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彝殷是夏州人,原本姓拓跋氏。
在唐朝贞观初年,有个叫拓跋赤辞的人归顺了唐朝,唐太宗赐给他姓李,并设置静边等州来安置他们。
后来在夏州分开居住的这一支被称为平夏部。
唐朝末年,拓跋思恭镇守夏州,统辖银、夏、绥、宥、静这五个州的地域,因为讨伐黄巢立下功劳,又被赐予李姓。
广顺元年(951年),后周灭后汉,周太祖郭威为了拉拢拓跋李氏,诏封李彝殷为陇西郡王,但是李彝殷并未接受册封,而是选择遣使归附北汉。
此时,李彝殷正与家中妻女用餐,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大堂四周悬挂着精美的绸缎帷幕,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品,有香气扑鼻的烤全羊,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鲜嫩多汁;有热气腾腾的炖牛肉,汤汁浓稠,牛肉块硕大饱满;还有色彩鲜艳的水果拼盘,晶莹剔透的葡萄、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令人垂涎欲滴。
李彝殷的妻子微微蹙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夫君,您为何拒绝了大周的封赏?”
李彝殷夹了一块烤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而后说道:“夫人,那大周如今局势未明,我怎能轻易归附。北汉虽弱,却许我诸多好处,且待我观望观望。”
女儿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道:“父亲,那若是北汉也靠不住呢?”
李彝殷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莫担忧,为父自有分寸。”
这时,谋士匆匆进来,神色凝重,拱手说道:“大人,北汉使者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彝殷放下筷子,说道:“让他进来。”
北汉使者走进来,恭敬地行礼道:“李大人,此次前来,乃是为借粮之事。北汉如今战事紧急,粮草匮乏,还望大人能施以援手。”
李彝殷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借粮?此事重大,我需考虑一番。”
使者急切地说道:“大人,北汉危在旦夕,若不能及时借到粮草,恐怕……”
李彝殷打断他的话,说道:“莫要多言,我自会权衡。”
使者无奈,只好说道:“那小人先告退,还望大人早做决定。”
李彝殷挥挥手,使者退了出去。
妻子担忧地说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借与不借都得罪人呐。”
李彝殷沉默片刻,说道:“容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李彝殷看向妻子和女儿,说道:“夫人,女儿,你们有所不知,如今这……,局势混乱不堪。各方势力争斗不休,定难军虽有一定实力,却也如履薄冰。”
女儿好奇地问道:“父亲,那咱们定难军有啥难处呀?”
李彝殷叹口气道:“如今周边强邻环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兵马粮草供应也是大问题,若不谨慎行事,恐怕难以自保。”
妻子忧心忡忡地说:“夫君,那咱们可怎么办?听说咱们还是陇西李家的暗支,这身份可不好暴露啊。”
李彝殷压低声音说道:“此事切不可声张,若被他人知晓,定会引来大祸。”
这时,谋士再次进来,说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自称知晓陇西李家之事。”
李彝殷神色一紧,说道:“快请进来。”
只见那神秘人身着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眼神中透着神秘和警惕。
他的脸庞被阴影遮住大半,让人难以看清全貌。
走进大堂后,他左右张望,神色略显紧张。
神秘人进来后,环顾四周,小声说道:“李大人,我带来了陇西李家的密信。”
李彝殷急忙接过,展开信纸,他的眼睛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既为信中的内容感到震惊,又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弊和可能带来的后果。他想:“这密信所言若真,那对我定难军来说,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但也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我该如何抉择?”
女儿忍不住问道:“父亲,信上说了什么?”
李彝殷沉声道:“此事关乎重大,暂时不能与你们说。”
妻子和女儿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妻子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无奈。女儿则撅起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陇西李氏已经暗中支持林威了么……看来,我要好好谋划,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想到这里,李彝殷随即吩咐道:“速召各统领将军议事……”
不一会儿,各位统领将军纷纷赶来。
为首的是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张猛将军,他性格勇猛直率,一进来就大声说道:“大人,究竟发生何事?”
接着是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王慎将军,他向来沉稳谨慎,只是微微拱手,静待李彝殷发话。
还有面容黝黑、体格健壮的赵烈将军,他性急如火,急不可耐地嚷道:“大人,莫要卖关子了!”
李彝殷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又松开,说道:“诸位,如今陇西李氏之事颇为复杂,局势愈发严峻。”
一位将领拱手道:“大人,究竟是何情况?”
李彝殷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说道:“陇西李氏暗中支持林威,这对我们而言,是危机也是转机。”
另一位将领皱着眉头道:“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彝殷时而双手背后踱步,时而停下用手指轻敲桌面,说道:“我们需权衡利弊,若能借此机会壮大自身实力,倒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但倘若决策有误,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一直沉默的谋士刘智开口道:“大人,依我之见,我们当谨慎行事,切不可贸然行动。”
李彝殷点点头,脸上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一些,说道:“所言有理,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女儿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说道:“父亲,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妻子则坐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说道:“夫君,不管怎样,定要以定难军和家人的安危为重。”
李彝殷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各位先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
将领们纷纷告退。
张猛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嘴里还嘟囔着:“这事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王慎则是低头沉思慢步,似乎还在思索着刚才的讨论。
赵烈一脸急切,脚步匆匆。
众人离开后,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窗外,狂风呼啸,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狂风犹如一只凶猛的巨兽,在天地间咆哮着。
树枝被吹得左摇右摆,不时有折断的树枝被狂风卷走。
落叶漫天飞舞,如同失去方向的蝴蝶。
女儿走到李彝殷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担忧地说道:“父亲,女儿不懂这些军国大事,但只盼着您能平安顺遂。”
妻子也起身,轻轻抚着李彝殷的肩膀,说道:“夫君,无论怎样抉择,妾身都支持您,只是莫要太过劳累了自己。”
李彝殷看着妻女,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说道:“放心吧,为了你们,我一定会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