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瑶闻声回头,目光落在魏有壑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庞上,眸色瞬间变得冷淡,声音也冷冷地开口:“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帮你疗伤?”
“还有,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喊我妹妹。”
魏有壑捕捉到魏宁瑶眼中闪过的一抹厌恶,神情一滞。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对她好言好语,也尽可能地想要弥补她,但魏宁瑶并不领情。
她看他的目光,始终都是冷漠仇视的。
魏有壑面容僵了僵,开口道:“三王妃,我知道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是有我这个大哥的对不对?陆溟已经跟我说过了,他之所以知道茶水有问题,是你提醒了他。你对我身边的人都如此关心,其实也是在意我的对吗?”
魏宁瑶翻了个白眼,她没想到,魏有壑竟然会这么自恋。
她提醒陆溟茶水有毒,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些交情,同时她也觉得陆溟算是个不错的。
并不是因为他是魏有壑身边的人。
魏宁瑶将这个原因直接同魏有壑说了出来。
魏有壑听后,整个人愣住,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他盯着魏宁瑶的眼睛看了看,很显然,魏宁瑶并不是在说谎。
她是真的,并不在意他的死活。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魏有壑彻底的死心了,他知道,他就算做得再多,魏宁瑶也不可能会把他当成大哥看待。
准确的说,她对魏府所有的人,都是仇视的,没有将他们当成家人看待。
魏有壑终于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了,默默地走开了。
……
京都,福清长公主得知滕国公派去的人动手失败了,气得火冒三丈。
“废物,都是废物!”
滕国公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承受着长公主的怒火,不敢有任何的辩驳。
他心底也很气愤,气愤那些死士怎么会那么无用。
同时,他也有些迷茫起来。
他派出去的可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且数量也不少,按理说,不会失手才对。
这样都失手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了……
福清长公主发泄完一通怒火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了一些。
“跟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次派过去的,不是一批武功高强的死士吗?怎么会失败?”
滕国公只得抬起头,向福清长公主解释:“我这次派去的,的确是一批死士,他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一批厉害的帮手帮助三王妃和魏大公子……”
福清长公主听完滕国公的解释之后,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滕国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福清长公主一眼,又开口道:“长公主,我还有一事禀报,有一名死士,可能被他们活捉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福清长公主眼皮子一跳,眼底怒意更盛。
滕国公硬着头皮将事情又解释了一番。
那些死士失手之后,他派去的普通护卫回过头去检查了一下那些死士的尸体,最后发现少了一具。
另外,他们发现那些尸体中多出了一双手。
所以滕国公猜测,可能是有一名死士被砍去了双手,同时被卸掉了下巴,来不及自尽,被活抓了。
一想到那名死士有可能会把他供出去,滕国公对如今的形势,更加地担忧起来。
福清长公主也沉默了好一会。
她闭了闭眼睛。
难不成,这一次,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崇轩王那边情况如何?”福清长公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开口询问道。
假银一案,他们虽然参与了,但崇轩王才是主谋。
福清长公主自然不会单独扛下这件事,她先前便将皇上派了三王爷和魏侍郎去调查假银一事告知了崇轩王,让崇轩王提早做防范。
她没想到,似乎还是被魏大公子找到了证据。
滕国公道:“魏侍郎和三王妃离开益州之后就不见了,我去信告知了崇轩王,崇轩王也派了一批人马追查他们,不过我们的人先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我已将魏侍郎和三王妃的最新动向告知崇轩王了,他的人马应该也很快能追上他们了,希望崇轩王的人能成功拦下他们……”
福清长公主闻言稍稍点了一下头。
她也希望崇轩王能一举成功。
叹了一口气,福清长公主又道:“也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崇轩王身上,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
魏府门口,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外。
随后一名小腹微隆,已能看出几分孕态的女子从马车躬身出来,被人搀扶着走了下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安意。
魏安意这段日子一直待在七王府里养胎,没怎么出门。
不想,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平西王起兵谋反了!
平西王与魏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他起兵谋反,魏家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魏安意在七王府坐不住了,她让身边的丫鬟帮她备了马车,打算到魏府问问情况。
刚下马车,魏安意忽然见到一名信使正给门房递了一封信件。
魏安意上前向门房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寄来的信?”
门房看了一眼信封,道:“回姑娘,是大公子寄来的信。”
“我大哥寄来的?”魏安意闻言朝门房伸出手:“给我看看。”
魏安意是魏府出去的姑娘,如今又是身份尊贵的七王妃,门房自然不敢拒绝,将信递给了她。
魏安意接过去之后,打开看了一下信里的内容。
看过信上的内容之后,她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意儿,你怎么来了?”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魏安意回身一看,来人是魏承荣,她连忙上前向他行了一礼,“父亲。”
魏承荣点点头,关心地道:“既然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魏安意实话实说道:“我方才看到信使来送信,得知是大哥寄来的信,便私自拆开看了一下……”
魏承荣听到这儿,眉头顿时皱了皱,不过到底也没有责备什么。
只道:“信上写了什么内容?”
魏安意忧心道:“大哥受伤了,他在回来的途中遇到杀手的刺杀,身上受了伤。”
魏承荣闻言,神情顿时一阵紧张,“壑儿受伤了?可严重?”
魏承荣膝下如今就这一个全乎的儿子了,算得上是魏府所有的希望了,魏承荣听得这样的事,自然十分紧张。
“快些将信给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