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主人很喜欢药啊。”玉蔚儿在隐藏空间内看到宫明珏的痴迷,有些不解,“为什么?”
“除了药,她还有什么可以保命的东西?”璇反问着。
“厄……”玉蔚儿歪头想了想,似乎也是,好像每次主人做什么事情,用药解决的成分占多数,“主人为什么喜欢用药?要是修炼魂力,很多问题不是更好解决?”日晖大陆本就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修炼魂力比学习药品似乎能更快的成为强者。况且药师这个职业已经没落了许久,学习起来也更为不易。
“因为她很懒。”璇无奈的说道。魂力不是还要劳烦她自己动手,要是用药,她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体力。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不了解她?她做事一向比较喜欢直接省力的方法!
唉……这个让人头疼的无赖女人……
“厄……”玉蔚儿闭嘴,他好像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沉浸在书中的宫明珏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全部精神都投入其中,再无心思顾及其他,全神贯注的她自然更不会知道,药房外有人看到打开的门锁诧异的停下脚步,迟疑了会儿,才推开房门进入药房。
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才好笑的摇头,笑自己多心。一定是打扫的人忘记了锁门,学会内怎么会有人对药材感兴趣?
走到长长的桌边,取过器皿,仔细的处理着药材,想验证一下自己想到的心得。刚把药材放到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楼梯上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诧异的抬头,怎么,药房内还有人吗?
“你是?”一个清秀的女孩闯入他的眼帘,男人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药房的收拾工作换成这个女孩了?
“学员。”宫明珏看了一眼这个有些上年纪的男人,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而是匆匆的在架子上寻找她需要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粗俗?”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宫明珏将宝贵的药材扔在桌上,粗鲁的肢解,本该最珍贵的地方全都被她浪费,留下的竟然是一些本该舍弃不用的。
“要你管?”宫明珏不满的皱眉,这个人很烦诶。抓过一旁的器皿,将她选出来的药材扔了进去,看似随意,每一份却都掐好了分量。
“谁、谁允许你这么糟蹋药材了?”男人气得头顶冒烟,刚想过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一顿,突然因她的喃喃自语钉在原地。
“乌须……如果加点乌须会不会使几种成分更加柔和呢?”宫明珏一点搅动着器皿内的药品一边琢磨着,很顺口的吩咐男人,“喂,给我拿点乌须过来。”
“乌须,那不是有毒的?你要做什么?”男人递给宫明珏草药,好奇的问着。
“就是因为它的毒性,它会抑制很多东西,如果将它放在这份药品里,抑制一下其他药物的作用,就可以让它们不冲突,然后加上……”宫明珏兴奋的滔滔不绝,也不管男人听得懂听不懂,一股脑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处于兴奋状态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越来越古怪的表情。
男人边听边点头,用毒药是其他药性柔和下来,这个倒是很新奇的方法:“嗯嗯……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宫明珏抓起其他的药材,慢慢的加入器皿,不停的搅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器皿内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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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庄芷霖大师来了?”王滨惊愕的瞪着专门负责打扫药房的人。
“是啊,王滨老师。庄芷霖大师中午才到,与会长说了会儿话就去药房了。怎么了?”
“死了死了!”王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不理院子里的其他学会中人。
“王滨老师干什么这么激动?庄芷霖大师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
“谁知道呢?”旁边的人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其实,庄芷霖大师也真是怪,明明都是王室极其推崇的圣器师,而且魂力达到了天宗士,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偏偏喜欢药品这个低级的职业?”
“唉……也许大人物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吧。”
“哈,对啊,庄芷霖大师最大的不是他的头衔,是他的脾气啊!”
“哈哈……你们也听说了?他的脾气可是无人能及,说翻脸就翻脸!一言不合,把人揍个半死的事情可是多不胜数。”
“翻脸又能怎么着,揍人又怎么样?人家已经是日晖大陆的传奇,谁敢对他说个不字!别说他的身份,就是人家的实力,有谁敢说话?”
“也是……况且,庄芷霖大师还是药品的权威,日晖大陆有哪个药师不以得到他的赐教为荣?”
一帮人嘘唏声中,王滨全速向药房跑去,他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无非想赚点小钱,就碰到了宫明珏这个煞星,好不容易想讨好她吧,又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谁不知道庄芷霖是最容不得别人打扰他研究药品的,雍佑药房就是为了庄芷霖才存在的,希望他还赶得及阻止那两个人碰面!
刚冲到药房门口,进都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大吼--
“天爵花怎么可以放进去?药效完全不对!”
“白痴,一边待着去!”冷冷的反驳竟然是宫明珏的声音,听得王滨心里一颤,难道他还是来不及吗?
“你敢骂我白痴?”放眼日晖大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这么跟他说话,庄芷霖本就暴躁的脾气腾的一下爆发,“臭丫头,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滚!一个外行人捣什么乱?”宫明珏不满的呵斥,“出去!”
“外行人?你说我?”
“废话,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
“我是庄芷霖!”
“庄芷霖?什么东西?滚!”宫明珏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隐隐的就要到达爆发的边缘。门外王滨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可不想被波及,两个人哪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