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见?”紫月询问。
“自然是要见的,宫连白侧妃都见了,若是对太子妃闭门不见,岂不是要被人说闲话?传本宫的命令,让她来这儿见我。”
皇后的话一出,紫月便恭敬退下了。
而刚刚离开的白琉星在回府后,恰巧就遇到了被皇后娘娘召唤的南宫蝶,两人可谓狭路相逢。
“太子妃,您这是哪里去啊?”白琉星计划得逞,心中得意,对待南宫蝶的态度,也不那么恭敬了。
南宫蝶见她这样,心中不由得怀疑,这女人莫不是真的去告状了?
“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南宫蝶皱眉。
“这个,您自己去问皇后娘娘啊。”白琉星得意一笑,然后便潇洒离开了。
看着白琉星离开的方向,南宫蝶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
“姐姐,不要被那白侧妃给挑拨了。”一旁,南宫洛提醒着。
“我知道,我入宫去了,你便留在太子府吧。”南宫蝶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虽然她路上生气,可到了皇宫,却是一副乖巧贤惠的样子。
走入北苑花园,南宫蝶见到皇后娘娘正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
这一幕,看的南宫蝶心里咯噔一声。
“太子妃来了?过来坐下吧。”皇后示意她过去坐下。
南宫蝶不敢怠慢,急忙过去道了一声:“母后。”
“嗯。”皇后点头,却没主动发问。
可这态度让南宫蝶更加纠结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本宫可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急着要见本宫啊。”皇后语气嘲讽。
南宫蝶见此,暗道不好!
看着皇后,南宫蝶恭敬道:“母后,府上的白侧妃可是过来了?”
“不错。”皇后点头。
“她……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南宫蝶话说的含糊。
不过,皇后可没给她含糊的机会,看着她,笑得越发嘲讽:“不知你说的不该说的,是什么?”
“这……”南宫蝶尴尬。
“不好说?那本宫替你说吧。”皇后冷哼,甩袖道:“你身为太子妃,却与侧妃争宠,祸乱府内,害得太子侧妃至今为止不能与太子圆房。可有此事?”
“母后,我冤枉。”南宫蝶脸色一白。
要知道,太子是从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圆房的。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那白侧妃点了守宫砂,你若是觉得冤枉,不如我们将她叫来看看?”
“母后!”南宫蝶声音微微扬,但是随后,却萎靡了下来,低头道:“是,白侧妃的确没能与太子殿下圆房。”
“你身为太子妃,不能为皇家子嗣着想,却擅自争宠,可知罪?”
“臣妾知罪。”南宫蝶很是郁闷。
“哎……”见南宫蝶如此乖巧的认错,皇后也知道不能继续训斥,叹了口气道:“也不是本宫不允你争宠,实在是,太子娶你这么多年,你却连他的子嗣都没能留下,太让本宫失望了。”
南宫蝶委屈不已,看着皇后,心中却是暗暗恨着。
我倒是想怀上子嗣,可是……完璧之身的女人,怎么怀?
“好了,你也别一副委屈的表情了。那白侧妃也识趣,只是来诉苦,却没说要本宫做主。”
“没有说?”南宫蝶震惊。
那白琉星和自己是势不两立的,怎么可能会不让皇后给她做主?
不等太子妃想明白,皇后便继续说道:“不过……她也说了,希望能让她姐姐去太子府陪着她。”
“姐姐?”南宫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错,她的姐姐——夜王妃!”
靠!
南宫蝶心中爆了粗口,若不是碍于身份,她真想现在就冲回到太子府,狠狠揍那蠢货一顿。
竟然将要让白琉月来太子府?
南宫蝶此刻,真真是欲哭无泪。
“母后,这事儿不太好吧?那夜王妃有自己的王府要管理的,而且……夜王身边只有夜王妃,怎好劳烦她来太子府?”
“无须担心,夜王妃去了太子府陪着白侧妃,本宫便将你妹妹送到夜王府去,到时候,夜王总是会碰她的。”
皇后语气很淡,但是态度确是决然。
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妃,南宫蝶很了解皇后,自然知道这事儿已经没了回旋余地,只能咬牙切齿的应承下来:“是,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会照顾好夜王妃和白侧妃的。”
“这便好,你回去吧。以后收敛一下你的态度,争宠可以,却不能影响了皇家开枝散叶。”
皇后教训了南宫蝶几句,便将她遣回去了。
南宫蝶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却无处诉说,无处散发。只能默默憋着。
这一憋,当晚就因为急火攻心而昏厥了。
三日,转瞬即过。
不过,这三日里,却要比往常的三个月传出的笑料更多,京城中又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的笑谈。
此时的茶馆酒楼之中,流传最广的第一件事就是:太子妃病倒,太子殿下守在身边情深似海。
而第二个,便要说那醉月楼。
话说这醉月楼,是逍遥王名下的一家酒楼。
前日,醉月楼传出消息,天下第一琴师将要驾临。
这个消息令一群爱琴人士震惊不已。
当然,以上两件,虽然震惊但也在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第三件最让西岳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是,前些日子刚刚建立的云月楼乃是一家成衣铺。
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却只做普普通通的成衣,令人惋惜不已。但是紧接着云月楼便传出张临溪张公子,会在云月楼开业时穿女装迎宾。
此言一出,才是震惊都城长街各家百姓。
其中最激动的,是那些被张临溪迷住的女人。第二激动的,自然是张家!
京城西南边,坐落着一方圆百倾大院,朱红大门,烫金牌匾,上书:张府。
此时张府内,张家几位叔伯长老,竟然都聚集在了祖宗祠堂!
祖祠内,紫袍男子跪在蒲团之上。
男子的面前,是祖宗牌位,两侧,是面对他站着的张家人。
左边以张家的一位老者为首,而右边,则是以张家的新一任掌舵人张临水为首。
左边的老者手中拄着拐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他指着男子,结结巴巴:“你,你说!你给我说!”
“说什么?”跪在蒲团上的男人一双狐狸眼透着狡黠和玩味,正是被传出要穿女装的张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