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去看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
放学的时候,薄盼一直在自己的坐位上犹豫着,他早上的时候说过他会晚一点回家去,那么也就是证明他要先到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那里是吧,她也很想过去看看那个女生,但是,她现在纠结的问題就是,反正他们两个都要过去,那么他到底要不要过去呢,
算啦,还是不去找了吧,如果让他知道她要去看那个女生,可能都不会让她过去看,拜托,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呢,再说了,她也可以自己坐车去医院的不是吗,
对,就这样做,
薄盼收拾好书包的时候,正打算离开,樊霜就叫住了她,
“嘻嘻,盼盼,今天小智智同学还來不來接你啦,”
薄盼真想用自己的手狠狠地吻上她的脑袋上,
“他今天不來接我啦,”她沒有好语气地回答着,
“咦,为什么呀,抛弃你了吗,”
看來,她的想法应该付诸于行动上了,
“霜儿,你脑袋里面就不能装装学习什么吗,你看看你上次考试的成绩,都打了多少分呀,”
“哎呀,人家本來就对那些东西很不來电的好不好,”樊霜撅着嘴,很不满意地说道,
该死的,这个花痴……
“我有事情,先走了,”说着,薄盼就要离开,
“喂,盼盼……”
“又干嘛啦,”她很沒耐心地问着,
“嘿嘿,一起走啦,”
“我今天不回家,有事情要做,”
“咦,你准备把佑迪同学一个人抛弃在家里吗,”
啊啊啊……如果有一天薄盼疯了,那么你一定要知道原因,因为就是她唯一的同性好朋友把她气疯的,
薄盼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什么,一旦多说话,樊霜的问題可能会越來越多,唉,就算全世界她只有一个这样的同性朋友,能不能拜托老天爷给她一个性格好一点的呀,
薄盼决定这一次马上离开,一句话都不会和她说,
“盼盼,盼盼,你等等我啦,等等我,”后面的樊霜,一边叫着,一边跟在她的后面跑了起來,
可是,薄盼的身高要比她的高出将近十一二厘米,那可不是白长的哦,即使是大步流星也够樊霜追着的,哼,薄盼在心里OS,追去吧,追不上更好,
一路上,薄盼并沒有碰到祁佑笛,又或者是葛饮智,來到了公交车站,等了五分钟,通往市医院的公交车就來了,当她坐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樊霜刚刚跑來,还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到她在车里,她准备叫着,却不料,车已经开走了,
到市医院那一站总共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薄盼下了车,因为从小到大几乎沒有來过这里,薄盼还不知道住院部在哪里,于是找了一个人问了之后,才走向那个地方,
等等,走到一半的时候,薄盼忽然想到一个问題,那就是,她來看病人,两手空空,似乎有点不道德了吧,沒办法,薄盼又折回了來时下车的地方,她记得在那里看到有卖水果什么的,
薄盼买了苹果、香蕉、葡萄,拎着它们又重新走了回去,还别说,做生意在医院旁边就是好,那里的水果竟然比别的地方要贵出很多,呜呜呜,她兜里的MONEY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的妈咪和她的爸比回來啦,
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住在住院部的406房间,也就是说是在四楼,好吧,她都已经拎了那么久了,也不差上楼梯了,于是,薄盼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爬上了四楼,
而对着楼梯口的地方是411房间,那么406应该在左边还是右边呢,薄盼向左边走了走,看到越往左边,房间的号码就越大,那么也就是说406应该在右边啦,薄盼又折了回去,
呼,第一次來医院就是这样,不熟悉,到处瞎找,
好不容易找到406房间的时候,力气估计也沒多少了,她敲了敲门,听到有人说请进的时候,她才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脸色很是苍白,也沒有什么笑容,但是看到她那一刻的时候,却很是惊讶,
“嗨,我來看你啦,”薄盼提着那些水果走到了她的床前,
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似乎很不欢迎她,连忙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而坐在她床另一边的一位中年女性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说道:“是你的同学吧,人家來看你,你怎么都不和她说话呢,”
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还是不看她,而且还冷哼了一下,
那名中年女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呀,我女儿一直都这样,你别介意,”
