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李老太,您这是把责任全推给我们家了?我告诉您,我们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家。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好,等苗苗过门,我们就按您说的办。1700元的彩礼,我们刘家一分不少地给,但这钱得他们自已挣,我们老两口不插手。
以后,他们小两口每个月给我们10元钱养老,算是赡养费,也算是个心意其余的,他们自已挣自已花。
如果要在家吃饭,那得另外再交生活费。毕竟这年头谁能拿出1700元,来娶一个名声扫地的女人。”
李老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手帕因用力而紧紧攥成一团:“刘家的,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世道,哪有姑娘家自已出钱嫁自已的道理?你这是在羞辱我们李家,还是在羞辱苗苗?
但话说回来,如果之启真的爱苗苗,就该担起这份责任,哪怕是再难,也得让苗苗过上好日子。不然,这婚结了也是白结。”
刘父见状,也沉下了脸,他站起身,走到妻子身边,沉声道:“李老太,您别激动。我们刘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既然您提了这要求,我们也得把话说清楚。苗苗嫁过来,就是我们刘家的人,你们李家就不要再插手了。
但同样,我们也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持家的好媳妇,与之启共同撑起这个家。
至于钱的事,就按我老婆子说的办,我们老两口不会再出一分钱给他们,他们得自已想办法。”
屋内,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李老太,一脸怒容,站在中央,与刘家一家四口对峙,场面剑拔弩张。
李老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刘明胜,你们别以为我老了就好欺负!你们今天这话,简直是对我们李家的侮辱!
既然你们这么不近人情,那我们就公安局见!让法律来评评理,看看是你们刘家有理,还是我们李家冤枉!
与其让苗苗嫁到你们家受委屈,还不如让她和刘之启一起承担,哪怕是最坏的结果!哪怕是吃枪子,也比在你们家受气强!”
刘母闻言,脸色铁青,手指微微颤抖:“李老太,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刘家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们李家的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狠心的话来?
我们刘家虽不富裕,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从未想过要欺压谁。你这样无理取闹,置两家人的颜面于何地?”
刘之启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李奶奶,您先冷静一下。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您这样冲动,有没有为苗苗想过?
她是我们共同的亲人,她的幸福才是我们最应该关心的。您一大早跑过来,把关系弄僵,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刘父也沉不住气了,他用力一拍桌子,怒视着李老太:“李老太,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们?
我告诉你,我们刘家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你要真敢闹到公安局去,我们也奉陪到底!
到时候,你的几个孙子,看看还有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到你们李家!”
刘母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她转身对刘之启说:“之启,今天这事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把话放这里。
你要娶李苗苗,我们不拦着,这1700我们给你们垫上,但李苗苗不能进我们刘家大门。
你们就在山脚下的茅草屋过吧!聘礼自已挣去,啥时候1700元挣够了,你再回来。
至于李苗苗,她永远别想踏进我们刘家的大门,我们刘家不承认这个儿媳妇!”
刘父接过话茬,声音冰冷:“之启,你妈说得对。李苗苗这个女人,不仅抢了自已堂妹的未婚夫。
还狮子大开口要那么高的彩礼,她根本不配做我们刘家的媳妇!以后,你们的孩子,也别带回家来,我们不认!
谁知道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肚子里孩子是谁的?我们刘家,丢不起这个人!”
刘之启闻言,心如刀绞。他深知父母的态度坚决,而李老太的强势也让他感到无力。
他看向窗外,雪花已经停止飘落,但阳光依旧无法完全驱散冬日的寒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找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爸,妈,李奶奶,你们先冷静一下。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应该成为家族之间的斗争。
我会找苗苗好好谈谈,看看她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去努力,去挣那份聘礼,去给她一个家。
但如果……如果她的选择不是我,我也会尊重她的决定。毕竟,我们都应该为了真正的幸福去努力,而不是被这些世俗的偏见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