们不求别的,只求您能放了我母亲,还有我那无辜的女儿女婿。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苏警官,一位年轻但眼神坚定的警察,他轻轻推开李老二的手,语气坚定而公正道:“李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作为执法者,我必须依法办事。
李老太、李苗苗、刘之启三人涉及违法行为,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至于你提到的失窃案,虽然目前线索有限,但我们警方会全力以赴,继续追查,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李老二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几乎是喃喃自语:“那我们家的1500元,岂不是要打水漂了?这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
如此一来,我们报案的意义何在啊?没有找回钱不说,还搭进去了三个亲人啊!”
苏警官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同情:“确实,目前看来,找回那笔钱的希望非常渺茫。但请相信,我们警方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会尽全力为你们寻找线索。”
李定国在一旁冷笑,声音里满是讽刺:“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试图用非法手段,去获取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今天你没有诬陷我们家,又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李老二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声音哽咽道:“大哥,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求你,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撤销举报吧!让我们还能有个家。”
李月月,一个年轻而坚定的女子,站在李定国身旁,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
“不可能,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面对,这是对自已也是对社会的负责。
而且,我爸可不是你的大哥,别忘记了,我们断亲出族了。”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冬日里的一股暖流,温暖而坚定。
“好了,把刘氏夫妇、刘之启、李老太全部都带走。小吴,我两个人,在这里继续查案。”
见状,苏警官吩咐两名同事,外人都走光了以后。
李月月站在门口,望着逐渐消融的雪地,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当下局势的忧虑。
她转身对身后的父母说道:“爸妈,我们进去吧!大哥、二哥,还在里面等着呢!外面怪冷的。”
三人踏入屋内,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堂屋里炉火正旺,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复杂情绪。
李父坐在木椅上,眉头紧锁,显得格外焦虑:“月月啊!今天我们举报了,刘之启和李苗苗搞破鞋,这消息一传开,明年的先进大队荣誉,指定是没有了。
我心里头担心啊!队长王建国会不会因此给我们小鞋穿?你大哥正准备去开介绍信,明天还得去棉纺厂上班呢,这要是影响了工作可怎么好?”
李月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背,安慰道:“爸,您就别多想了。队长叔,不是那样的人。
他一向公正严明,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偏袒任何一方。再说,做错的人是刘之启和李苗苗,他们违反了道德伦理,哪怕他们昨天扯了结婚证,也掩盖不了事实。我们应该相信正义的力量。”
李母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她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我这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队长会记恨上我们家,以后在队里给我们穿小鞋。”
李天翔此时也开了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爸妈,妹妹说的对。队长叔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这事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只要做好自已分内的事,问心无愧就好。”
李天翼,李月月的二哥,接着说道:“没错,昨天钢铁厂人事部主任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风声传出去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会人尽皆知。队长叔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们家有所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