薄盼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她是谁呀,很快就恢复了过來,说道:“沒事的呀,”
然后,她把手上的水果都拿了起來,说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啦,就给你买点水果,”
“猫装耗子,假慈悲,”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说道,
“怎么说话呢,人家明明好心來看你,你不理人家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出这些话呢,”
薄盼对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这样早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是很介意地说道:“沒关系啦,阿姨,”
女生的妈妈笑着看向薄盼说道:“你坐吧,”
“嗯,谢谢,”薄盼就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來了就好了,还买什么水果,我女儿还这样对你,真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阿姨,您别这样说,她是我的校友,我來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哦,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们……”薄盼有些尴尬地看着躺在那里的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
“我们当然不是朋友,而是情敌,”
“情敌,”
同时惊讶地叫起來,竟然是薄盼和那个女生的妈妈,
那个女生的妈妈看了看薄盼,有些不解,
“阿姨,不是啦,我们不是情敌,”薄盼连忙解释道,拜托,她们俩怎么会是情敌呢,同时恋上的男生是谁,祁佑笛,笑话,笑话,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好吧,
“还说不是,如果不是你,佑迪同学也不会拒绝我,我也不会自杀躺在这里,妈,就是这个女生害得我住院的,”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还指控着她说道,
“喂,你搞清楚些,我跟祁佑笛那条蛆虫一点关系都沒有好不好,”薄盼终于不忍了,暴跳如雷地喊道,
“哼,反正跟你脱不了干系,”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不开嘛,祁佑笛这样拒绝,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生,她们都沒有自杀,你怎么就选择这种极端方式,喂,我说你呀,你看看你妈妈都这个年龄啦,你还做出这种事情來,你觉得你对得起她吗,”
“不要你管,”
“你以为我想要管你吗,要不是看在你一个年轻的生命上,你以为谁要來管你吗,”
薄盼气的呼呼的,劈了啪啦一顿说,
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把头扭向另一侧,不说话了,
“我來这里还是想问你,是不是祁佑笛那条蛆虫欺负你了,你才会自杀,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喂,你怎么沒有死呀,你不是很想死嘛,怎么都沒有死成呢,我真是鄙视死你啦,”
这回,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总算转回了头,看向她,怒不可遏地说道:
“你……你……”
“为了这么一点事情,你就要自杀,如果将來遇到更多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已经死了一百八十回啦,你以为你父母养你容易吗,整天就知道死死死,你才多大呀,那么年轻,怎么就那么不懂得珍惜生命呢,你父母真是白养你啦,”
薄盼越说越生气,越生气,说教的话似乎也越來越多,
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怒目圆睁,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好像又说不出來什么,
“怎么,你不是觉得自己自杀有理吗,怎么不说了呢,”
“我不要跟你说,”她的头又扭了过去,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说什么现在都是不对的,你已经死过一次,我想你再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你就是白痴,”
“你才是白痴呢,”
“哼,看在你是病人,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薄盼决定也让一步,反正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至于她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沉默,
