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宴景禹看不下去,因为箱子的缘故,连优雅的公主抱都用不上了,干脆一把扛起她,放在肩上往小区里走。
活像个绑匪。
南焉起先挣扎了下,但他手臂搂住了她的大腿,又很稳。
挣扎的幅度大了,悬在空中的两条腿差一丁点就踢到他中间那条腿了。
宴景禹眼角抽了下,当即就停了下来,松开箱子,宽厚的手掌就往她屁股上挥去。
力道不算重,但也不算轻。
让南焉感觉得到丝丝疼意。
“老实点!”嘴上还呵斥道。
南焉瞬间不动了,小脸耷拉着,没吭声,白皙的柔荑还覆上被他打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这小举动落在宴景禹的眼里,唇角没忍住勾了起来。
再次迈步往楼道里走,乘坐电梯,来到门前,最后进去。
在玄关处,他将南焉放了下来。
南焉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脚下又踉跄几步,背部靠在了身后的鞋柜上。
宴景禹贴着覆上去,掐住了她的腰肢。
是冬日,隔着厚厚的衣服,手感稍微差了点,但她穿得不多,里面一件针织,外面是一件大衣。
隔着两层面料,还是能感觉出她腰肢的纤细和柔软。
“酒也是和她一块喝的?”宴景禹闻着她身上的酒味,沉声问。
醉酒下的南焉,倒没平时那么的不近人情了。
迷离的眼眸里映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完美轮廓。
她瓮声瓮气,“嗯,她团队聚餐,跟着去了。”
“她好端端的,怎么找上你了?你和她很熟?”难得不再是冷言冷语了,宴景禹心里舒服,免不得想多问些,再逗逗她。
“以前接触过,不算多熟,但也不算陌生,轻轻介绍的。”
她三言两语就介绍完了。
顿了会,她道,“说起来,我和沈织月和叶浅禾还挺有缘分的,上次在餐厅碰到,这回又在餐厅碰到,真巧。”
宴景禹抿唇,被她这番突兀的话弄得怔了下。
他问,“发生了什么?”
南焉眨眨眼,“没什么。”
霎时,胃里一阵翻滚,她拍了拍他的胸膛,“让开,快,我想……吐。”
宴景禹皱眉,还是往后退了一小步,接着,就被她用力推开了。
目光随着那道急忙奔跑的身影而挪动。
南焉冲进洗手间,吐了个干净,胃里也舒服了不少。
上次喝那么多都没吐,这回倒是被几杯酒整吐了。
她趴在洗手池边,漱了下口。
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瞧见靠在门框上的男人,手里还端着一杯温水。
“好些了?”宴景禹将水递过来。
南焉接过喝了口,温温热热的水,润了嗓子,直抵胃中。
亦是暖暖的。
她没回答宴景禹的问题,踏着轻飘飘的步伐往外走,现在只想找个床躺下。
头实在太晕了。
宴景禹见她走不稳,便伸手扶了下,想着之前和宋允儿的绯闻。
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和宋允儿不熟,之前的绯闻是无中生有。”
南焉看他,“我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况且,你也用不着和我解释。”
他和谁谁谁闹绯闻,她也不在乎。
但这话落在宴景禹的耳朵里,就别有一番深意了。
果然,这件事情她知道,估摸着今天晚上她们几人碰在一起,也发生了点事。
他扬着眉梢,伸手搂住她的腰肢,“生气了?”
南焉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不想搭理他,“放开,我头疼,想躺着。”
音落,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脑袋晕得更厉害了。
宴景禹将她抱回了床上,屋子里连灯都没开。
黑漆漆地。
南焉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隐约能感觉到一双阴沉沉的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滚烫而又灼热。
“我和她真没关系。”
半晌,屋子里响起他颇有耐心的声音,“那次只是碰巧住在一个酒店,之前她家和我家商量过联姻之事,一起吃过几顿饭。”
怕她又误会,他补充了一句,“不是我,是宴景珩和她。”
南焉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我知道,她和我说了。”
“那你生什么气?”宴景禹问,“沈织月和那个姓叶的惹你了?”
南焉在黑暗中蹙起了眉,“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宴景禹:“……”
行吧,他知道了,这女人故意折腾他呢。
“你怎么来了?十一呢?”
沉默了会,南焉忽然想起来问。
他说,“他好得很,他还挺喜欢打高尔夫的,老爷子给他定制了个球杆,天天带着他打。”
“也想你。”
后面这三个字,他没有署名。
代表十一,亦或者是代表他自己。
南焉现在脑袋发懵,没法去细究这些话术,只觉得这个小东西好没良心。
连个电话和视频都不打一下的。
但她不生气,知道十一在老宅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晏老爷子第一个重孙,虽然不是从他所期盼的孙媳妇人选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也不妨碍他稀罕。
她没说话,似乎是在等他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过几天,就是十一的第三期化疗了。”
他话头停顿下来了。
南焉被他压得有些不舒服,就推了推他,“你能不能起开说话?压着重死了!”
宴景禹不动。
“宴景禹?”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她光滑的下颌就被捏住了。
力道不算轻。
却也没让她感觉到疼意。
顷刻间,她唇间一凉,呼吸声被悉数夺了去。
他的吻,又急又快,不给她半分反应的机会。
南焉的身体颤了下。
“第八天了,过了吧?”半晌,他喘着粗气问。
南焉晕晕沉沉的,又有些喘不上气,大脑更懵了。
一时没反应他说的是什么。
直到他强行将裹着她身体的外套脱去,她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狗男人一直在算着日子的!
“宴景禹!你大晚上抽什么疯?”她恼羞成怒地骂。
男人却顾不得那么多,下手又快又准。
他这几天之所以没有现身,就是受够了那晚的难受了,索性不见不闻,还好受些。
两人亲密过无数次,宴景禹太了解她的敏感点在哪了。
没多久,就让她浑身变得火热了起来。
醉酒状态下的狐狸,愈发妩媚迷人,甚至比以往的几次都要主动些。
彼此的呼吸声紧紧交缠在一起,声声暧昧娇喘绵长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