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车就要开过来,我保镖赶紧运用专业素养,抱着我就冲上了越野车。
小迷你撞上来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毫发无伤,我弟却直接晕了过去。
看我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报警,弟媳脸色变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弟以故意伤害罪被下狱时还在叫嚣:“她不是没受伤吗,晕过去的人是老子!”
扣押他的人很无奈:“我说过了,是你主动撞上去的,司法判定跟动机有关,你这个跟结果无关啊。”
可惜朱明压根听不懂,只知道嚷嚷。
指着来看望他的我发着狂,各种侮辱性词汇一个接一个从嘴里蹦出来。
我轻轻笑了一声:“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疯狗。”
朱明气炸了:“把我放了,我知道你没受伤我就判不了几年,你看我出去不弄死你。”
“哦。”我抖开一列清单,“那得看你有没有时间。”
“毕竟你除了欠了一屁股外债之外,还撞坏了我全新的价值五百万的越野车,损耗巨大几乎不能再开,已经给你不少折扣了。”
朱明瞪大眼睛:“车祸受伤的人是我,再说了,是你故意害我的,贱人!”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指着清单,
“剩下的,是这些年我给你们家花的七七八八,已经全部列出来,少一分我就继续告你哦。”
“你那些游戏账号已经被拿去贱卖了,可惜都卖不到几个钱,”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
“这么看,你如果去从早到晚的干活,跟我从前一样,估计干个几百年就能还清了,加油啊。”
朱明的脸色彻底灰败,张牙舞爪的想继续对我动粗。
可惜这次我们中间已经隔了一张铁栅栏。
他胡乱挥舞双手:“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笑:“瞧我这记性,又忘记说了。
爸妈涉嫌拐卖和贩卖器官,上次被转押到重刑监狱的时候,被那些孩子的家属打了一顿,现在应该躺在icu。”
我觉得还挺浪费国家资源的,早知道就不把消息告诉那些孩子家属了。
朱明嘴唇颤抖:“那,那杨柳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啊,”我笑意盈盈,“上次你撞我之后,她就赶紧跑了。”
“孩子足月了不能在正规医院流产,其实她手里拿着一笔私房钱,足够带着孩子生存了。”
可惜杨柳从来就不是那种吃苦的性格。
她早就习惯吸我的血,根本不打算工作,直接挺着肚子回了老家。
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弟弟却带头把她轰了出来。
杨柳不想生下孩子后还要工作养娃,就托人找上了黑心流产事务所。
没想到,一尸两命。
朱明听了这个消息,却不复刚才的愤怒。
愣了一会后,居然捧着肚子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这个臭表子,还想害死我的孩子,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说着,他又匍匐到探视口,将脸紧贴上来,又哭又笑:
“姐,我错了,都是杨柳那个贱人挑拨离间,我才信了她的鬼话,”
“现在杨柳死了,爸妈也进去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还是我的好姐姐。”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我淡淡了说了一个字:“滚。”
提着包站起身,脸上笑容也淡漠下去:“顺便,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狗尚且知道感恩,还十分忠诚,而你们一家,连狗都不如。”
不再理会破防后大骂的朱明,我离开了监狱。
外面的阳光灿烂。
而我终于打开了那个老婆婆递给我的,一封迟到了二十年的泛黄书信。
“亲爱的女儿,”
“我们知道以你的聪慧,一定能在未来的某天找到故乡,找到家的方向,”
“可惜爸妈不争气,没能等到你回来,也没能找到你,不知你是否活的开心或悲伤,”
“话语简短,我们只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开心顺遂,永远积极向前,勿念。”
信封里还有张老款的银行卡。
背面贴着我的照片和一串密码。
那张照片布满了划痕,是掌心和指腹粗粝的茧次次划过,留下思念的痕迹。
这一刻。
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大哭出声。
来路黑暗,但前途漫漫。
此后的日子里,我终将带着这份爱和希望,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