病房内突然陷入了一种沉默,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生正在那里认真想着,总之,薄盼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了,毕竟她们两个人也不是很熟识,虽然那个女生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现在她早已经忘记了,
“谢谢你,”
“什么,”薄盼似乎听到有人说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她说的,于是又问了一边,
“我说谢谢你,哎呀,”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薄盼的嘴角漾起了无比开心的笑容,她说道:“不客气,”
而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的妈妈看到她这个样子,脸上也总算露出了笑容,她对薄盼说道:“多亏你的劝导呀,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沒事沒事,”
“我女儿……”
她的话还沒有说完,病房的门再次响了起來,几个人都看向那里,一个人走了进來,
“熊猫,你來这里干什么,”
祁佑笛一进來就看到病房里面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女生,
薄盼一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眼前不知道怎么就浮现起今天维砾对她说的那几句话,
“当然是因为你一个人住在别墅啦,小佑迪说你又不会做饭,万一每天都吃泡面怎么办,还有呀,就连小智智每天去接你送你都是小佑迪拜托他的呢,”
祁佑笛在医院照看那个女生的同时,还沒有忘记她对吗,
“该死的,熊猫,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这是他吗,祁佑笛这条蛆虫不应该是对待任何事情都很冷血的人吗,而且他看到她就会想到“折磨”“捉弄”两个词,怎么会关心她呢,
“该死的,你傻了吗,”
薄盼总算清醒了过來,是不是维砾见到他的那一面都是假象呢,要不然眼前的这个男生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样,对,一定是单纯的维砾被祁佑笛这条蛆虫给欺骗了,
“喂,祁佑笛,你才傻了呢,”她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呜呜呜,难怪最近她的眼睛总会疼,自从认识了祁佑笛之后,她的白眼就不只是给樊霜,而是越來越多的人,拜托,你们这群人,能不能做点好事为她的眼睛着想着想,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來这里,你怎么都不说话,”他的语气凶凶的,就好像每次让她刷鞋一样,
“不想回答你可以吗,”
祁佑笛站在那里,双手掐着腰,说道:“该死的,这里不是你应该來的地方,赶紧给我回去,”
“不是我來的地方,难道就应该是你來的地方吗,”薄盼很不服气地反问道,
“我在这里照顾病人,你是來做什么的,”
“我來这里看病人,不可以吗,”
祁佑笛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薄盼的话是对的,就沒有说,
而薄盼看自己占上风,立刻得意了起來,
“你现在看够了吗,”
“还沒有,”
“赶紧给我回去,”
“我都说沒有看够了,你干嘛要让我回去,”她继续吵着他大呼小叫,
“那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你管我看到什么时候,”
“你难道都不回去写作业的吗,”
“我早已经在自习课上写完了,”
“那你就……”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那里吵來吵去,仿佛就好像这里是他们的家一般,无所顾忌,
但是,终于有人受不了地大喊了起來:
“喂,这里是医院呀,你们两个喜欢吵架,就回去吵好吗,”
是从被子里面探出头來的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
“听沒听到,她已经讨厌你啦,不想听到你说话了呢,”薄盼对着祁佑笛说道,
“该死的,明明就是你,这里是医院你不知道吗,”
“喂,是你先惹我的好不好,”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能这样吗,”
如果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立刻引起了两个人的战火,
好吧,那两个人真是天生的冤家,即使是祁佑笛那样的男生,两个人都能吵得起來,真是厉害哦,
“那个……”有人似乎想插进话來,
“赶紧回去,听到了吗,”
“我就不要,”
“回去,”
“不要,”
而那两个人吵得是热火朝天,根本就沒有听到,
“小迪……”有个人又试着说起话來,
“回去,”
“不要,”
“回去,”
“不要,”
在那里看“热闹”的娘俩,此刻额头上都拉下了一排黑线,
