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的不仅是刘氏惊叹,其余女眷都羞红了脸,看着走到跟前的家仆,面上春意撩人。
刘氏是不知道用尽多少洪荒之力才把跑偏的思绪拽回来,步步紧逼地要带着男人去永王府一证清白。
“众所周知,永王常年都在边境驻守,鲜少管理府中事物,难免会让有心人钻了漏洞。”
“既然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淫贼吗?那敢不敢跟我去永王府求证一下呢?”
她拍手,喊着家仆想要赶紧把这个要命的男人带走。
他看着实在太不像是个正经的家仆。
长得容貌出色气质拔群不说,面对别人的污蔑反应也镇定得不像话。
她不确定,要是再让这个男人继续呆下去,自己嗾使陈妈妈对付楚云珏的阴谋会不会也被他无意发现。
众人又因刘氏的话中有话面露惋惜。
女眷本想靠近一分的蠢蠢欲动也被生生按住,悄悄地隔出了疏离的距离。
坏人不会标注我是坏人,家仆再好看也不代表他没兼职过淫贼。
但愿眼前这个好看张扬的男人,可千万别跟淫贼挂钩啊!
一只女子素白柔嫩的小手从边上靠近,大胆地靠在了男子圆润坚实的肩头,熟人口吻地嬉笑起来。
“呵呵呵,娘亲你可真会说笑啊,”
“咱们大元如假包换的永王殿下就在您眼前站着。你怎么还能舍近求远地去找他府上的人求证?”
大家再次吃惊!
刘氏脸色发白,几乎是扶着椅子才算重新站稳身形,慌乱地祈求着。
“乖女儿,别乱说话。”
“尊贵的永王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两个小贼来到这里?”
白嫩的小手于是又从男子肩头挪到了下巴,指尖勾着下颌轻轻巧巧地抬起脸来,评头论足地端详着这个前世的死敌。
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将领的男人用了骄兵之计诓来了当年的太子殿下。
事后若不是她提着一柄长枪策马奇袭,恐怕现在坐在大周皇位上的便不是孟齐渊了。
那她自然也不会被渣男骗得晕头转向,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凄凉结局。
看似轻柔的指甲划白了男子带着青茬的下巴,渐渐地又从那泛红的抓痕中渗出更加细密的小血珠。
然后,反手再来一道。
指甲用力地刮刮擦擦。
哼,叫你当年不心狠手辣点,早灭掉孟齐渊那个大渣男不就啥事都没有了?
萧冼一把捉住了不断在下巴处捣乱的小手。两道目光笔直地锁着楚云珏,看不透的眸子深处疑云阵阵。
眼前这个女人,勉勉强强只有个十八上下,姿色堪堪中上。
如此平庸到混在人群中一眼就忘的人,他们本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初次见到自己便是熟人口吻,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他真正的身份?
还有她那个偷偷摸摸抓自己的行为,与其说是花痴见到自己接近生扑的贪婪,还不如说是仇人相见恨不得照脸摔的发泄?
他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