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曼还紧紧盯着顾苑,眼神里全是嫉妒,看过宋泽瑾后,现在再看江修墨只觉得恶心油腻。
凭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改命的工具罢了,居然敢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现在连宋家继承人都特地来找她。
周曼曼气的牙痒痒,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手指甲攥在手心掐出血来也毫无知觉。
“曼曼,走了。”江修墨走过来搂住周曼曼,周曼曼才回过神来,原本觉得甜蜜的拥抱,现在只觉得油腻无比。
周曼曼暗暗皱起眉头,眼神闪过一丝疯狂。快了,只要快把顾苑利用掉,就是获得更好的气运了,到时候不管是众人的目光还是宋泽瑾通通都是她的!
顾苑皱眉,回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宋泽瑾:“宋先生,你为什么跟在我身后?”
宋泽瑾浅笑,悠悠叹了一口气:“苑苑,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叫我先生啊?”
顾苑望着宋泽瑾,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宋先生,我们才认识一天。”
宋泽瑾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檀珠:“可是我感觉已经跟苑苑认识许久了。”
宋泽瑾语气里的认真不似作假,顾苑一时语塞:“我要去找阵眼,你爱跟就跟吧。”
宋泽瑾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周家办的宴会为什么会有阵,只淡淡道:“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听到宋泽瑾这么说,顾苑若有所思的瞧着宋泽瑾周身浓郁的紫气。
真是奇怪,这个夺气运的阵,入阵者除了收益者和带着防身符的她,就只有宋泽瑾的气运没有被夺走了。
顾苑歪歪头,扬起一个略带狡黠的笑:“既然宋先生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拿出符纸,往宋泽瑾身上贴过去。
“宋先生紫气这么多就分我一点吧,符纸沾上紫气的话效果会比平时好很多。”
不只是符纸沾上紫气效果会变好,人也是这样的,长期与身负紫气之人接触的话,运气会变好,甚至能影响一个人的气运。
顾苑满意的看着这些已经沾染上紫气的符纸,拿出一张破阵符:“急急如律令,去。”
神气的是符纸竟然自己飘飘的向一个地方飞过去了,好像是要找阵眼一样。
顾苑好笑的拽拽已经征神的宋泽瑾:“宋先生走了,不是要跟着我找阵眼吗?”
宋泽瑾回过神来点点头,跟着顾苑走了。虽然他因为特殊的命格让家里老爷子没少找过大师,他也没少因为爷爷的命令去买符纸之类的。
但是由于不见效果,他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只到碰见顾苑,好像他无趣的人生也变得有趣起来。
宋泽瑾勾起嘴角,小声说:“谢谢你苑苑。”
顾苑勿忙跟着符纸走,根本没听清宋泽瑾说什么。
终于符纸飞到一个小角落停了下来,那个小角落非常隐蔽,甚至有不少落灰,角落里摆着一个普通的青白色花瓶。
这在奢华的周家显得格格不入的怪异。
顾苑冷眼看着这个外表看似普通的瓶子,瓶子里源源不断冒出的黑气是送给她礼服上的十倍之多。
“急急如律令,去!”一张祛邪符打在瓶子上,竟使花瓶上出现了丝丝裂痕。
这还不够,顾苑撇眉,咬破自己的指尖,以鲜血为引画了一张符:“宋先生,再借你紫气一用。”
宋泽瑾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担忧的看着顾苑,待在原地让顾苑汲取他的紫气。
“苑苑,量力而行。”
顾苑回头,朝宋泽瑾扬起一个极尽嚣张的笑,眼神里全是坚定的自信:“我顾苑,从来没有量力一说。”
“朗朗乾坤,急急如律令,破!”
符纸贴近花瓶的一刹那,花瓶发出一声响声,瞬间四分五裂。
随着花瓶的破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瓶子里掉落出一个小包。
顾苑捏紧鼻子,嫌恶的拿起小包,表面黑色的小包在被人拿起之后竟变成鲜血一样的红色,红的瘆人,让人不寒而栗。
宋泽瑾微微皱眉:“苑苑,这是?”
顾苑用符纸裹住小包:“这就是那个夺运阵的阵眼,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才有现在的颜色。”
“阵已破,至于布阵之人,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顾苑捏紧小包,眉眼之间尽是凌厉。
宋泽瑾摇摇头,拿起顾苑咬破的手指,手指上还在渗血,担心的说:“苑苑,先处理伤口吧,我车上有医药箱。”
顾苑耳根微红,抽出手指:“不用了,这件事尽快解决比较好,今天谢谢你。”
宋泽瑾垂下眸子,拿出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无奈的浅笑:“起码简单的包扎一下吧。”
顾苑看着低头认真给她包扎的宋泽瑾,心下一动,自从师父去世后就没有如此对她了。
她拍了拍宋泽瑾的肩,眉眼尽是严肃:“泽瑾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改命格的,让你能寿终正寝。”
宋泽瑾哑然,他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让顾阮给他改命格。
半响,宋泽瑾只能点点头,嘴角带笑:“我相信你,苑苑。”
顾苑突然发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道光:“泽瑾,我发现你的死气淡了些。”
明明刚参加宴会的时候宋泽瑾的死气还是跟初见时一样重,在破阵眼后却淡了不少,难道与她借用紫气有关。
既然阵眼已破,顾苑也对宴会失去兴趣了,笑意潋滟的冲宋泽瑾摆摆手:“泽瑾,我好像已经发现了改变你命格的最佳方法。我要去研究一下了,明天见。”
明天见,宋泽瑾望着顾苑离开的身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周围的人不经意看到宋泽瑾脸上温柔的笑只觉得疯狂,那可是以凊冷淡漠为名的宋家宋泽瑾啊。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周家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可真是厉害。
顾苑一回到房间,小鬼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煞气。
“大师,怎么有一股好浓烈的煞气?”
顾苑挑眉,拿出符纸裹着的小包放在小鬼的旁边。
小鬼被浓郁的煞气刺激得往后一跳,顾苑提起小鬼上下打量着,露出一个莫名意味的笑来。
小鬼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开口:“大师……饶我鬼命吧,我一定会好好当大师的鬼的。”
顾苑歪歪头,轻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你把煞气吸收了。”
小鬼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大师,这个煞气太重了,我真的吸收不了。”
顾苑放下小鬼,盯着小包,拿出朱砂,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会让你能吸收的。”
说完,顾苑用中指沾取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阵,将小包放入阵中:“去!”
简单的一个字落下,窗户紧闭的房间竟刮起大风,小包被卷入风中,阵中竟形成了一个小形龙卷风。
破落的一个房子内,一个白花胡子的老人猛地吐出一口血:“是谁?胆敢破我的阵法。”
浑浊的眸子闪过恶毒的光:“既然动了我的阵,那就用你的命来赔吧。”
说罢,白花胡子老道拿出一个黑色的簪子,往中指指腹猛的一刺,中指连心,以中指血为引,画出一个大阵。
白花胡子老道就坐在阵中:“酆都大帝,百万鬼兵,吾辈以身献祭,恳请助吾一臂之力,破!”
白花胡子老道露出诡异的笑,桀桀大笑:“尔等小辈,也敢与老道我斗争,今天就把你的魂收过来练成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