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府大院,穆夫人便将古将军给拽回了房中,且将房门关得实实的。
古若尘被自家夫人拽得一个踉跄,好容易稳住了身子,嘴上却不正经的说道,“几位儿女都这般大了,夫人还如此急不可耐,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50岁的女子如狼似虎,可这青天白~日的,一大家子的下人可都看着呢。”
穆夫人扶着桌子,一脚踹了过去,“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小心我大半夜的往你嘴里塞臭袜子。”
? 古若尘吓得面色发白,猛吞了一口口水,脑海中已然有了画面。那时他与夫人成亲不久,这夫人性情干练加之自己一心国事,难免冷落了夫人,他不过是白日操练得狠了些,晚上鼾声大了些,夫人竟真将攒了许久的臭袜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害得那阵子他有口不能言,连上朝都不敢,总觉得自己嘴里有味儿,直到一个月后皇上亲自来府里请他,他才出的府邸。
? 穆夫人见他那副怂样,自然也想起了往事,只是她再也不会那样做,毕竟某些人为了这事可是变得面黄肌瘦,自己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己对这心存恶意的相公是有情的。
? 古若尘见自家夫人久久不语,以为她真是计划着要给自己塞袜子,忙转移话题道,“不知夫人急急叫我回房,所谓何事?”
“都怪你,害我差点忘了正事。你刚刚为何不让我将话问完?”
? 古若尘低声道:“夫人,你靠过来些。”
? 穆夫人被他弄得紧张兮兮的,何时在自家说个话都要悄悄摸摸的,她心里虽然觉着变扭到也还是乖乖的凑了过去。
? 古若尘吧唧一口亲在了穆夫人的脸上,并将夫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齐齐倒进了身后的躺椅上。
? 穆夫人被亲得老脸一红,正欲骂他两句,此时古若尘却突然开了口,“夫人可知,凝儿身旁的丫环穿的衣服是谁的?”
? 一提到那目无主子的贱婢,穆夫人立马变了脸色,“将军怎的关心起一个丫环的穿着来了,莫不是要纳三房?”
古若尘小声说道:“胡闹,那身衣服可大有来头,定是丞相府小公子的。”
? 穆夫人变了脸,她为了给丞相一个交代,这才罚了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她又怎可能与杜凌枫扯上关系,“那料子确实是好,可若非要说是出自杜府,未免有些牵强。”
“丞相府的衣衫都会在袖口绣一个菱形图腾,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看看。”
穆夫人知道紫星莱虽姿色尚可,可她有口疾,而且还是一个婢女又怎能入得了丞相的眼,可那衣衫若真是杜凌枫的,那就不好办了。
怕不是这相府想要借助古家势力才委屈接近紫星莱?
? “我明日便同凝儿要了那紫星莱,打消这杜相的念头。”
古将军见自家夫人脸色刷白,忙安抚道:“夫人言重了,凌枫那孩子宅心仁厚定是不会拿一个小丫环来开玩笑。”
“那他给一个婢女自己的衣衫又是何意?”
“其中原委那就不得而知,只是这杜凌枫绝对不会看上凝儿的丫环。不过能与丞相府搭上线也挺好,起码凌枫的一些民间朋友还是比较靠谱的,说不定还能助力于凝儿的事业。”古若尘越说越开心,就好像那银子已经哗啦啦进了她女儿口袋。
穆夫人却没那么乐观,“正因为杜凌枫宅心仁厚,我才怕……”
怕他误了我的好事,若真与古千凝交好,那六王府的地位可就今非昔比了。
古若尘不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她担心长女,温言劝道:“莫怕,即便凌枫同意,杜相也不会答应的。”
? “这……”
? 穆夫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此时却又下人急急敲响了二人的房门,叫道:“将军,不好了。”
古若尘忙将人叫来询问了一番,待下人走后,便见古若尘埃落定的表情越来越暗,穆夫人到是一改之前的愁容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妙啊,这么一来,不管杜凌枫有意无意,他与凝儿的婢女都不可能了。”
古若尘急得跳脚,“那些人怎敢这样说凝儿,我家凝儿明明长得活泼可爱,又怎会与人为恶,更何况还是唆使下人与男人纠缠不休。”
? 穆夫人为自家夫君倒了一杯茶,好生劝道:“如今凝儿醉心事业本就手头拮据,加之其心地善良,被个油嘴滑舌的婢女下了套,使些激进的手段也在所难免。”
古若尘闻言到是宽心不少,只要给凝儿足够多银子不就不需要走弯路了吗?他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望长女能平安喜乐。
而古千凝确实如他所想的那般喜乐,甚至超出于那番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