“那个你们两个,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终于,那个女生的妈妈大声地喊了起來,
薄盼和祁佑笛总算停了下來,两个人看向了她,
“是这样的,小迪,今天我也沒什么事情,晚上就我留下來照顾我的女儿好了,你先回去吧,”
“妈……”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从被子里面钻了出來,很不开心地叫着,
“闭嘴,听我的,”
“可是,妈……”
“沒听到吗,”
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闭上了嘴,
“阿姨,真的可以吗,”祁佑笛问着,
“沒什么事情,现在她也不过是观察几天,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明明跟你沒有什么关系,却还让你在这里照顾了她两天,”
祁佑笛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女生,然后说道:“好吧,阿姨,我就先走了,”
“嗯,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也耽误了不少的课程,”
“嗯,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对了,你明天后天也不用过來了,她爸爸明天放假,会过來的,”
祁佑笛说道:“好吧,”
“嗯,小迪,再见,”
祁佑笛和那个女生的妈妈说好后,就看向了薄盼,可是那个人竟然如雕像一般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熊猫,走了,”他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沒有反应,
“该死的,走了,”
还是沒有反应,
“你到底要不要走了,”
还是还是沒有反应,
而此时的薄盼之所以石化一般地看着他,那是因为这样的祁佑笛是她从來都沒有看到过的,拜托,他一般都是臭着的脸好不好,怎么在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的妈妈那里却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呢,啊啊啊……薄盼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題,难道说她薄盼的妈咪和爸比之所以喜欢他,也是因为他刚刚表现出來的那个样子,
天呀,天呀,她薄盼竟然沒有想到,祁佑笛这条蛆虫居然城府这么深呀,
“再不走我就去找小强了,”
薄盼一个激灵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后看向了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和她的妈妈说道:“阿姨,我先走了,哪天再來看你们呀,”
“沒事的,不用了,过几天我女儿就可以上学了,”
“嗯,这样呀,那也好,我到时候就去她的班级看她,”
“谢谢你啦,”
“沒事沒事,那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薄盼也沒管身边的祁佑笛是不是已经跟了出來,总之,她和她们道了别就离开了病房,笑话,要是真让祁佑笛那条蛆虫弄來了蟑螂,她岂不是要哭死,
啊啊啊……一想到这个就有气,都多久了呀,为什么他还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呢,啊啊啊……果然,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真是超级的不爽呀,
“熊猫,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这个时候,祁佑笛跟了上來问道,
薄盼不理他,也不想理他,
“该死的,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我不想和你说话可不可以,”薄盼沒好气地看着他,
“当然不可以,”
“喂,凭什么你说了算呀,你不是说男女平等吗,”
“对,所以你必须要回答我的问題,”
“我……”
薄盼真是气得疯疯的,到底什么跟什么嘛,这都能扯在一起,他祁佑笛还真是有才呀,
于是,她继续向前走去,
“该死的,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赶去投胎吗,”
“对呀,我赶去投胎,准备下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那你可能沒这个命了,”
“你怎么知道,”
“你这辈子还沒活完呢,”
“那我可以去死,”
“是吗,”
该死的,薄盼瞪了一眼他,啊啊啊……她真是要疯啦,她为什么要和他吵架,真是的,几次下定决心不理他,怎么就是控制不住呢,不行,她一定不能和他一起走路,说不准两个人命相就是相克,一见面就吵架,一见面就吵,不吵到五雷轰顶,绝对誓不罢休,
薄盼临时决定跑开,离开那条蛆虫,沒想到她的意图却被他给识破了,呜呜呜,这世界上有比她还要惨的人吗,
“喂,几点了,”
呃,薄盼惊讶地看着他,他干嘛要问她几点了呢,
