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湮寒沿路走来早已将古千凝的壮举听得是倒背如流,待他回府后见到这人的第一句,“打得好!”
晚膳后莫湮寒被古千凝邀着到府门口溜圈,借着光便瞧见王府外的灶台处贴着什么东西,待走近一瞧竟是一张特大告示,字体端正,字号加粗,旁边还配着一人一狗的画像,上书:“狗与杜凌枫不得入内!”
莫湮寒在心里悄悄应了句,“写得妙!”
心里虽是乐开了花,开口却是一本正经的训道,“胡闹。”
嘴角弯弯,正中下怀。
古千凝趁着这人心情好一把勾住了他的胳膊,身子也半靠在那人的怀里,柔声问道,“这画可喜欢?”
莫湮寒不言,却也未阻止这人的贴近,待二人一路行至莫湮寒的房门口时,他这才将房门口一堵,婉拒道,“回屋吧。”
古千凝浅笑:“三月之期未到,相公又忘了守夫道不成。”
莫湮寒问她,“何谓夫道?”
古千凝惯性调侃:“自然是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夜夜欢喜。”
砰的一声门响,古千凝躲避及时,免了鼻青脸肿的风险,可后劲过猛,那一头青丝变得张牙舞爪。
她从前忙着讨生活没来得及让人爱,自然也没来得及爱上某个人。
可莫湮寒不一样,他是枯井之中的最后一滴水,他是重返人世的第一道光,如果非要学会爱上一个人,那莫湮寒于古千凝就是一碗白米饭,不是最好却绝不能少。
古千凝愿意花大把的时间勾这人的魂,夺这人的魄,与这人一同沉沦。她这般想着,便这般做了。
莫湮寒近来被古千凝缠得夜不能寐,稍一入梦,那人的身影便在梦中与自己纠缠,可越是想醒,越是深陷其中。
次数多了,他再不敢梦,强撑着精神熬过了一个个勾魂摄魄的夜。直到前两日他得了一柄香炉,烟雾缭绕之际便有定心助眠之功效,至此他夜夜点香入睡,再无绮梦。
翌日清晨,莫湮寒竟是被嘴里砸吧砸吧的声音扰了清梦,他举手想挥开这嘈杂声,手臂堪堪挪动便触到了一处温暖,他深吸一口气认命般的睁了一只眼,果不其然,有一人躺在自己身侧。
莫湮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高兴的开口:“我明明上了门栓,你如何进得来?”
听到莫湮寒声音里的不悦,古千凝也不再装,她闭着眼懒洋洋的搂上那人的腰肢:“想来是月老瞧你我夫妻分房不妥,趁着夜黑风高促成一桩美事。”
莫湮寒毫不客气的将腰间作乱的手一拍,触手却是一片光滑,他不自在的掀起被褥一角,只一眼,那脸便由青转白,再不敢乱动分毫。
“相公莫慌,娘子我自当负责到底。”古千凝见他迟迟未有反应,便大着胆子偷了两枚香吻,吻完还砸吧砸吧嘴,“香,甜,爽!”
莫湮寒顿觉五雷轰顶,他第一回失身因此女醉酒,他本不欲负责,到底还是忆起了老婆子临终遗言,便想许她一世无忧。他第二回失身亦因此女醉酒,彼时他受尽此女凌~辱,一心盼着有朝一日和离,哪曾想此女心狠手辣毁了腹中胎儿。他第三回失身便是昨夜,明明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怎就又让此女钻了空子。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能回回都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