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瑶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说话之人是一名年轻男子,身上穿着一件有些显眼的锦衫。
魏宁瑶很快认出了他。
这人是定宁王府的世子,金季风。
这个人魏宁瑶上一世算不上陌生。他和魏府的几位公子关系颇要好,经常出入魏府。同时,他也是魏安意的仰慕者。
这个人每次见着魏宁瑶,都是野丫头野丫头的叫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她。
魏宁瑶根本不想理会他,只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完全没有接他话茬的意思。
她转回身,将金蟾玉牌拿出来,出示给门口的守卫查看。
领头守卫接过玉牌查看一番后,脸上的神色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微微弯腰拱手将玉牌递还给魏宁瑶,“客官,您快往里边请。”
领头守卫这番举动,看得一旁的金季风一愣一愣的。
金蟾楼可是最大的拍卖行,其分行遍布周国。金蟾楼的人,上到老板掌柜,下到门口的守卫,全都高冷范的。
他们很少对他人表露出恭敬的姿态。
就算你是王孙贵族也一样。
除非,拥有特制金蟾玉牌的人。
可那特制金蟾玉牌非常稀有,据说天下间拥有这样玉牌的人,总共都不到十人。
金季风作为定宁王府的世子,身份已经非常尊贵了,然而,他也只拥有普通的玉牌。
金季风觉得,魏宁瑶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她不可能会拥有那样的玉牌!
可一向高冷的金蟾楼守卫,为何会对魏宁瑶态度这般恭敬呢?
金季风弄不明白。
看着魏宁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门内,金季风带着疑惑走上前。
他刚走到门口,便同样被守卫们拦住了。
“想进金蟾楼,先出示金蟾玉牌。”守卫们语气公事公办道。
金季风把金蟾玉牌拿出来,递给那名领头的守卫。
领头守卫拿过去看了一眼,便又递还给他。说道:“可以进去了。”
他的语气和态度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冷硬。
和刚刚对待魏宁瑶时,完全是两个样。
金季风最终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疑问,同他们打听道:“几位爷,刚刚进去的那位姑娘,她出示给你们的玉牌,可是你们金蟾楼特制的金蟾玉牌?”
领头守卫冷冷扫他一眼,语气淡漠道:“咱们金蟾楼有规矩,不能向外人透漏客人的任何信息,你的问题我们无法回答。”
“你还要不要进去了?不进去就赶紧离开!”领头守卫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金季风一噎。
他作为定宁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很少会受到这样的冷淡。要是在别的地方,他早就发火了。
但现在是在金蟾楼的门口,他只能忍住了。
毕竟金蟾楼背后的那位老板,富可敌国,就是各国的皇帝都以礼相待,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他要是在这里闹事,就算他背后是定宁王府,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
魏宁瑶进了金蟾楼后,被人引到了楼上的一间包厢。
这里私密性不错,坐在里头,可以看到外边的情况,但外边不易窥探到里头的情况。
因而,金季风进来后,四处寻找魏宁瑶的身影,却半天都没找到。
“那个野丫头,难不成上了楼上的包厢?”金季风嘴里嘀咕着,心底则是奇怪不已。
魏宁瑶那个野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
这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金世子,你怎么才来?”
金季风一回头,看到来人是魏家二公子魏有书,他抿了一下唇角。
开口说道:“魏二,我刚刚在门口遇到了你那位上个月刚被找回来的妹妹,她也来了金蟾楼,你刚刚见到了她吗?”
魏有书闻言满脸不信,“那个野丫头,她怎么可能进得来金蟾楼?金蟾楼的玉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金蟾楼对外发放玉牌时,都是要验资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金季见魏有书不信,他只得将刚刚在金蟾楼门口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同魏有书说了一遍。
这一次,听完金季风的描述,魏有书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那个野丫头绝不可能拥有金蟾楼的特制玉牌!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有可能吧……”金季也有些怀疑了。
毕竟他也不相信魏宁瑶能够拥有金蟾楼的特制玉牌。
“不说她了,拍卖会快开始了,七王爷已经在包厢里了,咱们过去和他汇合吧。”魏有书拉着金季风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