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莎莎弄成这副样子我该怎么办?我一时间懵了。
曾经我以为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可是现如今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现在弄成这副样子,我痛苦,我难受,我不能接受。
“春风啊!你也要想开点,不要那么难受才好,是人就会有寿终正寝的时候,是人就会……”
常叔拍着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结果适得其反。我反而更难过了。
“不,常叔,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莎莎恢复正常,你有办法对不对,是不是?”
“春风,你不要这么激动,老常他和我已经尽力了,现在蛊虫未清,莎莎小姐本身就危在旦夕,更何况要她恢复青春了。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旁的顾城冷冷的看着我,话语里宣告的结果却令我陷入刺骨的冰寒。我一瞬间就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软了下来,摊在地上睁着眼,脑海里想的都是和莎莎在一起的种种。
“顾老弟,你不要说了,让春风清醒清醒吧,我们出去吧,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实属正常。”
常叔说着拉着顾城李医生出去了。整个屋子里静下来的时候,我的眼前除了苍白的墙就是衰弱的莎莎,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肆意了。
“莎莎,你等着我,等我变强,等我治好你,等你恢复了容貌,我来娶你。”
我说着,手中不停,不舍的摸了摸莎莎的秀发后,手指上下翻飞,口中念念有词,一瞬间仿佛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我仿佛来到了地狱,整个身子都被抽空了。我看到门一瞬间开了,常叔张着嘴再喊些什么,我却听不到了。
我只觉得的喉头一阵温热,噗,一口鲜血涌了上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仿佛一个冰河期那样漫长,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莎莎,我着急的到处去寻找她的身影,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干爹,这里面睡着的老爷爷是谁啊!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我不认识他哦!”
推开门一个皮球碰的一声弹到了我的眼前,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笑道,“老爷爷,你醒了,来和我一起玩皮球吧!”
我温和的笑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莎莎,你自己先去玩,爷爷有点事,一会儿再陪你。”
“好啊,我们拉钩钩,你可不许放我鸽子啊!”
年幼的莎莎说着,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了。让我泪目的是,莎莎无论是垂垂老矣还是小女孩对我都是一样的依恋。
待到莎莎走远了,我才转头对常叔说,“常叔,我们之中有内鬼,接连的出事,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从我跌下阳台的那一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
“我知道,这是我们的事,你为了莎莎竟然牺牲自己,春风,你叫常叔何情以堪?”
常叔说着低下了头,我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是不轻易落泪的,可是这次……
“咳咳咳……没事,我只是把时光用封印在了符纸中,由于逆天而行,老天特意惩罚我偷走了我的时间,让我变的苍老了,不过还是有力气对付敌人的,不至于死。”
我重重的咳嗽着,然捂着胸口道。
“春风,注意身体,你叫常叔说你什么好啊!”
常叔说着赶紧来扶我,现在的我年纪比常叔还要大,走路摇摇晃晃的都得用拐杖,虽然这样我有些落寞,但看到活泼健康的莎莎,我心里高兴,因为爱不是索取,是给予。
“老爷爷,你从哪儿来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又记不清。”
莎莎说着笑着把皮球向我抛来。
“是吗。是在梦里吧!我住在遥远的有太阳的国度。”
我笑着声音苍老但是却轻快。
“有那种地方吗?我不信,反正我没有去过。”
小莎莎撅起小嘴质疑道,“老爷爷,你是不是看我小就骗人。”
我笑着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一对夫妇一步步向她走来。
“爸爸……”
小莎莎高兴的向只小鸟儿一样,扑进了那个人的怀抱。而那个人含着眼泪,浑身颤抖的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些感激和歉意的话,但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来,莎莎,跟爸爸和阿姨回家吧!”
男子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努力挤出个微笑,温和的道。
“是啊,莎莎,你不是说最爱吃阿姨做的菜了。阿姨做给你吃好不好。”
“不,我要和老爷爷在一起,我不喜欢你们,哼。”
小莎莎说着负手而立双脚分开,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莎莎乖,老爷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里不安全,你和爸爸先回家好不好,等老爷爷忙完了找你。”
我费力的蹲下来,摸摸小莎莎的头,劝她回家。
“不,我不怕,我就要跟着你,老爷爷,莎莎喜欢你。”
莎莎说着各支支的笑出了声。
这算作小孩子的变相告白吗?我站在阳光下,望着阳光剪影中的她,抬起手一等对她说,“莎莎,你还小,你看,你才这么高,哪知道什么是喜欢呢?”
“不,我知道,我就是知道,老爷爷我喜欢你,我不要和你分开,我……”
莎莎还欲再说什么,我一抬手,随手在空气中一画,一道符已成。
“带她走!快走。”
我大吼。
失去支配身体权力的莎莎立马哭成了泪人。
“不,不要,我要老爷爷,老爷爷我我不要走。”
而我站在风中,最终的制造和目睹了这一场分离。莎莎就这样被塞进了车里。进去的时候,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春风,真没想到,你为莎莎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诶……”
常叔说着,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