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腾和耶律大王结束密谈后,匆匆走出营帐。
他的脚步略显急促,脸色却依旧凝重。
一名心腹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将军,情况如何?”
朱云腾微微颔首,压低声音道:“还算顺利,三日后第一批粮草军备便会送达。但此事切不可走漏风声。”
心腹神色紧张地点头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小心行事。”
“速去给澶州发电报,让澶州及时接应。”
“是,大人。”
……
北汉皇宫。
北汉皇宫的大殿内,一根根粗壮的朱红色柱子矗立在两旁,支撑着雕花繁复的穹顶。
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皇家的威严。
殿内的墙壁上绘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那蜿蜒的线条和鲜艳的色彩令人叹为观止。
刘崇在大殿上不停地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告诉朕!朕的钱呢!!把耳朵给朕捡起来!!”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炸响。
大臣们一个个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
有的大臣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不敢抬手擦拭;有的大臣紧咬着嘴唇,双手在袖中不停地哆嗦;还有的大臣眼神惊恐,双腿似乎都在发软,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名太监匆匆跑来。
他弓着身子,脚步急促却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龙颜。
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捧着书信,脸上满是紧张与敬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跑到刘崇面前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前线有急报传来。”
刘崇猛地停下脚步,急切地说道:“快呈上来!”
太监双手颤抖着将书信递给刘崇,头垂得更低了。
刘崇一把夺过书信,展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睛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眉头越皱越紧,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咬着牙,腮帮子鼓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暴起。
“这群废物!”刘崇狠狠地将身旁的一个青花瓷瓶拂落,瓶子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沉重而急促,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前线战事吃紧,伤亡惨重,军饷粮草全无!”
大臣们听到这话,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位老臣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息怒,如今之计,当速速增派粮草,稳定军心。”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搓着双手,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刘崇瞪了他一眼,说道:“粮草?从何处调派?朕的大军都已在前线浴血奋战!”
这时,大臣们开始偷偷地相互对视。
有的大臣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绝望,心里想着:“这局势如此艰难,不知我等身家性命能否保全。”
与旁边的大臣对视一眼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有的大臣则目光急切,心中忧虑着:“国家危在旦夕,若不能想出良策,大汉恐将不复存在。”
眼神交汇时传递着焦虑,同时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还有的大臣目光闪躲,根本不敢与他人对视,仿佛生怕被卷入这艰难的决策之中,暗自思忖:“千万别让陛下注意到我,我可不想担这责任。”他的双腿微微颤抖着,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狂风呼啸的声音,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一只乌鸦也在此时“哇——哇——”地叫着,让大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大殿内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炉火也跳跃着,仿佛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大殿角落里的阴影浓重得如同墨汁一般,仿佛要将人吞噬。
另一位大臣赶紧说道:“陛下,可否从民间征粮?”
刘崇冷哼一声:“你去征粮?”
那位大臣被刘崇的话吓得当场跪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饶命,臣只是一时心急,想为陛下分忧。”
刘崇气得直跺脚,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发白了,大声吼道:“都给朕好好想想办法,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这时,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这借粮之事谈何容易,周边小国未必肯借。”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就算许以重利,也不一定能成。”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还有大臣提出不同看法。
一直未出声的丞相缓缓开口:“陛下,不如先向定难军节度使借粮,等度过此次危机,再行偿还。”
刘崇沉默片刻,说道:“借粮?李彝殷岂会轻易相助?”
丞相拱手道:“可许以重利,或能成事。”
“哼,也只能如此一试了。”刘崇眉头紧锁,看向众人,“此事谁去操办?”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刘崇见状,怒喝道:“平日里养着你们,关键时刻竟无一人可用!”
一位年轻的大臣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愿前往。”
刘崇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好,若办不成,提头来见!”
年轻大臣点头应道:“臣定不辱使命。”
……
澶州城。
林威悠哉的坐在了太师椅上,享受着王诗韵的按摩。
“夫君,定难军为何不接受朝廷册封?反而依附于北汉??”王诗韵轻轻按压着林威的太阳穴,尽显女儿家的温婉。
林威微微眯起眼睛,眉头紧皱,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桌面,沉声道:“那李彝殷不过是个目光短浅之辈,只看重眼前的利益。北汉许给他的好处,让他猪油蒙了心。”
王诗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皱眉说道:“那如今这局势,对咱们澶州可不利啊。”
林威坐直身子,握住王诗韵的手,说道:“夫人莫急,且看北汉此番能否成功。若是不成,他们更是元气大伤。”
“可万一他们增强了兵力,会不会对咱们澶州不利?”王诗韵忧心忡忡地问道,她那弯弯的柳眉紧蹙着,犹如含着一汪秋水的眼眸中满是忧虑。
林威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
这房间布置得典雅大气,靠墙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檀木床,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幔。
窗边是一张乌木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一侧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古玩珍宝,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跪地说道:“大人,北汉派了大臣前往定难军借粮。”
林威眼神一凛,说道:“继续打探,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士兵领命退下,林威陷入沉思,王诗韵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林威说道:“夫人,你先去歇息,我要好好想想对策。”
王诗韵乖巧地点点头,起身离开。
她那婀娜的背影轻盈如燕,裙摆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此时,卢秉走了进来,道:“主公,朱校尉发来的电报!”
“呈上来吧。”
卢秉双手呈上电报,林威展开一看,只见电报上书:“主公在上,云腾不辱使命,巧施妙计,偷梁换柱,已替北汉使团。三日后子时,携辽之粮草,暗奔澶州,望主公早做接应,万勿走漏风声。云腾敬上。”
看完后,他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好!朱校尉此计甚妙。”
卢秉则双手抱胸,微微俯身,脸上带着一抹敬佩之色,说道:“主公,朱校尉此番冒险行事,若能成功,实乃我澶州之幸。”
林威双手背后,来回踱步,神情严肃,说道:“但仍需谨慎行事,切莫掉以轻心。”
卢秉站直身子,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郑重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小心筹备。只是这接应之事,还需周全安排。”
林威停下脚步,看向卢秉,目光坚定,说道:“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卢秉点头应道:“是,主公!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王诗韵这时又走了进来,轻蹙眉头,担忧地说道:“夫君,此事当真能成?”
林威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夫人放心,朱校尉办事向来稳妥。”
王诗韵轻轻点头,说道:“但愿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