“该死的,我手机沒电了,这几天都沒有充电,帮我看看几点了,”
薄盼竟然就鬼迷心窍地帮他看了,
“六点了,”
“算了,今天晚上就不做饭了,”
“啊,”薄盼大叫着,不是吧,他不做饭,他们两个人吃什么呀,她这两天的伙食可都不怎么样呀,
“想吃什么,”
“嘎,”薄盼越來越不明白了,不是说不做饭了,怎么还问她想要吃什么呢,难道……
“你是说我们今天上外边吃,”薄盼猜着问道,
“白痴,不然都这个点儿了,你说呢,”祁佑笛很鄙夷地看着她,
“喂,你才是白痴呢,”
“该死的,你快点想,我现在累了,不想和你吵架,”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架吗,要不是你……”薄盼看着他扬起的拳头,立马闭上了嘴巴,
又是这样用暴力解决,哼,都怀疑是哪个女生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做他的女朋友,
呃,女朋友,薄盼忽然想起了他昨天晚上说的话,他有女朋友了是吗,可是为什么从來都沒有看过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的心会有着疼痛的感觉呢,
“想到了吗,”
薄盼摇了摇头,说道:“沒有,”
“那你还不快想,”
又这么凶,
薄盼向四周看去,毕竟这边是市里,吃的应该有很多吧,嗯,要吃什么呢,吃什么呢,
啊,她看到啦,嘿嘿,就是那里了,
祁佑笛也看到她对那个兴奋的地方了,眉头一皱,但是终究沒有说出什么,
“走吧,我们今天就去吃川菜好啦,”哈哈,她可是好久都沒有吃川菜啦,记得上次吃的时候还是爸比的同学过來,好几个人一起去吃的,想想,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吧,嘿嘿,想想那种辣辣的感觉就很美好,
语毕,薄盼拉着祁佑笛就往对面那家川菜馆走,
祁佑笛的步调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往前走着,沒有让她看出來,
两个人等了红绿灯之后,大步流星地走过了斑马线,就來到了那家非常火的川菜馆,
“两位晚上好,请问,共有几位呢,”一个站在门边上穿着中国少数民族服装的迎宾,带着微笑问着他们两个,
“两个人,”薄盼也面带笑容地回答道,
“好的,不过能请两位稍等一下吗,目前还沒有空位置,但是已经有几桌已经结账了,想必应该等不久的,”
薄盼看了看祁佑笛,询问的眼光,
“那就等一下吧,”他说道,
薄盼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向日葵般,她伸出胳膊來,一把环住了他的肩膀,顿时有股强烈的电流从她身体里通体穿过,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在意地大喇喇地问道:
“喂,祁蛆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啦,”
“难道平时我给你做饭的时候不好吗,”
薄盼那向日葵般的笑容越來越深了,说道:“当然好啦,你也就这个时候比较好,其他的时候根本不敢恭维,”
“熊猫,我现在很饿,不想和你吵架,”
薄盼也注意到了,从医院出來之后,他是比平时安静很多,好吧,看在等下吃川菜的份儿,就先饶了他好啦,
那个迎宾见两个人终于不说话了,连忙说道:“这是菜单,两位可以先到这边坐一会儿,点一下菜,等到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上菜了,”
薄盼拿下了自己的胳膊,觉得这个挺不错,于是,就跟在了迎宾的后面,在静候区坐了下來,还接过了那本菜单,
哇,这些都是她爱吃的耶,点多了又不能吃不了,要点些是什么呢,薄盼是左看右看,都很难觉得取舍,
“喂,祁蛆虫,你要吃点什么,”薄盼问着身边的人,好歹也是经过他同意的嘛,
“随便,”祁佑笛连看都沒有看地说道,
“哦,那我出去给你买蒙牛随便喽,”薄盼打趣地说道,
祁佑笛皱了一下,似乎经过了几番挣扎才问道:“蒙牛随便是什么,”
薄盼当即就笑了起來:“祁蛆虫,不是吧……哈哈哈,你都不知道蒙牛随便是什么吗,哈哈哈……”
“该死的,不准笑了,”祁佑笛的脸上飞过一丝可疑的红色,
“哈哈哈……这世界上居然有人不知道蒙牛随便是什么,哈哈哈……”
“熊猫,不是告诉你不准笑了吗,”
他怒目圆睁,不知道怎么,薄盼看着非常可爱,就越觉得好笑,笑的是更沒完沒了,完全不顾这里是公共场所,
祁佑笛气的直呼呼,但是沒办法,薄盼那个熊猫可以不注重形象,他可不能,好歹他也是市长家的儿子不是吗,好吧,他只好忍了,
薄盼不知道笑了多久,总算停下來了,说道:“蒙牛随便是中国出的一种雪糕名字啦,哈哈,这你都不知道,真丢人呀,”
祁佑笛看了看四周,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伸出手來就拍在了她的头上,
“喂,”薄盼摸着自己的头,大声地喊道,
“该死,你能不能小点声,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谁叫你打我的,”薄盼不爽地问道,
“快点点,我现在沒力气跟你吵,”
薄盼又想笑,可是那边的迎宾已经再次过來了,好吧,她忍忍好啦,反正应该不会得内伤的吧,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点好了吗,”
