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渊身体瞬间暴涨了约莫二十多厘米,原本一米七五的个子瞬间接近两米,而其上衣爆开,一道道黑色玄纹出现在他的肌肤上。
而此时,段渊浑身肌肉的线条接近完美,所有人都毫不怀疑他能瞬间爆发出极为恐怖的力量。
终于,段渊睁开了双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时竟已然变成了一双妖异的野兽竖瞳,而他的气息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段渊身体上,开始溢出一道道赤玄两色的灵气,这些灵气中充斥着惊人的火焰与雷弧,胸口处那条青黑色玄蟒纹黑光大盛犹若实体,正在他胸口游动画圆。
而他那一对竖瞳,真如正吞咽着森白骨头的蟒蛇一般凶戾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霎时,段渊动了,观他一步踏出,浑身血气与气息真如林中觅食的凶煞玄蟒一般。
只见这聂凌云即将打在段渊身上的拳头像是滑开了一般,段渊竟然以接近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险之又险巧之又巧的避开了这一波攻势。
“嗯?”
聂凌云一惊,这几乎是必中的一拳竟然被段渊躲开了,是自己的错觉吗?
“我看你这次往哪躲!”
聂凌云一声大喝接着屏气凝神,脚下身法运转,速度猛地暴涨,又是再度挥出血铜拳朝着段渊袭去。
只是这一次,聂凌云原本颇有声势的,在打向段渊的时候,竟然还是拳拳落空,一拳未中。
可段渊却能在闪避之时挥出一记气势不凡的奔流拳,顿时将那段庭轰退数步。
“怎么回事!”
被轰退差点倒地的聂凌云心中大吃一惊,不过颇有眼力的他倒也是发觉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他每次挥拳快要击中的时候,段渊的双脚随意踏了几步,便直接能够将其避开,这显然是段渊使用肉身体术所增强的爆发力太过恐怖!
一力降十会,爆发力的猛然暴涨让得他即使使用的是段家基础身法,速度也是完全碾压聂凌云。
于此同时,台下众人更是看得仔细,纷纷惊叹,段渊使用肉身体术之玄妙!
观他段渊踏出的每一步,气息都好似一条正在捕食猎物的森蚺大蟒,凌厉的张开血盆大口飞扑而出,看似笨重实则极为迅猛至极。
奔如狼,袭如狮,扑如虎。
势!如林中大蟒!
台下有些眼力之人都看得出来,能有如此玄妙的步法,段渊使用的应该是玄阶肉身体术,只是段家的炼武堂还从未有过这种身法,不由的颇感奇怪。
而此时,高台上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席位上穿着狐裘大衣的殷峰微微抿了口茶:
“段渊这小子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十六岁便能将玄阶肉身体术修至大成,山川城中我倒还是从未耳闻有谁能够做到。”
“呵,殷家主,没想到这山川城将军府还能出如此天骄,三年前被聂家那位毁了丹田废了修为,今日还能有如此表现,他日定非池中物啊!”
说话的正是那日炼药师丹会的二鼎炼药师钟老,但他显然认不出段渊就是那日一炉三丹的大师。
殷峰刚拿到嘴边的一杯茶停了下来,眉头微皱不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场上的段渊,良久喃喃道:
“确实,他的儿子,也如他那般惊艳……”
与此同时,练武场以及高台上所以人都震惊了,这段渊怎么回事,先前还被聂凌云占据上风的,后来直接用出了一种不是段家的玄妙肉身体术,已经能够与聂凌云打个平手,甚至还有些压制。
又是一波近身对拼,聂凌云再次被段渊轰退数步,而这次他的嘴角依旧有着一道鲜血溢出,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可恶,段渊!你真当只有你会玄阶功法吗?”
被段渊打的节节败退的聂凌云眼中满是怨毒之色,而他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被逼急了一般,只见聂凌云双手合十,捏出数个手诀,然后大声喝道:
“爆元功!”“云儿不要!”
只闻爆元功三个字一出,高台之上一直沉默未曾发言的聂家家主聂至鸣豁然站起,看向比斗台的双目瞪得浑圆,而其声音之中的暴怒,令的台下修为尚浅的少年们都是一颤。
聂至鸣见自己儿子已经完成了手诀,已知无力回天,便重新回到席位上坐下。
这爆元功乃是聂至鸣从黑市上购得,渡气期才能修炼的玄阶功法,乃是强行引爆体内已经处在平衡状态的灵气之海,从而让使用者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实力上升两阶。
当然,这利有多高,害就有多重。
使用者在一刻钟后,会瞬间昏迷过去一周不醒,而且体内的修为也是会掉下两阶,所以聂至鸣才这般激动,想要阻拦自己的儿子。
面对气息暴涨的聂凌云,段渊不由得皱了皱眉,此时的聂凌云双目充斥着血丝,嘴角溢出鲜血,模样倒是颇为怖人。
“段渊!之前你让我在山川城中颜面尽失!今日又如此不知好歹!那么……”
“废物!受死!”
“风云决!风卷残云!”
实力飙升的聂凌云,运转起初级上阶身法,速度也是奇快无比一时间竟然超过了段渊使用玄蟒变。
“砰!”
只见段渊被暴怒的聂凌云一拳轰退了六米远,倒在了比斗台的地面上。
哪怕段渊的武技是压制的,却也是抵挡不住此时开启爆元功修为已至渡气五重,整整七阶修为的差距。
“哥!”
比斗台下的段泠儿,看着段渊倒在地上,一向柔弱的她竟嘶哑着大声叫喊,她甚至此刻就想扒开人群冲上台去保护倒在地上的段渊。
“哼!段渊!可惜三年前我哥他没一掌把你彻底拍成残废,不然你也不会屡次让我颜面尽失!”
“哈哈哈!说到底,你终究只是个废物!一个死了娘死了妹妹!又被你爹丢在段家秃头山的一条野狗!哈哈哈!”
聂凌云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眼中满是怨毒与愤怒。
“你!找!死!”
只见原本倒在比斗台上的段渊缓缓站起,声音嘶哑、一字一顿的嘶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