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也无法掩盖的刘氏翻脸一怒,转头丢出了问题。
可身为同伙的陈妈妈还能说啥?
她结结巴巴地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个老乡,又瞧了瞧满脸想要撇清关系的主子,心知要是今天自己不能自圆其说,所有的屎盆子都得扣她脑袋上了。
老脸一垮,噗通就给跪在地上,哭哭唧唧地喊起冤来了。
“夫人啊,你要相信我啊。”
“这个戒指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流到外面去的。”
“你说什么鬼话?”
“管事的你还能不清楚自己主子财物的动向?”
刘氏怒气冲冲,满脸的不相信。
“陈妈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想回家养老了?”
陈妈妈面上的苦加深了,可怜巴巴地栽着脑袋说。
“夫人,我就老实说了吧。”
“这不是老奴平时管教丫头不严。而是这个白鹿寺最近好像进来了淫贼。前前后后绕着咱们女眷居住的小院都转悠了一个月了快。”
“老奴是日也担心夜也发愁,火柴棒子撑眼皮地看着,依旧还是被淫贼顺走了几件女眷的亵衣。”
“而且,最近老奴发现这群淫贼还有越发大胆的趋势。不仅喜欢偷房里丫鬟的衣服财物,连夫人你的……”
“闭嘴!”刘氏慌乱中堵住了陈妈妈的嘴,活生生地害怕家丑外扬的模样。
佛门重地的白鹿寺出现了淫贼,仗着艺高人胆大连日偷了楚家女眷一轮亵|衣财物不说,还丢个刘氏喜欢的尾戒。
这逻辑说得通。
可是刘氏的重点远不止此。
暂时封住了陈妈妈的嘴,她回头,又用着更加警惕的神色看着两位来客,视线一遍遍地上下扫着两人身上的服饰。
尤其还专门定神看向藏在身后的家仆,妄想着将人从层层阴影之中拖出来。
“之前你们说你们是永王的家仆,我这才勉强让你们接触楚家的女眷。可是我上下看了你们几遍也没有发现你们的衣服上绣着永王的麦穗标记。”
“老实说,你们到底是谁?”
“是人家的家仆还是、偷窃亵|衣的淫贼?”
又是一阵惊叹。
站在后方的男人主动地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容貌公之于众。
刘氏瞧得分明,那分明就是个俊俏张扬的男子。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性格分明的五官。
一双桃花眼犹如烟波流动般微微上挑着,仿佛天下万物都不在话下的傲气。
他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说话不做任何一个动作。可谁也无法把他忽略,哪怕只是转移意念也做不到。虽然这人看上去才不到二十。
年轻得简直过分。
刘氏的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沉寂已久的心也突突地跳得厉害。仿佛回到了初恋的青涩开始。
她从小就秉持要为家族争光的目的,牢牢地记着女德每条内容,轻易不对丈夫之外的男子刮目相看。
哪怕丈夫年岁已高,经常又在其他妾室房中过夜也不轻易表露不满。
这个时候男子又开口了。声音略比之前低沉,且带着猫逗老鼠的狡猾。
“夫人,你看我这样还需要专门做个专偷人亵衣的淫贼吗?”
刘氏被怼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天啊地啊!要是这个男人是肯偷我亵衣,我铁定到死都乐得闭不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