“沒有啦,”薄盼歉意地说道,
“沒关系,现在已经有空着的地方了,两位随我过來再慢慢点吧,”
“好啊好啊,”
薄盼沒想到这么快就有地方了,拿着菜单,拉着祁佑笛就跟着迎宾小姐过去了,
“就是这里了,”当走到一个地方停下來的时候,前面的迎宾小姐说道,
薄盼看着这个地方,直呼今天运气好,不然怎么就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呢,这家川菜馆真的不是一般的火,就刚刚从他们一进來就要等可以看的出,而且她每次和家里人來的时候,也都是坐在中间,很少有靠窗户的位置,哈哈哈,真是超级幸运呀,
薄盼率先坐了下去,也沒管祁佑笛那条蛆虫,而祁佑笛也不需要她管,坐在了她的对面,
薄盼心想,都已经有位置了,就好好点吧,于是,她最后决定要了开胃鱼头、干锅牛肉和韭菜炒田螺三道菜,跟着,她把菜单推向了对面的人,说道:
“喏,我点好了,该你的了,”
祁佑笛拿过菜单,说道:“真是猪,”
薄盼气结,刚刚是谁说的,饿的沒有力气吵架啦,竟然还这样说她,好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决定吃完饭,把他喂饱了再吵,哼,
“不好意思,我问一下有沒有不是辣的,”祁佑笛看了一圈,终于问道,
“哈哈哈……”薄盼听到他这样说,立马开怀地笑了起來,啊啊啊……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到精神病院去治病,不然这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谁能受得了呀,
“不准笑了,”
“哈哈哈……”
薄盼这个人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咳咳,就怕蟑螂和毛毛虫,你越是说她,她就越背道而驰,怎么办,这就是她的个性,
一个服务员不知道是不是被祁佑笛的相貌给迷住了,两眼直冒心心的说道:“沒有呀,不过,帅哥,你想吃什么的话,我可以叫后厨不放辣椒呀,”
薄盼狠狠地给了那个服务员一个卫生球,拜托,她在工作好不好,这样让经理看到不怕炒鱿鱼的吗,
“可以吗,”祁佑笛看着上面的菜单,头也沒抬地问道,
“嗯嗯嗯,可以,可以,”那个服务员头点的幅度要多大有大,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啊啊啊……薄盼真是恼怒呀,和帅哥在一起就是这样,该死的,祁佑笛,你自己不是也不喜欢自己的长相吗,哪天她就帮帮你,让你彻底毁容好啦,
哈哈哈,她怎么会有这种有才的想法呢,真是厉害哦,
“那就是酸辣土豆丝吧,少放点辣椒就可以了,”看了半天,祁佑笛才点出了一道菜说道,
“嗯嗯嗯,帅哥,你还有别的什么要点的吗,”那个服务员很开心地打上了那个菜名,
“手撕包菜吧,也一样,”
“好的好的,”
祁佑笛似乎还要点,薄盼一下子把菜单抢了过來,沒好气地说道:“够吃啦,已经点了五个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有花痴向他花痴,怎么这一次看到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而祁佑笛并沒有说什么,只是说道:“好吧,那就这些吧,”
“嗯嗯,”服务员的眼睛似乎已经要掉了下來,说道:“两位需要喝什么饮料吗,”
“不用啦,你们这里不是有茶水吗,”薄盼问道,
“有的有的,”
“就要茶水好啦,对了,我要一碗米饭,”
“好的,沒问題,那帅哥你呢,”服务员又把她的头转向了祁佑笛,
“也一样,”薄盼沒等祁佑笛说什么,就自作主张地说道,
服务员再花痴也感觉到了那个女生的怒意,狠狠地白了一眼她,说道:“好的,我给你报下菜名,开胃鱼头、干锅牛肉、手撕包菜、酸辣土豆丝,”
“还有韭菜炒田螺啦,”薄盼大喊地说道,
“有就有啦,凶什么凶,”那个服务员边点上,边小声地嘟囔道,
“喂,你这个花痴,你在说什么呀,”
“沒什么,如果沒问題,我就走了,”
“还有一碗米饭啦,”薄盼真是气疯了,和花痴们说话就是这样麻烦,更可恶的是,祁佑笛那条蛆虫居然坐在那里,气定神闲,仿佛这一切跟他都沒有关系似的,啊啊啊……太过分啦,
好不容易点好菜,服务员离开了,两个人坐在那里,喝着茶水,
“熊猫,你刚刚是在吃醋吗,”沉默良久后,对面的人问道,
“谁、谁、谁在吃醋啦,”薄盼的心咯噔一下,然后连忙说道,
“难道沒有吗,”祁佑笛用他那深邃的眼神仔细地看着她,
“沒有啦,”薄盼把自己的目光移开,
她才沒有吃醋好不好,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仍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呢,啊啊啊……这种感觉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心里呢,一定是神经错乱,神经错乱啦,
“啊……”也许是忘记杯里的茶水是热的,薄盼一喝,一下子就烫到了,
然而,让她沒想到的是,对面的人竟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祁佑笛,,,”她站起來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