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女眷顿时全惊了。
大元永王的家仆,还携带嫌疑犯上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顿时你看看我看看他,意见纷纭。
“现在老爷都不在家,家里连个主事的男人都没有。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又如何好随随便便去见战神?”
“对啊对啊,永王萧冼小小年纪已经是亲王之身,爵位还在老爷之上。就算是家仆拜访恐怕我们也招待不周。要不还是婉拒了吧?”
……
这个时候门口家仆又喊了声,声音更大了,喊得也更加清晰了。
很显然,就算是屋内所有女人全都不想见外面的永王家仆,人家也已经铁了心地要进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哐!关着的门被人推开了,两个家仆模样的男人跨进门来,将两具昏迷的男性躯体啪地丢在了地上。
昏迷的男人滚着露出了些微面容,面相陌生得紧。
一个威严却不失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
“各位夫人,请问你们可认得这两人?”
说话是站在后方的一人。身形高挑,却甘心情愿地借着前者的魁梧挡着自己容貌。
最靠近两人的魏姨娘不安地捂住了脸,从叉开的指缝中细细打量了下地上的人,摇了摇头。
“妾身终日就在厢房内转悠,走动的地方很有限。这两人不认得。”
“下一个。”
柳氏也搂着儿子上来,看了看否认。
“这两人委实我没有见过。”
轮到刘氏的时候,那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她更是干脆,被陈妈妈扶着走路鼻孔都要看到天上去了,直接撂下三字,斩钉截铁的。“不认得!”
她笃定就算自己表演得放水,但过场之后这群陌生的男人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来盘问。
只要碍眼的男人走了,陷害楚云珏的事实就自然不会有人走漏出嘴。
然而,“慢着!”
一只大手从后方伸出,精准无比地拦在了转身的刘氏和陈妈妈中间。
“什什么事情?”
刘氏眼皮直跳地待在原地,心底一个劲地打鼓那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就单单是伸出一只手,又没有擦着她半分衣裳,也跟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
威严的声音继续响起。
“还有一个人没看。”
扶着刘氏的陈妈妈眼皮也跟着跳起来了。还是左边跳完轮右边的那种。
那那两人分明就是早些被自己使唤的老乡。怎么会突然跑去了永王那边?
最坏的是,就算两人身手不好被抓住了,受过拷问训练的他们也该懂得咬死不认。
为啥还能让人找到这里来?
刘氏厉声呵着放肆!
“这人是我的贴身嬷嬷。平时就跟着我进进出出。试问我都没有看过的人她又如何认得出来?”
“当真没见过吗?”
藏在魁梧家仆后的男人嘴角扯起,露出的笑容看得人浑身发毛。
当着大家的面,他从身上掏出只戒指递了出去。
那是一只漂亮的翡翠尾戒。戒指很小巧,主体是用拉得极细的金丝缠成双股麻花做成的。
顶部有个黄豆大的戒面,上面是水头极好的阳绿色冰种翡翠。透亮水润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有识货的当场就喊了出来。
“哎呀,刘夫人,你的尾戒怎么会落到这群人手中去啊?”
“对啊。”男人单手举着尾戒,又用着堪称平稳的声线添上一句。
“小人正是因为认出了这是楚家女眷手上的饰物,所以主子才命我前来多问几句。看看是不是谁家管教不严,惯出了家贼来还不知道。”
那时候的刘氏更想昏倒了!
今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为啥她做什么事情都诸事不顺,处处还被人抓着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